第(2/3)頁 姿態(tài)颯踏,看得姜煙都移不開眼。 兩人走在杜家的院子里,杜牧還會給姜煙四處介紹。 杜牧的爺爺杜佑是當(dāng)朝宰相,在李純一朝 更是重臣。他編撰的《通典》更是中國第一部論述歷代典章制度之專史。 杜牧與杜甫更是同一位先祖赫赫有名的將軍杜預(yù)。 只是相交起來,杜甫那一支已經(jīng)落魄。 杜牧雖出生錦繡豪門,卻略通武藝,精通兵法。 “我家門第森嚴(yán),我雖再外面玩,卻也知道分寸。”杜牧背著手,再次回到從前,哪怕知道這里是幻境,他的眼睛也不斷在家中來回打量。 這些,后來都出現(xiàn)在他的夢境里。 “但您確實……”姜煙抿著唇,低笑道:“確實風(fēng)流。” 元稹是風(fēng)月,杜牧就是風(fēng)流。 只是,杜牧風(fēng)流得不讓人討厭。 他拿捏著分寸,不會給旁人不必要的念想,抽身得干脆利落,猶似薄情。 杜牧卻哈哈笑著,也不覺得姜煙這有什么冒犯的。 相比元稹日后被人冠以“渣男”的名頭,杜牧卻鮮少被這么指責(zé)。 “你情我愿,風(fēng)流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慣之后的一些人,喜歡就是喜歡,非要拿孔夫子擋在前頭做一層皮。” 杜牧示意姜煙坐下,還給她倒酒:“嘗嘗!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壺酒是我從我爹的柜子里悄悄拿來的。可是皇宮里御賜下來的,滋味不錯。” 姜煙抿著唇,倒是沒想到杜牧年輕時候還做過“偷酒”的事情。 可是這酒滋味甘甜醇厚,入口不辣,確實非常好喝。 “你不要這么瞧著我。”杜牧痛快的喝了兩口,點頭肯定的說:“就是那壺酒。當(dāng)年我還沒來及喝,就被我爹發(fā)現(xiàn)了。” 隨后又低聲對姜煙笑道:“我祖父去世得早。若是祖父還在,我定然沒這個膽子的。” 杜牧九歲那年,杜佑就去世了。 相比尚小的時候,隨著杜佑的去世,杜家門庭自然不如從前那么熱絡(luò)。 “我看過你與憲宗的爭吵。”杜牧突然道。 姜煙端著酒杯,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話。 她沖著李純發(fā)的那通脾氣,其實冷靜下來想想是真的沒有必要。 李純早些年還是個不錯的皇帝,只是晚年昏庸。 這好像是皇帝這個職業(yè)的通病。 不少早些年賢明的君主,到了晚年都或多或少有些松懈。 “你說得很好啊!”杜牧見姜煙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連忙解釋:“真的很好。你不要總將我們當(dāng)做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們在幾百年前,在大唐也沒有什么值得提及的。如浮游之于大樹。” “可您確實是。”姜煙有些醉意上頭,固執(zhí)道。 杜牧注意到她這點,失笑說:“或許幾百年后,你也是位大人物。” “或許吧!”姜煙聳肩。 兩人沉默了會兒,杜牧指著皇城的方向,問她:“知道如今是何等模樣嗎?” “什么?” “如今的大唐。”杜牧丟開杯子,仰頭喝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