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與李純的幻境, 在月落西山中結束。 姜煙抱膝坐在懸崖邊,眼前日月同在一片霧靄天空,清新夢幻。 幾個呼吸后, 耳畔漸漸傳來喧鬧聲, 姜煙坐在一處酒樓的窗前,好幾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在房間里飲酒作樂。 額間貼著花鈿,烏發云鬢的女子在一旁吹奏彈唱。 好一派和樂升平的景象。 “讓我瞧瞧,那是誰啊!”其中一個喝多了的男子提著酒壺, 搖搖晃晃的走到窗邊, 哪怕姜煙知道在幻境中這些人觸碰不到自己,還是下意識的避開。 臉上也露出了對濃重酒氣厭惡的表情。 “這不是杜十三?今夜你是打算去何處喝酒啊!”男子看著樓下騎馬的少年郎, 諷刺中又帶著吹捧:“滿長安誰人不知,杜十三最擅長的便是飲酒摘花!” 這“花”,可不是開在枝頭的花兒。 姜煙順著那男人的視線看去。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穿著藍色錦衣的男子坐在高頭大馬上,手里拿著一卷書,馬上還掛著一把劍。 清風掃過男子的衣擺, 男子只是垂眸瞥了眼, 修長的手指輕輕掃過衣擺, 再抬起頭,對著樓上稍稍拱手。 “擅長不敢當。今日還有事, 不喝酒。” “有事?”男子醉醺醺的笑道:“你能有什么事兒?你不會也要去考科舉吧?杜十三,你這就沒意思了。與我們這般,不好嗎?” 樓下那個叫杜十三的男子只是輕輕搖晃著頭, 雙腿輕輕夾著馬腹, 熟練的打馬繼續往前, 沒有回答樓上男人的話。 “你與那杜牧說這些做什么?他與咱們又不同, 他去投奔他的大志向,咱們喝咱們的梨花酒!”旁邊一個微胖的男人拉著窗前的男人離開,手里不光拿了酒,還摟著一個膚白貌美的女子。 女子嬌笑著倒在微胖男人的懷里,好奇的問:“為何不同?方才那就是名滿長安的杜十三?” 京師誰不知道杜家的十三郎? 那可真是不少女子的春閨夢里人。 微胖男人瞥了眼女子,看了眼杜牧離開的方向,嗤笑道:“人家志向大著呢。” 言語中倒是沒有多少敬佩,只有譏諷。 一個和他們差不多的浪蕩子。 就因為讀書好,偏生無人說他,只盯著他們這些。 姜煙白了那微胖男人一眼,提著裙子跑出房間,噔噔噔的下樓去追杜牧的身影。 晚唐時期,多得是像微胖男人這樣,還在溫柔鄉里紙醉金迷的人。 姜煙追上杜牧的時候,他正下馬。 利落的把韁繩丟給家中的仆人,提著劍輕快的邁入門檻,動作瀟灑自如。 姜煙看著眼前這扇朱紅大門,門口的石獅子,饒是她如今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也忍不住暗自感嘆。 難怪有“城南韋杜,去天尺五”的傳言。 更難怪杜牧會寫出“舊第開朱門,長安城中央。”這樣的詩句。 放現代,差不多就是北京一環有套房,還是大宅子! 姜煙提著裙子小跑進去,剛進去就傻眼了。 古代宅院占地面積大,更不要說杜家在長安的確是高門顯貴。 她頓時就不知道該怎么走了。 “隨我來吧。”少年的杜牧似乎想起了身后還有一個人,突然折身回來,對姜煙笑著說:“還是年輕時候好啊。身體靈活,沒有病痛。” 說著,杜牧握著手中寶劍利落的在手上轉了一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