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問題要命。光頭把著方向盤一下打起了精神。 他遲疑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您不允許的話……我原則上是要尊重您的**的。” 說完他覷了一眼陳文港的臉色,還沒翻臉。 不過也看不出什么喜怒,更多是若有所思。 光頭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霍先生只是擔心您會受到某些暴力侵犯。” 陳文港聽完才把視線轉回來:“怎么說?他覺得我會有危險?” 光頭也只是聽命行事:“具體不清楚,但我會在職責范圍內保護您的安全。” 他們到了鄭家門口,陳文港解開安全帶,下車前對他說:“辛苦你了。” 光頭又遲疑了一下:“哪里,別客氣。” 派保鏢這件事陳文港的確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不知道霍念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如果霍家真有風波變故,比起給他,霍念生不如留兩個得力的人自己用——他私下養的保全團隊自然不只一人,前世短暫的接觸里陳文港依稀聽說,光頭是里面身手最好的。 性格最穩,甚至顯得有點木訥,其實是在國外當過雇傭兵見過血的。 然而問起來的時候,霍念生用一個吻混過了答案。 實在不想說的話,陳文港也不逼問他。 這種知進知退、不糾不纏或許是霍念生喜歡他的原因之一。而陳文港知道,如今他和霍念生的關系正進入一個平衡的穩定態,只是有時候他還是有一種很懸浮的感覺。 他知道這個平衡是暫時的,他想要盡快抓住一些東西,但又無法急于求成。 有些話他說得出口,有些話他說不出口。 有些秘密則一直埋在冰山底下。 接下來一段時間,陳文港姑且接受了跟光頭的共處。 說是共處,多個保鏢其實并不不影響他生活。有時候陳文港甚至懷疑身邊還有沒有這個人。如果那天不是刻意跟隨,他和戚同舟或許從一開始都不會發現光頭的存在。 迎新活動那場直播過后,他們幾個露過面的高年級學生儼然在新生里火了一把,走哪都容易被認出來,享受學弟學妹的熱情招呼。 當然風光也就一陣子。到大四,準備工作的學生就紛紛開啟了跑招聘會的日子。 招生辦秋招搞得如火如荼,會議廳里宣講會一場接著一場,只是這些和陳文港關系不大。 他跟別人的時鐘像反著來的,其他學生忙著找工作,他反而在等著辭職。 當然還有另一件正經事要忙,是給別人當面試官——厚仁特教學校招教職工的工作已經持續了一個夏天,陸陸續續是一直在進行的,相關的人事工作陳文港全程都有參與。 這種管理工作,過程中遇到各種各樣的常規和突發狀況都屬正常。他有足夠豐富的應對經驗,同事有時候就會起陳文港的哄,開玩笑說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或者怎么怎么樣。 眾口悠悠,有些事永遠不可能解釋得清,就隨他們怎么說了。 就在招聘工作到了尾聲的時候,再次遇到件算得上奇怪的事。 有個來應聘勤雜工的中年女人,據說是個單親媽媽,帶著一個女兒過活,經濟壓力很大,迫切地要求入職。這些可以理解,過了面試她卻拖拖拉拉一直不做入職體檢,也沒有健康證。 百般搪塞不過,最后才拿來一份體檢報告。 種種跡象已經無疑表明她心中有鬼。這時候報告拿來,一眼就被學校的代理負責人羅素薇發現弄虛作假,跟著自然取消了入職資格。 羅素薇作風強硬,看面相就是極其不好說話的性格。中年女人唯唯諾諾地便走了。 這天陳文港照舊最后一個離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離開校門沒幾步,突然一個影子撲出來,那個女人不知為何還沒死心,大概看他年輕心軟,甚至噗通跪到他面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