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文港頓了半拍, 笑了起來:“沒有。”他無奈又好笑地看戚同舟,“你這個腦子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又不是控制狂。” 戚同舟剛剛一瞬間的確腦補過量,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況霍念生面上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吧:“那為什么他不靠近,非得鬼鬼祟祟跟在后面?” 陳文港左右看看, 告訴他:“那是保全公司的人。” 戚同舟對這個詞倒不陌生。 有錢人多少會有點防范措施,他自己家也從那種專業的保全公司雇人——專門面向富豪服務的, 換個通俗說法就是保鏢,常年高薪供養, 跟雇主家建立了信任關系就輕易不會換。 但那一般都是在特殊場合才需要,或者專門跟著他爺爺、爸爸或者叔伯的。 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陳文港也突然需要保護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陳文港只是用寬慰的語氣說:“哪會有什么事,是他自己多心。” 非要說的話,霍家現在的情況是有點亂, 但再亂也亂不到他一個普通人頭上。之前十天半個月霍念生總纏著陳文港,陳文港那時還沒發現端倪。然后他一走,就輪到這保鏢頂上了。 戚同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派人跟著你,和你講過沒有?” 陳文港頓了頓,只是一笑, 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這讓戚同舟反應過來:“所以他還不是擅作主張——這和監視有什么區別嗎?” 飯店到了。這家店就開在校對面小巷子里,物美價廉, 是學生聚餐的首選之地。 陳文港溫聲對他說:“你們先上去點菜吧。” 戚同舟還想勸他:“你真的要想清楚,不要被蒙蔽了眼,有些原則問題是不能妥協的。” “嗯,我知道。” 游盈跟服務員打過招呼,帶著學生們一窩蜂地去了樓上包廂。 陳文港留下來,推開門走出飯店。 那個魁梧高大的保鏢知道他發現了,一步步走過來, 客氣地低了低頭:“陳先生。” 陳文港也很客氣,伸出手:“你好,怎么稱呼?” 對方愣了一下,右手跟他交握,指腹上有厚實的老繭:“我姓康,康明,或者您叫我綽號‘光頭’就行。”——這人確實有個標志性的光腦殼,以至于陳文港對他印象深刻。 前世這是跟過霍念生的保鏢之一,偶爾被派來跟著陳文港,但兩人沒怎么說過話。 光頭說:“很抱歉沒提前知會您,霍先生讓我盡量不要打擾您的正常生活。” 陳文港笑了笑,問他:“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我們還要在上面聚一會兒,但今天不是我請,也不方便叫你一起,麻煩你在樓下單獨吃可以嗎?我走的時候會叫你。” 光頭忙說:“您不用管我,我自己會解決。” 干他們這行時刻保持警惕,哪有大搖大擺點倆菜慢慢吃的。尤其知道這份工作是暗隨的時候,他就做好了難度更大的準備。不料保護對象很配合,這是好事,能省不少力氣。 當然也要提防對方是裝出來迷惑他。 光頭在他便先行出了門。 陳文港倒真沒晃點他的意思,等聚餐的學生都回去了,他還實誠地在路邊等著。 光頭再次走過來:“需不需要我幫您開車?” 陳文港把雷克薩斯的鑰匙給他:“謝謝你,正好我喝了啤酒,省得叫代駕了。” 路上十分沉默,光頭保持著他的職業素養,不多聊,但有問有答。 直到聽到陳文港問:“你需要把我的行蹤報告給霍念生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