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瀾清在縣令夫人心里,地位不一般。 雖說今兒整個村子里的人都去了包嬸兒家幫忙,但還是來很多人看熱鬧,瑾瑜心生不悅,身為最小的芝麻官縣令最懂得察言觀色。 千恩萬謝的感謝一番,便急急忙忙領著縣令夫人走了。 縣令夫人屁月殳都沒坐熱呢,就被縣令帶著離開,她還想讓姜神醫幫忙號脈,看看胎兒情況,不過一路上都不太方便,只因他們身份,一路上引得很多人跟著看熱鬧,直到馬車離開人們視線,她才找到空問:“老爺,你怎么回事,這么著急干什么?我還沒找姜神醫幫忙號脈呢!” “號什么脈了,到縣衙找別的大夫號也是一樣?!笨h令腦子里現在還想著瑾瑜不悅的樣子,要是再不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后果,他可不想惹那位。 縣令夫人委屈地撇了撇嘴,沒再說話,誰叫她一個女人,沒有話語權。 姜瀾清沒想到縣令他們會這么快走,轉頭看向身邊的人,便想明白了是因為他的原因,有一個這樣的男人在也不錯,至少有時候會省去很多麻煩。 自從縣令送來妙手回春匾額以后,姜瀾清的名聲比以前更勝,被人傳得都快成神了,好多人慕名而來。 趙星玥,從女兒家回來的唐玉璋都來到半山幫忙醫治病人,過年買年貨姜瀾清都沒有時間去,只能把家里的事情交給綠枝。 瑾瑜這些日子神出鬼沒,有時候連著兩三天看不到人,姜瀾清對他的事也不關心。 直到大年三十,趙星玥和唐玉璋都回去過年,云秀母子也不愿意來家里過年,兩人就在酒館里,家里只剩下陸云峰,姜瀾清母子,綠枝四個人,瑾瑜已經有三天沒有回來。 姜瀾清也不關心,他愛做什么做什么,年三十,當然是要貼對聯,做年夜飯。 濃濃的年味彌漫在空氣里,姜景鑠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炕幾上擺滿了花生瓜子水果,還有好幾種糕點,好些都是平時吃不上的東西。 他兜著一兜兜,在院子里給他娘親說一聲去村子里玩,便一溜煙跑了。 姜瀾清看著兒子跑出去的背影,寵溺地笑笑。 陸云峰貼對聯,綠枝幫忙做飯,幾人都有事情做,直到霸道的香氣彌漫在四周的空氣里,瑾瑜才踏著雪花回來,他眉宇間是掩藏不住的疲憊,但一雙星眸如浩瀚的夜空,明亮且深邃。 他進門,看到姜瀾清時,似有話與她說,被她無視,他只好把要說的話咽進肚子里。 姜瀾清做了一大桌子菜,大家都摒棄世俗坐在一起,又是過年,都高興,除了姜景鑠每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 “鑠兒他娘,這杯我酒我陸云峰敬你,如果不是你,沒有我陸云峰如今的安身之地,謝謝?!标懺品逭酒鹕矶酥票\摯的說道。 姜瀾清輕笑搖頭,端起酒杯回敬:“陸夫子說這話太見外了,我還要謝謝你不辭辛苦教導鑠兒?!? 陸云峰難得的露出一抹微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姜瀾清隨意喝了一口,陸云峰也沒說什么。 見到兩人互相敬酒,瑾瑜劍眉微蹙,眼里晦澀莫深地端起酒杯,對姜瀾清道:“我也敬你一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