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苗和羅四妹都是有眼色的人,見侯滄海有話給姜瀾清說,吃完飯便去幫著收拾。 “候叔,是不是醬菜鋪子有什么事?”姜瀾清問。 侯滄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把姜瀾清弄得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侯滄海也不再賣關子,旋即走到柜臺后拿出今早備好的東西,拿給姜瀾清:“這些是房屋地契還有長工合約,我們簽訂的條件,都在這里,你看看。” 姜瀾清狐疑地接過一一查看,看完也不知道侯滄海的意思:“候叔您這事?” “我老了,沒那么多精力,一間酒館就夠忙活的了,以后醬菜鋪子就給你了。”侯滄海笑道,他心里此時此刻是滿心的歉意,只因他抓了蘇玉潤,那個自稱是瑾瑜的男子,這些作為補償。 他身子都入土半截的人了,怎么會看不出姜瀾清對蘇玉潤有些不一樣,而蘇玉潤對她亦是有情,從今以后,他們母子倆又孤零零的,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昨兒堂主他們出現,把蘇玉潤的畫像給他看,他一眼就認出是清丫頭身邊的男人,如果不是命令難違,他是不愿意去破壞清丫頭的幸福。 是他親自帶著堂主他們將蘇玉潤抓住,還用鐵鉤鎖住了他的琵琶骨,要怪,就怪他是蘇玉潤。 “候叔,我不能要。”姜瀾清將東西推到侯滄海面前,無功不受祿。 侯滄海沉下臉來:“你這丫頭怎么回事?候叔還想讓你給養老呢!現在就是讓你多忙一點你都不干,我以后還能指使得動你嗎?” 這話說得有些重。 姜瀾清郁悶,她以前怎么沒發現候叔會這么無理取鬧呢! “候叔,您說的什么話,您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就收下吧!候叔真的太累了,你不是沒看見這酒館生意,我這把歲數的人,大半夜的還得算醬菜鋪的賬,你還要不要我活了,你倒是好,躲在村子里享福。” 最后這句話明顯有玩笑的成分,姜瀾清笑了起來,好像真是這樣,自從開了海清醬菜鋪,她就一直做甩手掌柜,除了過來腌制醬菜和新的醬菜,她什么都沒管過,候叔一把年紀,每天忙完飯館,還要挑燈算醬菜鋪的賬,這么說來,還是她的不是。 遂開口道:“那要不這樣,醬菜鋪子我們還是一人一半,不過,以后由我來管理。” “不用,候叔把我那份送你了,長者賜不要辭,你以后自己留著吧!你要再推辭,我可就生氣了。”侯滄海臉色沉了下來。 姜瀾清看他樣子,是下定決心要將醬菜鋪子給她,那她只好收下,遂點了點頭。 見她收下,候叔松了口氣。 姜瀾清本來還想問鎮上的好運酒館和縣城好運酒館有什么關系,但怕候叔說她剛得了醬菜鋪子,又惦記上他酒館,便沒開口問,還得去醬菜鋪子看看,等姑嫂兩人收拾完,三人又去了醬菜鋪。 醬菜鋪里有一個掌柜,姓翁,都叫他老翁,他為人老實肯干,不偷奸耍滑,這才是侯滄海留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