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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蟒三上紫金瀧 褚綏斬蛇蒼鷺巢-《東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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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鐵頭羅漢法元見病維摩朱洪神情冷淡,正待往別處找尋能人相助,忽見正南方飛來了幾道紅線,知是褚綏打此經過,連忙上前喚住,二人相見,各把前事述說了一遍。

    褚綏道:“此次到鍛刀池,黯云禪師業已他去,路遇滇西紅教中傳燈和尚,才知禪師隱居茅山紫金瀧。后來路過暮夜寺,見了知客馬元,聽說發生許多事故,師父出外尋找幫手。弟子想師父定不知道黯云禪師住址,特來代請,約他下山,到暮夜寺相助。”

    法元道:“你哪里知道。我自到九華后,人未約成,反與齊漱溟的女兒斗了一次劍。后來十姊趕來解圍,又叫人與我送信,才知道黯云禪師在此。等我尋到此地,他兩個徒弟又說他出外云游去了,是否人在紫金瀧,無從判斷。如果在家,成心不見,去也無益,我們另尋別人吧。”

    褚綏道:“我知道黯云禪師西來,一則愛此地清靜;二則聽說此地發現一樣寶物,名為斷玉鉤,乃是戰國時人所鑄,在這瀧下泉眼中,所以駐錫在此,以便設法取到手中,決不會出門遠去。莫如弟子同師父再去一趟,先問黯云禪師是否他去。別處不是沒有能人,能制服云間仙的,還是真少。他老人家相助,勝別人十倍。師父以為如何?”

    法元聞言,也甚以為然,便同褚綏回了原路。

    剛剛走到瀧前,便見鹿清正在洞外,見他二人回來,好似很不痛快,說道:“大和尚又回來則甚?我師父不在洞中,出外辦事去了。老實說吧,就是在家,他老人家已參破塵劫,不愿加入你們去胡鬧了。”

    法元一聽鹿清之話,越覺話里有因,便上前賠著笑臉說道:“令師乃是我前輩的忘年交,此番前來拜訪,實有緊急之事,務乞小師兄行個方便,代為傳稟。如禪師他出,也請小師兄將地方說知,我等當親自去找。”

    法元把好話說了許多,鹿清只是搖頭,不吐一句真言。反說道:“我師父實實不在山中。他出外云游,向無地址。至于歸洞之期,也許一天半天,也許一年半載才回,那可是說不定。如果你真有要事,何妨稍候兩日再來,也許家師回來,也未可知。”

    說罷,道一聲“得罪”,便轉向崖后自去。法元見了這般景況,如生不快,但是無可如何。

    褚綏見鹿清出言傲慢,也是滿心大怒,因黯云禪師道法高深,不敢有所舉動,只得隨了法元,離了紫金瀧,往山腳下走去。

    師徒二人正要商量往別處尋人,忽然空中一道黑影,帶著破空聲音,箭也似的,眨眨眼已飛下一個相貌奇丑的少年,穿著不僧不道的衣服。

    褚綏疑心此人來意不善,忙作準備。法元連忙止住。

    那少年見了法元,躬身施禮,說道:“弟子三眼紅蛻薛蟒,奉了恩師倪十姊之命,知道大師輕易見不著黯云禪師,叫我來說,禪師并未離此他去,請大師千萬不要灰心短氣。如今巴山派劍俠不久就在成都青茹庵聚齊,去破暮夜寺,非黯云禪師下山,無法抵敵。家師劍未煉就,暫時不能下山相助。望大師繼續進行,必有效果,家師業與黯云禪師飛劍傳書去了。”

    法元道:“我已去過兩次,均被他徒弟鹿清托辭拒絕。既蒙令師盛意,我再專誠去一回便了。”

    薛蟒聞言,便告辭走去。走不幾步,忽然回頭,又問法元道:“昨日我師兄苦孩兒司徒平送信的時節,可曾與大師見面親交?”

    法元不知他們二人的關系,便實說道:“昨日他將書信原是從空中拋下,不想被文筆峰前兩個女子搶去。我去要時,那兩個女子執意不肯,雙方幾乎動武。你師兄才下來解圍,費了半天唇舌,才把書信取轉。見了令師,就說我們一切心照,我自按書信行事便了。”

    薛蟒聽了,不禁獰笑兩聲。又對法元道:“那黯云禪師的徒弟鹿清,家師曾對他有恩,大師再到紫金瀧,就說我薛蟒致意,他自會引大師去見黯云禪師的。”

    說罷,便自作別而去。法元師徒二人等薛蟒走后,便整了整僧衣,二人虔心誠意往紫金瀧而去。

    那黯云禪師是何派劍仙?為何使法元等這般敬重?這里便再補述兩筆。

    那黯云禪師也是巴山派劍仙鼻祖長眉真人的徒弟,生來氣量偏狹,見他師弟乾坤正氣上清真人齊漱溟末學新進,反倒后來居上,有些不服。

    只是長眉真人道法高深,越發不贊成他的舉動,漸漸對他疏淡。曉月含恨在心。

    等到長眉真人臨去時,把眾弟子叫到面前,把道統傳與了玄真子與齊漱溟。差點沒把曉月肚皮氣炸,又奈何他們不得。

    他早先在道教中,原名滅塵子。真人又對眾弟子道:“此番承繼道統,原看那人的根行厚薄、功夫深淺為標準,不以入門先后論次序。

    不過人心難測,各人又都身懷絕技,難免日后為非作歹,遺羞門戶。我走后,倘有不守清規者,我自有制裁之法。”

    說罷,取出一個石匣,說道:“這石匣內,有我煉魔時用的飛劍,交與齊漱溟掌管。無論門下何人,只要犯了清規,便由玄真子與齊漱溟調查確實,只須朝石匣跪倒默祝,這匣中之劍,便會凌空而起,去取那人的首級。如果你二人所聞非實,或顛倒是非,就是怎樣默祝,這石匣也不會開,甚或反害了自己。大家須要緊記。”

    長眉真人吩咐已畢,便自升仙而去。眾同門俱都來與齊漱溟和玄真子致賀,惟有曉月滿心不快,強打笑顏,敷衍了一陣。后來越想越氣,假說下山行道,便打算跑到千島湖隱居,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因知寡不敵眾,又有長眉真人留下的石匣,倒也并不想叛教。不想在千島湖住了幾年,靜極思動,便游天臺雁蕩。

    在插虹澗遇見云間仙,因論道統問題,曉月惱羞成怒,二人動起手來,被眾同門知道,都派他不對。

    他才一怒投到貴州野人山,去削發歸佛,拜了長狄洞的哈哈老祖為師,煉了許多異派的法術。到底他根基還厚,除記恨玄真子與齊漱溟而外,并未為非作歹。

    眾同門得知此信,只替他惋惜,嘆了幾口氣,也未去干涉他。后來他又收了鍛刀池一個富戶兒子名叫朱洪的為徒,便常在鍛刀池居住。

    那里乃是川滇的孔道,因此又認得了許多佛教中人。他偶游至茅山,愛那紫金瀧之勝,便在那里居住。

    他同倪十姊的關系,是因為有一年為天饞老祖所困,遇見倪十姊前來解圍,因此承她一點情。

    他早知法元要來尋他,因為近年來勤修苦煉,不似從前氣盛,雖仍記前嫌,知齊漱溟、玄真子功行進步,不敢造次。所以法元來了兩次,俱命鹿清等設辭拒絕。

    法元第二次走后,便接到倪十姊的飛劍傳書,心神交戰了好一會,結果心中默默盤算了一會,覺得暫時仍不露面為是。

    便把鹿清叫在面前,囑咐了幾句,并說若是法元再來,你就如此如彼地對答他。鹿清連聲說“遵命”。暫且不提。

    且說法元師徒二人一秉至誠,步行到紫金瀧,早已看見鹿清站在澗岸旁邊。

    鹿清看見法元師徒回轉,不待法元張口,便迎上前來說道:“適才家師回轉,已知二位來意,叫我轉致二位,請二位放心回廟,到了緊急時節,自會前來相助。今日另有要事,不及等二位前來敘談,他老人家又匆匆下山去了。”

    法元尚疑鹿清又是故意推辭,正待發言,那褚綏已把薛蟒吩咐之言,照樣說了一遍。鹿清聞得褚綏提起薛蟒致意,果然換了一副喜歡面孔,先問褚綏的姓名,然后問他因何與薛蟒相熟。

    談了幾句后,漸漸投機。三人便在澗石上面坐下,又談了一陣。法元乘機請他幫忙,請黯云禪師下山。

    鹿清知道法元心中疑慮,便向他說道:“我師父生平從不打誑語,說了就算數,二位只管放心吧。”

    法元方才深信不疑。又問鹿清道:“當初我同令師見面,已是三十年前。后來他老人家搬到鍛刀池,便很少去問候。小師父是幾時才拜入門墻,功行就這樣精進?”

    鹿清道:“你要問我出家的根由么?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小時候,是生長在四川一個荒山石洞里面,我倒沒有娘,喂我乳的是一只梅花鹿。有一天,我師父他老人家路過那山,我正跟一群鹿在那里跑,我師父說我生有異稟,日后還可和我生身父母見面,便把我帶到鍛刀池,傳我劍術,到現今已十二年了。那個薛蟒的師父,曾經幫過我師父的忙,我要是早知道二位跟她認識,我也就早跟你們交好了。”

    法元見鹿清說話胸無城府,也不知道什么禮節稱呼,純然一片天真,非常可愛。

    正想同他多談幾句,想打聽黯云禪師在此隱居,是否為覓那斷玉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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