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為人子女-《今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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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聶焱尾音上揚,晚宴后段,不能免俗的,聶焱也喝了些酒,這會兒吐出氣還夾雜著絲絲酒氣。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肆意,眉尾微微一挑,像是那只有夜晚出沒吞噬人靈魂的妖獸。
梁柔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在相處這么多年之后,在面對聶焱的時候,梁柔依舊會感受到心動。不得不感慨一句,時光對男人真仁慈啊。三十多歲的聶焱,比起當年以混混兒形象出現在梁柔面前時,多了沉穩睿智,卻又不損他近乎于完美的五官,即便是眼角細細皺紋,也讓人覺得迷人。
大概是梁柔的目光太癡迷了,讓聶焱原本不悅的心情緩解了不少,伸手捏住梁柔的下巴輕搖,“我是肉骨頭嗎?”
為什么一副happy看到肉骨頭時的表情,就差流口水出來了。
梁柔有些難堪,恨不能捂臉逃避。都已經這個歲數了,還是個顏狗,說起來真的很丟臉啊。她越是逃避,聶焱越是笑,倒是沒有了剛才的殺氣。
想要轉移話題,梁柔就又接著剛才的話往下說:“這條項鏈,我能不能退還給元老爺子啊?”
“嗯?”聶焱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梁柔看出他疑惑,就急忙解釋,“我真的睡覺都不踏實,剛才拿手機查了一下,這東西也太嚇人了。我可收不起這么貴重的禮物,可是.......我是想著......你讓我收的,我就這么退回去,會不會對你不好?”
這黃鉆項鏈上的主石都有安安的拳頭大了,梁柔長這么大,還真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鉆石。她半點不覺得高興,反而滿心忐忑,所謂‘無功不受祿’。平白無故得到這么貴重的東西,實在讓人內心不安。
聶焱摟著梁柔,托著她的腰就把人抱了起來,“就這么擔心我?”
這話問的,梁柔忍不住撇嘴。
現在身處在這聶家大宅里,不管梁柔愿意不愿意,她都是聶焱的人,而且也希望給聶焱帶來好處,而不是給聶焱惹麻煩。今天要不是聶焱讓她收這條項鏈,她是絕不可能收的。現在就跟捧了個燙手山芋似的,心里怕的厲害,又不敢擅自做主。
聶焱吻吻梁柔的嘴角,心里釋然了很多。剛才回來的路上,他心里還閃過一念,若梁柔真的是在這種豪門里長大的女人,或者接受過一些訓練,那是不是就能管理好內宅里的事情,不需要他再去動這個腦筋。
但是聽梁柔說了一番話,聶焱就不再糾結了,相比于精明能干的妻子,聶焱更想要一個跟他同進同出,為他設身處地想,而不是心里有自己盤算的女人。
聶焱有些醉,卻還是忍不住潔癖,要去洗澡,嘴上答應梁柔說:“你想退就退,反正禮物,我會送你。”
梁柔還當著他說真的,要自己掏錢給她再買這種珠寶,立刻在他懷里掙扎擺手,“你可別亂花錢,這種東西太不實用了,我看著就想把它鎖起來,誰敢帶這個出去,不被人打劫才怪。”
女人都喜歡珠寶華服,聶焱之前給梁柔準備的就不少。只是梁柔是醫生,不可能珠光寶氣,不說工作途中不方便。就單說給人的感覺就不好,面對重癥病人,那都是些生命垂危的人,醫生若是身上帶著珠寶,這么看著都讓人觀感不好。
不說工作,私下里,有時候梁柔也會帶細細的鉑金鏈子之類的東西,細細巧巧,恰當美麗。現在手里這條項鏈,大的嚇人,梁柔私以為,大到這個程度的珠寶,已經不能用美麗不美麗來形容。真是那種看到就覺得驚心動魄的感覺,有種震撼力。
不適合她這樣的平凡人。
聶焱借著醉意,將梁柔手里的項鏈一奪就丟進了浴缸里,“瞧把你嚇得,這東西也不過就是個死物。”
“喂!”梁柔還真做不到聶焱這般是錢財如糞土。
聶焱也不管,開了水龍頭放水,嘴里編著瞎話,“我跟你說真的,跟鉆石一起泡澡,能改變磁場,對身體好。”
梁柔哭笑不得,“我可是醫生!聶焱!”
對著醫生講這種毫無科學依據的話,是不是有些魯班門前班門弄斧的意思?聶焱才不管,她說話,他就堵她的嘴吻著她。
還好梁柔回來第一時間就卸了妝,要不然,保準他吃一嘴的化妝品。
拗不過聶焱胡鬧,這一夜,梁柔跟聶焱一起,還真就跟上千萬的珠寶一起泡了澡。
所謂‘紙醉金迷、驕奢淫侈’,梁柔親身感受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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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聶焱就早起準備去公司。
在昨晚的晚宴后,今天無論如何,聶焱都是要按時去公司開早會的。
梁柔也爬起來陪他一起用早飯。
聶焱的飯桌很長,是能容納二三十人的長桌。聶焱坐在主座,梁柔在左手邊,右手邊是聶子談。安安起的遲了,來的時候聶焱聶子談都已經開始吃。原本在觀海閣住的時候,安安賴床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在這樣略顯莊嚴的飯廳里,安安的晚到就顯得有些不太好。
梁柔能感覺到周遭傭人們那種細微的情緒,但是安安好似完全無知無覺,來了之后就往聶焱身邊靠,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直接開口就說:“聶聶,今天happy能接過來了嗎?”
聶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不同,臉上表情很嚴肅,聽到安安問就點了下頭,“等下就讓人去接。”
之前因為準備晚宴,就沒有第一時間把狗接過來,總想著宴會的時候,人多眼雜,家里有只狗,萬一沖撞了誰,就不好了。
聶焱說完話之后,空氣都凝固了片刻,聶子談抬頭望了眼安安,又低下頭去繼續吃飯。就在這間飯廳里,有聶子談非常不好的記憶,曾經的聶家飯廳,每天早上聶兆忠吃早飯的時候,都是家里最凝固的時刻。聶兆忠會詢問兒子們的學習情況,然后進行訓斥批評。其他的時間工作太忙,早上去公司,晚上如果還有應酬,那么回來的時候,孩子們幾乎都已經睡著了。所以每天早上的早餐時刻就是聶兆忠跟兒子們相處的唯一時刻。
就聶子談這樣的透明人,這種時候也是唯一能見到父親的時候。
聶兆忠那種性子,尤其是在聶焱離開家里的那幾年,脾氣更是暴虐。就在這張餐桌上,家里幾乎每個人都受過訓。就算是艾華,坐到這飯桌上的時候,也會謹言慎行。
在聶子談的印象里,這飯廳就是家里權利濃度最深重的地方。
現在聶焱坐上了聶兆忠還在家里住時的位置,不自覺地,聶焱也帶上當年聶兆忠的模樣。那是作為家主,該有的樣子,內斂、沉穩,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不僅聶子談深諳這樣的氣氛,就算是第一次坐到這個地方的梁柔,也能感受到,所以吃早飯的時候,她都很安靜,連刀叉都不會發出聲音。
但這一切對安安來說,都是不存在的。
安安拿著刀叉吃太陽蛋,嘴里嚼著東西,唔理嗚嘟地問聶焱,“我能跟著一起去嗎?happy不喜歡陌生人。”
這下子就連梁柔都有些沉默不下去,她養安安一向是怎么開心怎么來,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們母女兩個,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道理,梁柔反而很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跟安安聊聊學校里的事情。輕松自在,但是到什么山頭唱什么歌,安安到了聶家大宅,坐在這樣歷史悠久,積攢了濃濃威嚴感的地方,依然如此逍遙自在,就有些格格不入。
梁柔怕周圍的傭人覺得安安是個沒有家教的小女孩。
就出口阻攔,“你好好吃飯,別一直說話。”
安安嘴里還有太陽蛋,但是叉子已經去叉香腸,嘟嘟囔囔的說:“我在吃呀,媽媽。”
她確實吃的很好,沒有不吃飯。
梁柔都有些想發火,覺得孩子實在有些沒眼色。結果安安就跟知道梁柔的心思一樣,大剌剌的說:“這里的桌子好長,不說話感覺冷嗖嗖的。”
一個小丫頭,還知道冷嗖嗖的。
梁柔露出無奈的表情。
倒是聶焱聶子談兩人都愣了下,他們從小到大都習慣了這間飯廳,仿佛走進這里,就該嚴肅起來。沒想到安安一句話說的人心里一震,從沒人規定過,在聶家吃飯就得吊著臉。其實當年聶焱的祖父母還活著的時候,這間房廳也還是其樂融融的,只是后來祖父母去世,聶兆忠一個人挑起公司大梁,將親兄弟幾乎全部驅逐之后,聶兆忠太忙了,就將這里變成了訓話的地方。
聶焱嘴角一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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