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為人子女-《今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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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子談已經(jīng)開口,“安安說的對,這地方不說話就覺得冷嗖嗖的。”
這話讓聶子談說是太對不過了,他沒有母親疼愛,從小到大,這里是唯一能見到父親的的地方。但這里并沒有給聶子談快樂幸福的回憶,更多的時候,都是他忐忑的坐在這里吃飯。不敢抬頭去看聶兆忠,就在一片靜默中等著聶兆忠問完聶焱、聶子赫之后,問他一句學業(yè)。
聶子談從小就考第一名就是為了在這樣的時刻,能給父親留下一絲好感。只是,他失望了很多年,每次他說自己考了第一名的時候,聶兆忠都冷冷淡淡,并不多說什么,連一句夸獎都沒有。也有一次聶子談故意考的很不好,既然他考第一得不到贊賞,那就考最后好了。只是他考的很差告訴聶兆忠后,聶兆忠直接讓聶子談不要上桌吃飯了。什么時候考好了,什么時候再上桌。
從那之后,聶子談就知道,他能上桌吃飯的權(quán)利,是靠他不斷的學習考第一名換來的。
他不敢再有任何的怠慢,只因知道,他跟聶焱聶子赫不同,他只能考第一。
聶子談想起往事有些心酸,但現(xiàn)在的家,又讓他覺得很開心。有安安有梁柔,這個多少年都充滿壓抑、競爭的飯廳,有了一絲暖意。
聶焱沒多說,他還是沒辦法在這里談笑風生。
不過他不在嚴肅著臉就是了。
安安被聶子談支持了,還會仰著下巴瞅瞅梁柔,一副‘你看我說的對’的表情。
梁柔無語........孩子真不好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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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聶焱跟聶子談一人一輛車前往公司,走前交待六猴兒跟著梁柔去元家還項鏈。安安也安排了人跟著回觀海閣去接狗。
梁柔回房間之后,還是在浴缸里把項鏈給拿了出來,擦拭干凈之后,找出昨天元龍送來時的托盤,原封不動的放好。拿著項鏈,帶著六猴兒去元家。
住在聶家大宅里跟從前還是有很大不同的,至少這個去元家的路程就近了很多,幾乎是步行可到。但是今天因為有項鏈,梁柔可不敢自己走路過去。雖說這地方治安很好,但是梁柔實在沒那個膽子,舉著幾千萬的項鏈,在室外走來走去。
開了聶家車庫里的黑色勞斯萊斯。
六猴兒給梁柔做普及工作,說這輛車原本一直都是聶兆忠在使用的,現(xiàn)在因為聶兆忠入院,這輛車就閑置了。當時去接聶焱出車禍開的是房車,沒有開這輛。
非常老款式的勞斯萊斯,幾乎每個細節(jié)上都寫著一種老派的富貴氣質(zhì)。
聶焱特意讓梁柔乘坐這輛車去元家,恐怕也不是沒有用意的。昨晚也是到睡前,梁柔才知道聶焱竟然為了元家送她項鏈有些吃味。男人的占有欲上來,還真是挺讓人匪夷所思的。
短短的路程,梁柔卻有了完全不同的心態(tài)。
元宵給聶焱的錄音,元宵的本意是找到了殺害元彰的兇手。而梁柔更想搞清楚的是,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他’的聲音如此的像梁朝城。
盡管在聶焱面前,梁柔沒有給出確定的答案,但是內(nèi)心里,梁柔知道自己不可能聽錯。那畢竟是他從小就警重、愛戴的父親,沒有哪個孩子會忍不住父母的聲音。
甚至梁柔都打算在可能的情況下,把那錄音放給母親李秀麗聽聽。
只不過桑喬說李秀麗已經(jīng)買票回玉洲了,留下話說梁柔丟盡了她的臉,她呆不下去了。
要知道當時梁柔為了安安的傷離開婚禮現(xiàn)在,幾乎可以等同于逃婚。李秀麗隨后被桑喬安排在梁辛之前的宿舍住,但這宿舍里,上上下下都是警局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些人都是去參加過梁柔婚禮的人,李秀麗成天面對這些人,內(nèi)心的感受可想而知,所以根本就沒見梁柔,甚至連電話都沒一個,就自己買票回去了。
桑喬原本是要第一時間告訴梁柔的,但是桑喬忙著查案,又趕上找到邢封,這可不就忘記了。
等想起來跟梁柔說的時候,李秀麗早已經(jīng)離開臨海市。
想起母親,梁柔悠悠嘆口氣,不同的環(huán)境,完全不同的經(jīng)歷,讓她現(xiàn)在跟母親的相處越來艱難。不是她想要如此,而是........就聶焱的身份,李秀麗是不可能理解的。
尤其是,梁柔低頭看看手里的首飾盒,這項鏈要是給李秀麗看,絕對說是街邊騙子搞出來的玻璃碴子,絕不可能認為這是鉆石。
有時候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隔膜太大了,甚至都參雜了階級的不同,就會像是活在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
難以溝通。
父親.......相比于跟母親越來越大的距離,父親梁朝城在梁柔的心里,仿佛定格了。父親永遠都是高大威武穿著警服的模樣,會來接梁柔梁辛姐弟放學,會回家的途中給姐弟倆買零食。西北地區(qū),最好吃的就是炸土豆,一整個炸.......表皮酥脆,里面沙沙的,抹上香辣醬,味道到現(xiàn)在梁柔都深深記得。那是屬于父親的記憶,梁柔臉上有些濕。
六猴兒開了車門請梁柔下車,見了梁柔的樣子,有些驚訝,梁柔也是到了這時候才察覺到自己哭了。
急忙擦干了眼淚下車。
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梁朝城,梁柔都想要一探究竟,萬一........是真的呢。她的父親........梁柔什么都不去想,只念著這輩子若還能再見父親一次,她.......做夢都會笑醒吧。
懷著這樣的心情,梁柔再一次踏入元家的主別墅。
不知道是梁柔今天來的突然,還是因為工作日的緣故,元家的主別墅今天看起來有些清冷,沒有了那么多鶯鶯燕燕的人。來接梁柔的依舊還是老管家,帶著梁柔上樓。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梁柔也沒太多客氣。
上到三樓進到元天霖的房間,就看到元天霖在左右的保鏢保護下,在拄著拐杖聯(lián)系走路。每一步都很艱難,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腦梗的病人,對行動能力會有很大的沖擊,走路的時候,看起來非常不協(xié)調(diào)。
元天霖走了幾步之后,不知怎么地就火起,將拐杖摔了出去。
身后的人急忙推來輪椅讓他坐下。
元天霖本來就胖,動了這么大的氣,渾身的肉都抖。
作為醫(yī)生,梁柔實在看不下去,不等老管家說話,梁柔就已經(jīng)先一步開口,“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情緒控制,發(fā)脾氣這種事,絕對要杜絕!”
元天霖沖口而出就是一句臟話,非常臟。
罵的梁柔都懵了。
一般印象里,老一輩的人是不會說這樣難聽話的,從元天霖口中說出來,又完全不違和。而且,他身上那種‘社會’的調(diào)調(diào)太濃了,就是如今他行動不變,這話罵出來也是刺耳到不行。
這時候在心平氣和的說些什么‘是為了你好之類的話’實在是太掉價了。梁柔真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將手里的托盤往老管家手里一塞,梁柔板著臉說:“抱歉,打擾您了。這項鏈我不能收,今天給您送回來。再見。”說完梁柔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六猴兒當然是緊跟著梁柔的。
元天霖也是氣的狠了,聽梁柔說了這話,也不勸,還罵,“滾!快滾!”
梁柔一路沖沖沖,真的是從元天霖的臥室里沖出來的,等走到樓梯下樓的時候,又覺得自己莽撞,明明這元家有那么多的秘密等著她去發(fā)掘,她現(xiàn)在卻弄的自己沒辦法回頭。現(xiàn)在也不能再轉(zhuǎn)頭回去求著元天霖不是,只能硬著頭皮走。
六猴兒想勸梁柔兩句,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要說他們這樣的人,別說臟話,就是什么難聽的,都聽過。但是梁柔不一樣,一直都是正正規(guī)規(guī)的,當醫(yī)生之前看著就干凈乖順的不得了,別說對著梁柔爆粗口,六猴兒覺得對梁柔說兩句重話都讓人心里過不去。
要是讓聶焱知道梁柔今天來被罵了,說不上還怎么生氣呢。
等梁柔走到別墅門口準備上車的時候,老管家追了出來,叫著梁柔回去。
梁柔也就掙扎了一瞬,最終還是從善如流的跟著老管家回去了。其實她心里是松了一口氣的,要真是跟元天霖鬧翻,梁柔自己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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