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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美人蛇! 滿鉆加更!-《今夜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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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的反應出乎人的預料,聶焱跟梁柔兩人俱是一愣。

    梁柔胸中像是注入了溫熱的水,又暖又漲,酸酸軟軟這是梁柔第一次覺得安安在保護她,她的女兒,知道維護母親了。

    聶焱被安安打了,倒也不怒,才豆丁大點的人能有多大的手勁兒,笑著說:“嗬!這可不得了了,如今都知道幫著你媽對付我了。我真是白疼你這個小白眼狼兒了!”

    安安不知道聽懂聶焱的話了沒有,小身子一轉就要往梁柔這邊撲。

    聶焱怕她閃了腰,急忙護著她到了梁柔的身邊。放安安在床上的時候,這小丫頭還知道躲著梁柔腿上的傷,側著身靠到梁柔身上。白白軟軟的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里觸動,聶焱哼笑,“得了,比養只小狗強!”

    雖然梁柔心里疼安安恨不能含在嘴里,可是孩子打人到底不對,而且安安現在的小脾氣實在不怎么好,對著梁柔聶焱還能好些,對著齊奶奶還有經常來家里的六猴兒,動手動腳的時候不少。

    梁柔趁機教育孩子,“安安,跟聶叔叔說對不起!”

    說完還看了眼聶焱,不容聶焱幫著安安說話,“你別慣著她,現在脾氣越來越壞,上次還為了吃綠豆糕對著齊奶奶動過手。她這毛病不能慣!”

    拉著安安剛才打人的手,梁柔響亮的拍了一下,“不能打人知不知道?乖孩子才不會手欠!”

    安安剛才就是哭著的,才緩過來一點,這會被梁柔一訓,又開始扯著嗓子哭。可是這時候的哭,顯然跟剛才那種真心的不同。她越哭,梁柔心里越氣,小丫頭很知道只要她一哭就不會有人在說她。可是梁柔卻不能被她哭的軟了心腸,小孩子動不動就動手打人,這樣的毛病不能慣著,不管是為了什么。

    梁柔在安安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跟她講道理,不管她聽得懂聽不懂,該說的她都要說。她們母女跟其他的母女不同,安安的教育幾乎都壓在梁柔一個人身上。齊奶奶聶焱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寵孩子,可是梁柔不能這么做。

    慣子如殺子。

    她不能讓安安長成人見人厭的孩子,梁柔板正的嗓子跟安安說:“你哭的沒道理。你打人就是不對,你現在只是在家里橫,將來去上了幼兒園怎么辦?你也有不順心就打人?到時候能打過別人,就是你欺負人。要是打不過,你只有更慘的份!聽到沒有,往后不準在動手!”

    安安被梁柔喋喋不休說的,也不像剛才那樣嚎了,而是拿腦袋往梁柔懷里鉆。安安胖乎乎的,抱在懷里,是真的讓人心里很柔軟。梁柔兇不下去了,帶著感嘆的跟安安說:“媽媽不能永遠都在你身邊,你要保護自己啊,知道嗎?”

    安安將臉完全埋在梁柔的胸口,她是吃母乳長大的,一直跟著梁柔關系又親密。鬧脾氣或者撒嬌的時候,就喜歡往梁柔的胸上鉆。

    梁柔抱著懷里的女兒,覺得心里踏實很多。

    聶焱就站在床邊,沉靜的看著這對母女。安安有些小脾氣,這是聶焱故意慣出來的,他一直覺得梁柔就是脾氣太軟了,到哪里都只有被人欺負的份。可是這會兒聽梁柔跟安安說這些,他心里又不知道自己做的對與錯了。

    他能一路囂張,那是因為家族支持,環境使然。可是太過自信、剛強,直接導致了后來聶焱的第一次失敗,那一次幾乎打垮了他。至今都還在往日的傷痛里徘徊,無法完全放下過去。但是相反的,梁柔不一樣,她是軟,一點性子都沒有。可是她有自己的生存哲學,就像水一樣,到哪里就過什么樣的日子。每一天都過的滿足又充實,不會為了曾被人傷害而自哀自憐,更不會讓自己陷在痛苦里不可自拔。

    她的自我修復能力,比他強。

    他盯著梁柔想著心事,等醒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安安扒著梁柔的胸口,她身上還穿著剛才在禮服店里試穿的那件油畫綠色單肩長裙,只有一邊有布料,而且斜領下來,原本就是酥軟半露的,被安安這個小胖妞一扯,很容易就露了出來。

    梁柔有些尷尬,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摟著安安,跟安安商量,“你現在都長大了,不能再這樣吃媽媽。”

    安安哪里管,剛才哭的眼皮都紅了,她才一歲半多點,還不到兩歲。有時候晚上鬧著不睡覺的時候,梁柔也是會讓她吃兩口的。可是可是這會聶焱在呀,讓她怎么好意思。

    聶焱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她那地方原本就不小,生過孩子之后更是壯觀,這會兒被安安鬧著,一晃一晃的,跟白浪似得。他看著都眼暈,身體起反應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是個正常男人。

    聶焱急忙轉身,“我出去抽根煙。”

    說完他就落荒而逃了,滿腦子都是她那地方。他都有些羨慕安安了,那樣又白又軟的地方,一口咬上去,感覺一定好極了。他也不是沒有咬過,上次他跟梁柔做的時候,梁柔還沒有完全斷了安安的口糧,他也曾嘗到過味道。

    越想聶焱越熱。

    走出臥室沒去抽煙反而轉去衛生間,先沖了個冷水澡。

    沖洗出來,人才算是清醒一點。齊奶奶有些擔心他,“快把頭發吹干,當心著涼。”

    聶焱應了聲,跟齊奶奶說了聲,“明天尉遲結婚,叫我去。”

    齊奶奶對聶焱身邊的這些人都是熟的,小時候這幫皮猴子沒少纏著齊奶奶要吃的。

    聽到尉遲家的少爺要結婚了,齊奶奶當然高興,點頭笑瞇瞇的說:“等結婚后有了安安那樣的胖娃娃,尉遲少爺就能多笑笑了。”

    聶焱跟著笑了。

    尉遲翊從小就是個冷臉,尉遲家里都是從軍的,一家子都不茍言笑。想想尉遲抱著安安那樣的胖娃娃哭笑不得的樣子,聶焱就覺得好笑。

    末了,炫耀似得說了聲,“他才生不出安安那么好的孩子呢。”

    他們安安多乖!尉遲翊那樣的,生出孩子來,也不過就是小一號的面癱罷了。

    當晚,梁柔發起高燒。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安安也額頭發燙。

    齊奶奶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梁柔的身體一直很好,從住進來到現在連輕微的感冒都沒有過。突然一下子燒起來,顯得來勢洶洶。

    梁柔的樣子實在是不好,人燒的有些意識渙散,身上已經換了睡衣,下身穿著短睡褲,腿上齊奶奶給梁柔上了藥,紅紅紫紫,看起來刺目到不行。

    她幾乎是一身的傷。

    又加上發燒,看起來真跟受了大罪一樣。

    連夜一家子人都到了醫院,安安跟梁柔不在一個科室。齊奶奶守著安安,聶焱守著梁柔。手里拿著毛巾給她擦汗,看她緊閉著眼睛,手背上因為輸液青了一片。不由得想起剛剛認識她的時候,那時候他們沒有找到安安。梁柔就這么發過一次燒,那時候聶焱跟梁柔不熟,心里不耐煩這么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是又沒辦法徹底撒手不管。

    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放不下她?

    到此刻,聶焱真的是后悔了。

    白天的時候,他就該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試衣間的門口,不讓田本潔那個爛人欺負她。弄了一身傷不算,還把心里的委屈給逼出來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聶焱才不得不承認,他總覺得梁柔沒脾氣不夠強硬。但,站在梁柔的角度,能硬撐著自己找到孩子,帶著孩子無處落腳,還有后來的離婚、重新上學。這一切,她都強逼著自己做到最好,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強硬。

    聶焱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帶著蔑視眾生的俯視,才會覺得梁柔窩囊。

    大象看螞蟻,可不就是會覺得螞蟻脆弱到可笑。殊不知螞蟻已經盡了全力在過自己的蟻生。梁柔已經做的很好了,真的盡了全力。

    聶焱摸摸梁柔還有些汗濕的額頭,忍不住親吻,憐惜的說:“快好起來。你那么厲害,不會被這點委屈打敗的,對不對?”

    梁柔無知無覺,身體往聶焱懷里縮了下。

    她對他的依賴,是在過去的一分一秒里建立,即便是沉睡,也能辨別出他的方向。

    聶焱順從地靠躺在病床邊,將人摟進懷里。好似他們一直是這樣的,在彼此彷徨悲傷的時候,緊守在一起。

    安安打了一針肌肉針,第二天就生龍活虎了。

    齊奶奶惦記著聶焱要去參加婚禮的事情,早早的就抱著安安來了梁柔的病房,好讓聶焱盡早去參加尉遲翊的婚禮。

    聶焱也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都要去的,只是他臨走,梁柔都沒有醒。

    醫生說每個病人的狀況不一樣,梁柔是病毒性感冒,多睡對她的身體恢復有好處。話是這么說,可是聶焱還是有些遺憾,他好想等到她醒來,想跟她說,田本潔那里,他一定會幫她報仇。

    有他在,她不會受任何委屈。他不會給別人這個機會。

    只是,梁柔沒有醒來,聽他說這些。

    聶焱先開車回了趟公司,周日,公司里并沒有人。

    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洗了澡,換了身黑色的正裝,將垂在眼前有些凌亂的發全部梳起來。露出漂亮的額頭,人看起來精精神神的,半點都覺察不到他昨晚整夜沒有合眼。

    站在鏡子前,聶焱挑了下眉。

    曾經他對自己的外表,也有過自信爆棚的時候。誰會不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呢?享受那種到那里都被人矚目的榮耀,也喜歡標榜自己的品味與眾不同。穿衣打扮其實是他們這些人從小就在不斷學習的技能。

    如今,他三十歲,鏡子里的臉早已經沒有二十歲時的神采飛揚,不可一世。

    歲月給了他很多,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內斂。把從前刻意張揚的鋒芒都變成了他眼神里的暗芒,沒有了當年的陽光隨性,多了幾分銳利與殺氣。

    聶焱微微勾了下唇角,轉身出門。

    到半島酒店的時候距離婚禮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他作為尉遲翊的兄弟,自然不會踩著點來。進門之后,就看到葉梟指揮著人在做最后的布置,尉遲翊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站在長長的伸展臺上正在跟婚禮司儀說話。

    看到聶焱來,打招呼的人不少。

    聶焱往四周看了看,抬步往元彰身邊走。

    來的人不多,但唯有元彰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這其中當然有元彰這個人不怎么好相處的原因在,可是聶焱何嘗不明白,元彰雖然現在自己混的不錯,可是他做的都是灰色生意,能拿上臺面來的不多。元家人到現在對元彰兄妹還保持著不聞不問的態度,在這個逢人就看人家世背景的圈子里,元彰其實并不怎么受歡飲。

    “元宵沒來?”聶焱當然不會傻到跟元彰說些掃興的話,開口就問元宵。

    元彰原本臉色極冷的在抽煙,聽到聶焱提起元宵,臉色才算是好看了些。有些無奈的說:“跑去后面看新娘子了,也不知道激動什么。”

    聶焱就笑,“女孩子都憧憬穿白紗的樣子,元宵這也二十多了,說不準談戀愛了呢。”

    誰知道一說這個,元彰就眉毛立起來。

    “想穿白紗,想要多少給買多少。談戀愛?她敢!我不準!”元彰這話說的嚴厲極了。那兇狠樣兒,就跟真要跟人干架似得。

    聶焱一直都知道元彰護著元宵,小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現在元宵年齡越大,這問題就凸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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