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就是為什么,西夏人每次和大宋作戰,動輒號稱三十萬、五十萬、八十萬甚至一百萬的原因。 不過,這些事情,兩宮不必知道就是了。 說話間,通見司的人,就拿著今日的朝臣奏疏入宮了。 兩宮也結束了和趙煦的聊天,開始批閱奏疏。 看著看著,兩宮的神色就有些僵硬了。 向太后將手上的奏疏放下來,然后遞給趙煦:“六哥也看看……” 趙煦接過來,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是劉摯的彈章,趙煦低頭看著上面的文字,心里笑著,但表面上卻維持著嚴肅。 直到他將整篇奏章看完,才假意嘆息了一聲,道:“似乎還是前些時日那個彈劾開封府的侍御史的奏疏?” “這個御史怎么回事?”趙煦皺起眉頭來:“明明太母、母后下詔,是讓御史臺討論惠信僧的處置問題……” “他怎還在這里胡言亂語的說什么開封府欺君、舞弊?” “他是何居心?!” “哼!”太皇太后冷哼了一聲:“欺君的恐怕正是此人!” 昨日,安惇、傅堯俞等人報告了調查結果后,這位太皇太后對劉摯的不滿,就已經攀升到了頂點。 因為調查結果顯示——祠部、大理寺,都掌握了惠信僧的口供。 也知道了是僧錄司的官吏向沙彌索賄,而非沙彌們向僧錄司的官吏行賄。 這個順序一變這位太皇太后當即警覺起來。 當時,她就有些慍怒了。 也就是多年宮廷生活,讓她多少養出了些城府,不然當時就會發作。 她在當時,差不多就認定了,這個劉摯是在試探她,也是在將她當孩子一樣欺騙。 只是礙于沒有借口,才沒有當時發落。 但其實心里面已經打算好,過些日子尋個借口,將他丟出京城! 不料,這個劉摯卻不知死活,蹬鼻子上眼,繼續用起了這種卑劣手段! 開封府欺君?! 表面上看似乎確實如此,可實際卻非如此。 傅堯俞親自審訊了所有人犯。 自然也包括了,那十幾個沙彌以及惠信僧的兩個徒弟。 為求公正,傅堯俞親自考核了這些人的佛法修為。 結果是——諸沙彌佛法、經文修為,皆在惠信二徒之上! 換而言之,開封府至少在選人上面沒有問題。 對崇佛的太皇太后而言,這就夠了! 沙彌們進宮是真的念經了,而不是在那里濫竽充數,騙皇家賞賜。 當時,太皇太后之所以沒有發作,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能證明這個劉摯是有意?還是無意? 劉摯卻好死不死的,繼續糾纏著開封府,渾然不知,在兩宮眼中,他早已經是一個有著‘輕慢兩宮,窺探圣心,孩視天子’嫌疑的罪犯。 于是,他的這封彈章,等于自己幫自己在兩宮面前坐實了兩宮對他的懷疑! 將他送上了剝麻的刑場! 道理是很簡單的——要不是你有這個心,你怎么敢在老身(本宮)明確下詔,是讓御史臺討論處置惠信僧的時候,偏偏揪著開封府不放? 欺君、舞弊的罪名都扣上了! 這把老身(本宮)當成什么了? 三歲的孩子?農村那些聽風就是雨的農婦? 你敢說不是嗎?! 對皇室而言,在這種事情上,是不需要證據的。 一切唯心即可! 我覺得伱要害我! 那你就肯定在害我! 自秦漢以來,多少人無辜的在這個事情上躺槍? 死在皇室懷疑之下的高官大將,不計其數。 劉摯也是運氣好,他生在大宋,而且還是文臣士大夫。 不然,僅僅是兩宮認為他在輕慢、窺探、孩視。 就已經足夠讓他三族都去玩消消樂了。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免不了要去大理寺的監牢里走一遭,搞不好這輩子都得在偏遠軍州呆著了。 但,趙煦豈肯這么輕易的放過他? 趙煦想著劉摯這個他上上輩子的朔黨領袖、宰相、無條件投降的主和派。 他就恨得牙咬咬! 哪怕,在上上輩子,趙煦已經貶死過他了。 但這個怨氣,卻還是無法消去,念頭也依舊無法通達! 于是趙煦伸手,抓向了一本彈章。 他早就注意到了這一本在劉摯彈章下面的御史彈章了。 拿起來一看,趙煦就知道,這次他釣起了雙尾。 趙煦合起奏疏,將之丟在案臺上,氣呼呼的說道:“這些御史,都在做什么?” “太母、母后,再看看這本彈章!” “叫他們議論惠信僧如何處置,他們聽不懂嗎?” “那個侍御史彈劾開封府也就罷了!” “這個監察御史,怎么敢議論父皇的德政的?” “誰給他的膽子越權言事?” “監察御史只能監察百官何曾能談論朝政、法令,而且還是父皇的德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