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曾知元親自給時舟的手做了包扎。 在斗醫大會上出了事,自然要大會負責。 “你在通州可有得罪什么人?能否給官差大人提供些仇家的姓名?” 時舟搖搖頭,“我來通州總共也就這兩三天,都沒跟人紅過臉……” 說完這話,時舟突然頓住口,扭頭看向考完試擠在人群中看熱鬧的裘問中。 裘問中炸毛:“你看我干啥?難不成,你以為是我找人去劃傷你的手?我、我們雖然有過幾句爭執,那也是討論病情,又沒有深仇大恨!” 時舟瞌睡著眼,幽幽道:“曾先生問我有沒有得罪人,我就只跟你吵過架。” 裘問中聲嘶力竭:“不是我!我做人行事光明磊落,豈是做這種腌臜事的人?” 曾知元皺眉看著裘問中,裘問中再三強調,“真不是我,我來通州就這幾天,連住宿都跟同鄉擠在人家客棧的柴房里,哪有錢雇兇傷人?” 時舟和曾知元的視線落在裘問中的衣衫鞋帽上,同時點了點頭,看他這身打扮,看起來確實像沒什么錢的樣子。 時舟:“你說旁的我不信,你說你沒錢我信。” 裘問中罵人的話已經擠到了齒縫間,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當中主巡考大人的面,他可不能失態。 但是又擔心看到時舟忍不住罵她,裘問中便背著藥箱氣呼呼的走了。 “我們已經報了官,官差按照那些看到的人提供的信息搜查兇手了,只是你這手……” 曾知元很惋惜,他覺得時舟還有機會往下再走一步。 可惜傷口很深,而且還是傷在虎口的位置,恐怕在短時間內時舟連扎針都拿不穩,更別說明天的號脈了。 針灸找穴位簡單,但扎針的力度和輕緩卻至關重要。 有經驗的老大夫,扎針不會讓患者痛感明顯,只有稍微的酸脹,若是學醫不精的年輕后生,經常能扎出血來。 時舟看了看手里的號碼牌,“既然都領到牌了,明日還是繼續來吧!” 曾知元曾是宮廷御醫,后來因為宮廷禍亂被牽連,如果不是有人保,怕也早就被砍了腦袋。 離開宮廷之后,曾知元就回老家通州開了個醫館,靠給人看診為生,好在他醫術高明,且頗有聲譽,僅憑醫術就在通州建立了自己的威望。 時舟這手遇到他也是運氣,看的十分仔細,甚至還給縫了針,“養的好還能恢復以前,若是一個不小心,這以后都看不了診了!” 時舟抿了下嘴,心思有些不集中,長得像猴一樣的男人…… 縣衙的衙役就有這種模樣的人,那人若是穿上公服,倒是還有能沾上一分正氣,若是穿了私服,那真是毫不起眼的存在。 只是那時候時舟看到過,但是沒有在意過,如今被那小孩那么一形容,時舟腦子里第一個蹦出來的人就是那個衙役。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個猴一樣的衙役,對何晨暉十分殷勤! 所以,是何晨暉從中作梗? 時舟回客棧后,明彪耷拉著兩只一直在哆嗦的胳膊,一步一步往二樓客房走,然后就看到時舟一只手受傷,一只手提著藥箱,站在客房門口回頭看他。 明彪一看到她的手受傷,頓時沖了過來,抓著她的手嗷嗷叫:“時大夫,你的手怎么了?受傷了?你被人欺負了?你被誰欺負了?誰?!你跟我說,老子現在就帶人弄死他!“ “啊啊啊啊……” 時舟趕緊抽回自己的手,“很疼的!你知道包扎的時候,我為了維持在尋考官大人面前穩重踏實的形象,我忍得有多辛苦嗎?你現在故意的是不是?” 明彪趕緊把手松開,“沒有沒有,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時大夫你的手到底怎么了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