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剪子胡同,周家。 “小晴,你最近怎么都那么晚才回家呀?” 晚飯的餐桌上,丁秋楠好奇地詢問道。 對面的周淑晴解釋說,老師布置的作業多,在學校做完作業再回家也是一樣的。 “就你一個人嗎?” “不是啊,我跟隔壁的萬小華她們一起的呀,總共有十多位同學呢。大嫂你不用擔心,學校很安全的。” 丁秋楠卻笑呵呵地搖頭,表示我可不是擔心你的安全,而是想替你大哥看著點,可別讓人把你給拐跑了,家里都還不知道呢。 愣了一瞬間的周淑晴,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臉頰羞紅,很是不好意思的扭捏道: “大嫂,你說什么呢?大家都在這里呢。” 被保護得太好的小女生,也知道情情愛愛的事了。 就算她一直以家里為重,可吃穿不愁,人長得也漂亮,在學校可沒少男同學給她寫信呢。 只不過,她沒跟家里人說而已。 小金魚瞪大眼睛,“大嫂,誰要拐跑二姐呀?我派旺財去咬他。” 正吃著碎肉的周清嫻也幫腔,對對,讓旺財咬他。 小不點卻搖頭說,“大姐,爸爸說過,不要讓旺財咬人,旺財一生氣,就很嚇人,讓旺財嚇唬就可以了。” 蹲坐一旁的旺財,頓時懷疑狗生了:自己有那么恐怖嗎? 周清怡摸了摸旺財的腦袋,還小聲安慰了它幾句。 而餐桌上,此時的話題已經開始歪了。 不遠處,正在一邊散步一邊看向飯桌這邊的秦京茹,腦子里一直在思索著,該用什么理由來收養一個孩子呢? 同一時間,徐梅家。 此刻的徐梅,正抱著一個嬰兒喂奶呢。 雖說是初為人母,可她抱孩子的姿勢和動作都很熟練,似乎不用練習,天生就懂的一樣。 她這一胎并不是雙胞胎,也不是男孩,而是女孩。 按照之前她跟周濟民商量的名字,便給小家伙取了一個周清月的名字。 微風清涼,月光明朗。 本來就是九月份出生的,取這樣的一個名字,也是挺應景的。 “小月月,你出生的時候,你爸爸都不在呢。現在你都出生半個月了,你爸爸也還沒回來,媽媽想你爸爸了,怎么辦呀?” 徐梅念叨了一會兒,可小家伙只是吃得很開心,壓根兒不搭理她媽媽。 自從夏天之后,周濟民就離開了京城。 轉眼,這都九月份了,人影都見不到。 也不知道今年過年會不會回來過春節? 可一想到他還有個家,徐梅多少有些泄氣。 就算回來了,陪伴她們母女倆的時間,肯定也不多。 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能怨天尤人。 東門倉四合院,此刻的吉布楚和也在想念周濟民。 她一個人撐得有些辛苦。 這個月,幾乎是跟徐梅同一時間,她母親生了一個弟弟。 母子平安,這算是家里最喜慶的事了。 當時,醫院的人都很神奇,畢竟吉布楚和她母親可是高齡產婦。 雖說在這個年代,高齡產婦,其實也不算什么。 比如農村那些婦女,就算四十多歲了,依然是當天生了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 但,這些畢竟是少數,只能說是身體好的高齡產婦,問題不大。 關鍵是吉布楚和她母親,第一次來醫院的時候,醫生都建議拿掉孩子。 要不然,到時候很容易一尸兩命。 可沒想到,海瘸子很倔強,吉布楚和也不幫忙勸說。 于是,醫生們也是束手無策,只能祈禱幸運降臨。 沒想到,大半年過去了,吉布楚和她母親的身體調養得非常好。 到了生產這一天,也是非常順利地把孩子生下來了。 簡直就是奇跡啊。 事后,醫院都忙著詢問,到底是如何食補的? 吉布楚和也沒有瞎忽悠,而是照著周濟民給的食補方子,全數交代了出去。 這種食補方子,也沒什么好稀奇的。 但要說效果驚人,那不可能。 沒有空間泉水配合著,那就是普通到極點的食補菜譜而已。 醫生們如獲至寶,直到研究了一段時間后,才發現,原來效果一般。 當即很是惱怒。 可轉念一想,也覺得很正常。 如果是真有那么神奇的方子,別人怎么可能全數交代呢? 拿出這么一個方子,就是湖弄他們這些醫生的而已。 只不過,有見識的龔沛鴻,看到這個方子后,卻想起了周濟民提供的虎骨酒。 龔沛鴻本身就是保健局的成員,平時除了需要在協和醫院這邊進行協調一些管理工作,以及負責一些疑難雜癥之外,就是到保健局候著。 保健局的成員,有專職和兼職,兩者并沒有什么區別。 但醫術上來說,不管是專職還是兼職,那都是必須與日俱進才可以的。 因此,之前虎骨酒這東西,龔沛鴻也參與進去了。 可是,他們配置出來的虎骨酒,跟周濟民釀制的虎骨酒,效果也是有天壤之別的。 這跟吉布楚和提供的食補方子,是完全一致的。 當即,龔沛鴻便帶著食補方子,去了東門倉四合院。 吉布楚和卻否認了跟周濟民相識的事實。 她跟后者通過氣,只要兩人不說,沒人會想到秦大柱、云權等人知道兩人是認識的。 即便秦大柱這些人透露了當初在雪山捕獵老虎事,那也沒什么關系。 只說是當初見過面,后來也沒什么聯系,忘記了。 周濟民記憶力很好,又不代表吉布楚和的記憶力很好。 所以,這完全說得通。 聽到吉布楚和否認的話,龔沛鴻很失望。 又連忙追問起食補方子的事。 然鵝吉布楚和卻不樂意透露更多了。 這玩意兒,怎么可能告訴外人呢? 就算自己人,也未必會說啊,畢竟中醫、御廚等等都有傳男不傳女的舊習俗呢,何況食補方子?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龔沛鴻愈發失望。 當然,這也在他意料的范圍之內。 除了食補方子這事,吉布楚和現在憂心的事,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已經好幾個月大了,肚子已經開始凸起了。 估計要不了多久,現在的衣服,肯定藏不住了。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雖說工作已經徹底穩定下來了,但現在來了一個孩子,難不成真的要丟掉? 可不辭掉工作的話,到時候八九個月大的肚子,她還能挺著大肚子上班嗎? 并且,她男人還不在家,她想找人商量都找不到人。 因為她不可能將這件事告訴家里人,否則家里人得擔心死她了。 或者她父親海瘸子要舉起拐杖將她打死算逑。 女子未婚先孕,孩子父親是誰不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海瘸子這個當父親的,心里能好受才怪呢。 女獵人第一次覺得,自己當初野蠻任性,不聽勸,或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今年的中秋節,馬上也快到了,不知道她男人,在沙漠那個地方,有沒有月餅吃呢? 南剪子胡同,丁秋楠今天當大廚,主持今年的月餅制作工序。 往年,都是周濟民擔當重任,很多工作都是他自己完成的。 然鵝,今年的中秋節,周濟民不在家。 丁秋楠這個當大嫂的,就必須站出來。 她雖然大著肚子,但身體很好,制作月餅而已,問題不大。 食材的豐富程度,毫無疑問,比往年是差了很多。 蓮蓉月餅是必不可少的,家里的地下冰窖,在周濟民離開之前常備了不少蓮蓉。 這些蓮蓉都是空間種植的蓮藕,產出的蓮子,制作出來的蓮蓉。 畢竟蓮蓉的主要原料就是蓮子、白糖和油。 擁有一百畝的空間,并且是現實一天,空間五天的加速影響,空間的利用率非常高。 就像白糖也是一樣,只需要種植一季的甜菜或甘蔗,周濟民就可以收獲不菲的白糖。 并且,還能把炸糖過后的材料用來喂豬或者當肥料。 幾乎不會浪費掉任何的能量。 叉燒五仁月餅沒有了。 不是沒有食材,而是難度有點大,丁秋楠表示不會。 冰皮月餅也沒有了,因為難度更大了。 反正是嘗試過,但翻車了。 看著小金魚她們失望的表情,而且她們還反過來安慰自己,丁秋楠沒繃住,直接哭了。 周淑晴她們直接傻眼,趕緊繼續哄她。 三個小家伙也帶著眼淚,一起哄媽媽。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淚,丁秋楠心里在呼喊:周濟民你趕緊給老娘回來,家里沒有你,真不行。 平時嘛,也沒覺得周濟民有多重要。 現在遇到事情了,解決不了問題了,才知道,哦原來他那么重要的啊。 人都是這樣的,離開時想念,在一起時嫌棄。 就好像剛回家的你,是爸媽眼中的寶貝,噓寒問暖,熱情洋溢,你的待遇,比皇帝還好。 但回到家沒幾天,你待遇便直線下降,尤其是你晚睡晚起,中午吃早飯,晚上吃中飯的時差顛倒,簡直讓父母恨不得把你踹飛千里之外。 檢驗合格的蓮蓉月餅、酥皮月餅和豆沙月餅等幾樣,全部用油紙包裹好。 然后包成一捆捆,接著準備送人。 每年都要送人,今年也不例外。 老邢家,邢安瑤吃著周家送過來的月餅,翻看了一下其他口味,卻扁扁嘴道: “爸爸,今年周大哥不在家,小金魚她們家送來的月餅都沒有冰皮月餅了,唉。” 邢毅成聞言,頓時無語。 家里的小屁孩,經常在周濟民家吃飯,嘴巴都養刁了。 原本嫌棄家里的食物,也就算了。 現在,居然都開始嫌棄周家送過來的月餅了? 簡直不知所謂啊。 太不懂得感恩了,得好好教育一頓才行。 可老邢太寵溺女兒了,舍不得下手,只能給他夫人遞了一個眼神,讓他老婆來動手了。 大領導家里,老林家的幾個孫子孫女,也同樣有些奇怪。 不過,聽爺爺說,周濟民去了沙漠那邊。 頓時也明白了,原來以前的月餅等甜點,都是周濟民弄的啊。 差不多的食材,卻有差太多的口味。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廚師還是很重要的。 好吧,其實就是工具的問題。 周濟民有現代化的工具,都量化了標準,恰到好處的甜味,能不口感爆棚嗎? 老楊和楊夫人也覺得月餅口味變了一些,但還是那么好吃。 兩人年紀上來了,不太喜歡甜食,特別是蓮蓉這樣粘牙的食物。 不過,畢竟是晚輩的心意,多少嘗一口。 談不上失望,但總歸是想念遠方的人。 睹物思人,不外如是。 徐梅意外收到了周家送來的月餅,是周淑晴騎著自行車送過來的。 “呀,小晴來了,快請進。” 她很驚訝,進了屋,看到嬰兒的周淑晴更加驚訝。 “梅姐,您什么時候生了寶寶?” 難怪半年沒見,原來生寶寶了呀。 不過,就算生寶寶,為什么要躲著人呢? “小晴你是不是忘記了?姐不能生育啊,關于孩子的事,說來話長,你先坐,姐給你倒水。” 提起這個,徐梅多少有些心虛。 雖說面對的是周淑晴,但,當初她讓周濟民送她回家的時候,周淑晴也騎著自行車一起送她回家呢。 那個時候,周淑晴心里只認丁秋楠這個大嫂,反而把她徐梅當做了狐貍精。 甚至,她從周濟民口中獲知了,當時周淑晴她們四個弟弟妹妹的口號: 大嫂鎮宅,妖精莫來。 宅子是鎮住了,妖精也沒有來,但大哥還是被她徐梅勾搭到手了。 應付了幾句周淑晴,關于小清月的事,徐梅多少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啟齒。 左右思量了一下,還是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嗯,孩子是從別人那邊抱來的。 又舊事重提,說了她不能生育的事。 周淑晴已經沒什么懷疑了,當初徐梅去看病檢查的醫院,還是協和醫院呢。 后來沒在協和醫院治療,也不知道具體什么結果。 其實周淑晴根本不知道,這是徐梅的陽謀。 當初拿到不能生育的檢查結果時,徐梅感到天都黑了。 后來周濟民說有辦法,得,徐梅馬上跑去協和醫院那邊,還特意找了張宛童做檢查。 張宛童也當一個趣事,說給了丁秋楠聽。 丁秋楠對徐梅的戒心,才降到了安全線上。 “姐,吃月餅吧,家里做的,好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