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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被害,其隨從得知消息后連夜奔逃回西歧,將此噩耗稟告二公子姬發。
“你……你說什么?”姬發聞得噩耗面如死灰,活生生的大哥被人做成肉餅,兄弟情深義重,視如手足,全身發抖,淚流滿面,差點哭到氣絕,醒后馬上令人升殿議事。
文武列于兩側,從人再次稟上實情,全體文武舉殿皆哭,悲鳴之聲響徹天地。
“商辛無道昏君,臣愿領傾國之兵為公子復仇,先取五關,殺入朝歌,剿戮昏君,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大將軍南宮適哭罷,厲聲怒喝。
此言一出,四賢、八俊皆紛紛響應,齊道:“殺上朝歌,剿戮昏君。”
全場熱血,便連姬發亦不能自己,便要下令征戰,就在此時散宜生站了出來,高聲厲叫道:“請我王先斬南宮適。”
這話瞬間讓全場安靜靜了下來,他們一個個疑惑的看著散宜生,南宮適更是怒目而對,“散宜生,你此話何意?”
散宜生不理南宮適,而是高聲對著姬發道:“諸位莫非忘了大王臨行之言乎?”
姬發聞言一驚,腦中一激靈,這才想起當年父親臨行前有言,不得擅入朝歌,大哥伯邑考正是不遵父令才有此大禍,而伯邑考臨行前亦有言,內事付于姬發,外事付于上大夫散宜生,如今散宜生不決,必有深意。
姬發慌忙起身,走下臺案:“大家稍安勿躁,且聽上大夫有何說法。”
散宜生袖袍一卷,向前一步,怒視眾人,大聲道:“諸位心中可還有大王否?”
西伯侯仍西歧靈魂,散宜生此話說的便是有些重了,眾人怒視散宜生,正要反駁,散宜生又道:“當年大王臨行前演先天之數,明確說七年之殃,災滿難足,自有榮歸之日,不必著人來接。但少主不聽,硬要只身前往朝歌,以至惹的殺身之禍,如今你等又要重蹈復轍不成?”
眾人聞言便一下冷靜了下來,散宜生這話的句句在理,之前伯邑考因沖動喪生,自己豈不得亦如此。
散宜生見眾人神色漸漸冷靜,語氣也有所緩和,道:“各位想想,或我等舉兵伐商,帝辛必殺大王祭旗,我等此舉非但救不了大王,反而害了大王,你們可還肯舉兵否?”
眾被驚出一陣冷汗,若如此,自己便成了千古大罪人。
散宜生又道:“大王有言,七年必回,若違此卦,必有血光之禍,如今業已應驗,若此時舉兵,則必敗,徒傷我西歧軍民,誠如天下人所恥笑,有此兩點,南宮適可斬否?”
南宮適知道是自己一時氣血沖了神智,連忙認錯,便請教應對之策。
散宜生并無誅殺南宮適之心,他雖然性格急躁,但這一切源于對西歧的忠心,對大王的忠心,加之此人仍西歧棟梁,絕不可失,散宜生如此說,只是想讓眾人先行冷靜,見有了臺階,便道:“我有一計,可速差人攜重禮私賄費仲、尤渾二人,據我所知,此二人仍帝辛身邊寵臣,且與妲已有深交,呈此二人貪婪成性,若以重禮結交,必成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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