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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往昔,不免生出井底之蛙的感覺,更嘗到一覽眾山小的滋味。
原本需要仰視的很多人,原本想不明白的很多事,迅速褪去神秘的蒙紗。猛然驚醒,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如今的柳艷已經成為多家名門正派的座上貴賓,與各大幫會的首腦平起平坐。
別說風沙僅是三河幫的高層,就算遇上三河幫幫主伏劍,柳艷也無須像以前那樣謹小慎微的巴結著。
三河幫再大還能大過天下十三幫會不成?
之前風沙給柳艷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十分高深莫測,似乎無所不知。
這次適逢其會,柳艷發現風沙居然也在,不免心生好奇,于是悄無聲息的潛上樹冠偷聽,很快發現風沙居然連最基本的江湖門道都不懂,明顯是個雛。
所謂高深莫測,不過是地位帶來的差距。
這種幻滅的感覺近來已經發生過很多次,柳艷已經有些習以為常。
所以對待風沙的態度,自然而然有了轉變,語氣隨意起來,很有點俯視調侃的意味。
風沙聽出這種轉變,像是沒聽見的樣子:“看來我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還請柳姑娘指教一二。”
柳艷輕輕搖頭,垂發微晃。略顯清減的如花容,比往昔少了些嫵媚的風塵氣息,烏黑澄透的明亮星眸,比往昔多了些清晰的沉凝神采。
“當初逃離東鳥,還是風少幫我找的船,我一直記在心里。也談不上什么指教,白綾份不簡單,她……算了不說這個,待會兒我找她討個人,盡力開解。”
風沙笑道:“那是一場交易,柳姑娘不欠我什么,反倒我欠柳姑娘一個人。無論成不成,總之多謝了。”
這時場上傳來些許噓聲。
張執槳不像白楓一樣以輕功橫掠渡水,反而沿著岸邊的卵石道繞過去,腳步沉重,姿態也不優美,難免惹人輕視。
柳艷見狀笑了笑,繼續道:“之前伏少路過江州,我有事在緣慳一面,希望風少代為傳句話。”
“柳姑娘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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