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張執槳的口氣,似乎還習以為常。
“你覺得在當下這種場合,白綾小姐能耍什么手段?找我單挑,把我宰了?”
風沙畢竟不是江湖人,對江湖門道所知寥寥,只能問懂的人,也就是梁執槳。
“殺人不至于,頂多讓人難堪。客卿或許不知道,對江湖人來說,當眾掉面子,比脖子上挨一刀還難受。幫派更甚,有時必須硬著頭皮蠻干,死也不能認慫。”
張執槳面憨心細,已經發覺客卿不通江湖事,解釋的很細致。
風沙來了興趣:“怎么說?”
“出來混江湖的,奔得就是風光前程,要得就是一張臉皮,拼得就是滿腔熱血,爭得就是心里爽氣,如果亮起幫里的旗幟,處處讓人瞧不起。誰,誰跟你混?”
風沙恍然。
張執槳似乎說來了勁:“我擺出三河幫的字號,去哪兒人家都叫一聲張爺,押在賭館比錢好使,押在青樓比小白臉管用。這,這就是面子。”
繪聲紅著臉蛋輕啐一口。
風沙笑了起來:“扯遠了,說正事。”
張執槳發覺自己失言,趕緊把話轉回來。
“現在還是江城會的小比,待會兒就有想出頭的小輩尋人亮相。這種人在江湖上要多少有多少,什么時候都不缺,就想拿別人的臉皮漲自己的名聲。”
風沙哦了一聲:“你是說白綾小姐很可能鼓動幾個,找我們三河幫的茬?”
“客,客卿你看,北岸在座都是江州地面的江湖前輩,聞名十數年的高手,頭腦再發昏的人也會墊墊自己的分量,更要擔心事后被承不住的名聲壓斷了腰。”
風沙目光隨之而掃,緩緩點頭。
“所以呀,柿子找軟的捏,刷散人的臉皮漲不了多少名聲,當然刷中不溜的幫派,尤其咱三河幫這種還沒站穩腳跟的過江龍。今天這場叫,叫,什么宴來著。”
風沙笑道:“鴻門宴。”
張執槳嘆氣道:“沒錯。就,就是這個宴。根本不用白綾小姐鼓動,我們只要來了,那就肯定逃不過。用說書的話講,這叫,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風沙抱拳道:“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次受教了。”
張執槳忙回禮道:“客卿太客氣,小人也就是在江湖里打了一陣滾,知道些泥泥水水的事。”
繪聲忙道:“如果有人找茬,我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