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重剛剛下衙,就看到了早已在衙門外等候多時的顧二。 “不忙著籌備婚禮,怎么有空尋我來了?”王重笑著上前同顧二玩笑起來。 顧二道:“婚禮自有宮里的人張羅,不用我操心!” 只是臉上不見笑容。 “怎么了你這是?好事將近,怎么也不見個笑容?”王重打量著顧二疑惑的道。 顧二道:“去樊樓,咱們邊吃邊說?!? 見顧二似心里有事兒,王重也沒拒絕,打發了余初二回家知會一聲,自己則跟著顧二徑直奔著樊樓而去。 雖是下午,未至飯點,可樊樓里卻仍舊是一副熱火朝天的熱鬧景象。 顧二早已訂好了一個清靜的包廂,二人上了二樓,徑直進了包廂,片刻后,一桌子美酒佳肴就端了上來。 自打炒菜傳到了東京之后,樊樓的大廚就變著法的鉆研,這炒菜的手藝雖然遠比不上王重,但和王重家酒樓里的大廚相比,卻并不遜色。 被顧二拉著連喝了三盞之后,王重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怎么了這是?” 顧二心中頗有些郁悶的道:“父親本答應了我,要開祠堂當著全族人的面,在族譜上為我母親立傳正名,可前日在家中提起此事之時,我那位大哥哥卻死活都不同意,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前天夜里,父親被氣得吐血暈了過去,幸好當時用了你給的續命丸,這才撐到了太醫到來,施針用藥,將父親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那你還有閑工夫找我吃酒?”王重沒好氣的道。 顧二道:“父親眼下已然清醒過來,太醫說了,暫無大礙,只能慢慢調養,而且就算好了,日后怕是也只能臥榻,難以如常人般行走,更別提動武了,我心中煩悶,除了找你還能找誰?!? 說著還嘆了口氣,看著眼圈有些泛黑,眉宇間透著疲憊的顧二,王重道:“那你的婚事?” “父親說了,不論如何,婚事都得照常進行,若是看不到我娶妻生子,他就算死了也不能瞑目!” 顧二同顧偃開之間的心結,早在那晚父子二人攜手勤王護駕之后便徹底解開了。 王重感慨道:“顧候一番拳拳愛子之心,倒是真切?!? 說起這個,顧二不由得說起了前幾日顧家發生的事情:“前幾日父親也將四叔和五叔他們兩家分了出去,叫他們搬出了侯府!為了這事兒,四叔和五叔還同父親鬧了一場,險些沒撕破臉?!? 王重道:“你五嬸嬸被兗王那逆賊一劍殺了,四嬸嬸斷了條胳膊,你四叔五叔心里怕是對你們父子二人早就有了意見,顧候庇佑了他們大半輩子,如今為了你,竟舍得把他們兩家給分出去,倒是下了狠心?!? 說起顧偃開,顧二不由得嘆了口氣,如今隨著年歲漸長,閱歷增多,他也理解了昔日顧偃開的苦心,也知道顧偃開是個嘴硬心軟,面冷心熱的,看著冷若冰霜,威嚴無比,實則心底對自己的關愛不比兄長和三弟少。 只是當初自己少年浪蕩,行事也是橫沖直撞,不顧后果,目光短淺,只看表面,這才導致了這么多年父子二人關系這般僵硬。 在王重和長柏的居中調停之下,父子二人的關系在顧二去泉州時便已有了緩和,去歲兗王兵變逼宮那日,父子二人在宮中時,坐下來好好談了一番,已然冰釋前嫌。 “那你母親的事情?”王重話音一轉,問起了顧二剛才沒說完的話題。 顧二道:“父親昏迷之前,已經寫了折子遞進宮中,昨日官家便下了旨,加封我母親為誥命,父親也并未改變心意,只待襄陽老家的族人們趕到東京,就開祠堂,寫族譜?!? “那你那個大哥哥?”王重好奇的問道。 顧二卻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他還真敢自殺不成!”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況是顧二,顧廷煜的一次次針對,一次次陷害,早已將那本就稀薄的兄弟之情磨滅的一干二凈,如今更是以死相逼,逼迫顧偃開不許為顧二的生母證明,顧二生為人子,若非顧念著血脈親情,顧忌著顧偃開,顧忌著朝廷律法,只怕早已一刀將那顧廷煜給砍了。 王重道:“說句心里話,就顧家這一大家子豺狼虎豹,你大可不必摻和其中,若能抽身而退,以你的能力,假以時日,封侯拜相也不是沒有可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