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以我之力,若現在入中原,就算能一統中原,未來將要面對的是遠比隋唐高句麗還恐怖的海東盛國。 若是忍一忍,等到耶律德光自己犯錯,契丹就可一戰而定了。’ 后果然如此,耶律德光剛過第五個年頭,就起兵南侵,甚至契丹人會在中原打草谷,偽晉眾將會起來反抗,都一一料中。” “嘶!”王樸忍不住猛抽了一口涼氣,預料某件事的大致走向,這雖然很離譜,但還是能做到的,他王樸在某些方面就有這能力。 但是在五年前,將五年后的事情,一一精準料中,甚至時間都大體精準,這就難以讓人相信了,除了神佛恐怕就沒凡人能夠做到。 難道? 說出這個可能是藏在慕容信長心中很久的震撼,好大兒竟然輕松了不少,他看著王樸繼續說道。 “所以看似是我慕容信長擊滅了契丹,但實際上是早在七八年前,他們的失敗就在圣人的預料之中了。 以契丹的國力,他們若是不入中原,不主動送上門來被咱們一戰打殺大部分精銳,我等能如此輕易就控制安東行省全地嗎?” 王樸稍微思考了一下,一想到可能有六萬到七萬甲士在遼東等著他們,別說遼陽郡麾下也就兩三萬人,就是再多一倍,能擊敗契丹軍都得看天時地利,哪還能如此輕易入遼陽府。 “實不能!若是耶律德光和契丹主力尚在,能收復幽云十六州,就足以夸耀后世了!” “所以!”慕容信長苦笑了一聲,“有這樣宛若...不!就是神明的父親在,我慕容信長豈敢起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而且,若要與大人作對,母親該會如何痛苦。 她一剛成婚不久就沒了丈夫的寡婦,含辛茹苦將某辛苦養大,教我讀書明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依靠,某怎能再讓母親兩難?!? 聽到慕容信長這么說,王樸也苦笑一聲,他原來還想著能不能鼓動慕容信長留在遼陽,直接做一個遼國王。 但現在一看,別想了,這慕容大王對他的便宜老子紹明天子,根本就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抵抗之心,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去倭國吃魚去吧。 “既然如此,臣有一個想法,圣人不是要揚威于草原,勒石燕然嘛。 大王不如立刻率精銳北上,掃蕩銀州、通州信州等地,收攬、招撫北地室韋、女真各族,使他們不會為契丹斷腕太后述律平所用。 這樣一來,圣人自然就知道大王的心意了?!? 所謂說一百遍不如做一遍,這確實是慕容信長表達自己心意的最好方法。 慕容信長聞言大喜,“王公所言,整合信長心意,某立刻整頓兵馬準備北上?!? 。。。 燕然山,也就是后世蒙古國的杭愛山,在大唐時期,則多以天山稱呼。 與后世人想象的大漠草原就是一望無際不同,實際上蒙古高原上,也還是有山的。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坐落在昔日大唐燕然都督府西南的燕然山和東北面的狼居胥山。 這兩座山呈斜向相對的模式,兩山中間的哈爾和林和烏蘭巴托,就是整個漠北高原水草最為豐美的地方。 漢時的趙信城、龍城、單于庭,唐時的瀚海都督府、燕然都督府,遼和北宋時期的阻卜大王府,都在此地。 甚至在后世,蒙古國的絕大多數人口,也在這個地方。 其原因就是在頗為干旱的漠北草原上,從燕然山發源流下來的積雪融水河,比如姑且水、蒲奴水。 從狼居胥山流下來的余吾水和弓盧水等,是整個漠北草原上最重要的水源。 同時,這兩山之中也有許多小山谷和小山包,可以用來在險要處筑城或者躲避來自鮮卑荒原的凜冽寒風。 漠北的牧民們,也不是南極的企鵝,他們也很害怕冰天雪地的。 所以,燕然山和狼居胥山中間的這片草原,就是漠北游牧民族最后的堡壘,一旦被漢人攻到這個地方,他們的末日,就會降臨。 他們也并不難以找到。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