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景當然知道慕容信長的意思,現在這安東,只要有慕容信長在,契丹舊貴族就翻不起什么浪來,沈州周圍多漢民,若有一萬騎在周遭護衛,慕容信長就安如泰山。 而他王景,自然要去為慕容大王當一回惡犬了。 等他到了遼陽,那些人就會明白,不是他們坐等慕容信長去合作,而是誰想合作,誰想當狗,還得看他王景放不放一馬,慕容大王給不給機會。 于是王景把手一拱,“大王,那就請撥給五千騎,臣即刻就去遼陽府。” 慕容信長搖了搖頭,“吾給不了景公五千騎,最多能給三千騎,因為這剩下的兩千騎,要讓向訓帶著去桓州。” 王景秒懂,這桓州乃是靠近王氏高麗國最大的一個軍州,歷史上就是高句麗的國都。 這里還聚集著一批只有國號,但是已經名存實亡的東丹國失意者。 看來慕容大王是準備讓向訓去桓州,一邊囤積物資準備進攻王氏高麗,一邊收攬原東丹國和渤海殘余勢力了。 “如此的話,還請大王準許臣在遼陽府招攬幾個人為我所用?!睂τ诰陀萌T就要鎮壓遼陽府,王景還是覺得稍有些棘手。 慕容信長點了點頭,他知道王景這是要收幾條‘狗’作為輔助,但是慕容信長這狗糧也有限的很,于是只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最多兩個!” 王景嘿嘿一笑,“臣謝過大王,兩個就足夠了?!? 隨即慕容信長看向了向訓,“向星民,吾給你范陽軍和安東鎮各一個營的精銳,再給你配一千吐谷渾精騎和三百橫山羌步跋子,要記得吾交代你去了桓州后最要緊的事?!? “臣領命,絕不負大王所托?!? 雖然向訓對于慕容信長要他在桓州囤積大量物資,將其打造為能供應五萬大軍之后期基地的命令,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既然教令已下,他就會不打折扣的執行。 “大王,銀州和歸德州均發生了燒毀百姓房屋和地里莊稼,破壞橋梁等事情,兩州的巡檢使派人回報,請問該如何處理。” 親衛指揮使陳思讓拱手說道,銀州和歸德州就在沈州附近,前者就是后世的‘大城市’鐵嶺,后者則是著名的煤炭基地撫順。 聽到陳思讓的匯報,無論何時都以豪爽大氣,憐憫弱小形象出現的我慕容大王臉上,陡然乍現出了難得的陰狠表情,他狠狠瞪了陳思讓一眼。 “這等事還用匯報?他們手里的刀劍是干什么吃的?” 陳思讓趕緊領命下去布置,眾將也隨即告退,屋內只剩下了王樸和慕容信長二人。 王樸不慌不忙的一口口飲著殿中侍女送來的好茶,直到慕容信長開始有些坐立不安后,才曬然一笑。 “大王所憂慮者,無非是外間的紛紛擾擾會影響到圣人對大王的信任,那臣就斗膽問一句,這安東行省沃野千里,又是大王祖上發家之所在,可有占此地,為一強藩的想法?” 出乎王樸意料的,慕容信長竟然緩緩點了點頭。 但就在王樸的心都要跳出胸口的時候,慕容信長喟然一嘆,然后說道。 “若說沒有這個想法,那肯定是騙人的,倭國蠻荒,中間還隔著王氏高麗,怎比得了安東富庶。 且倭國在海之東,此去何止萬里,信長這一去,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母親和大人了!” 說著,慕容信長揮手讓侍女也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啜了幾口后,方才繼續說道。 “我慕容信長還未記事,父親就已經不在,是圣人將我這出身鮮卑胡兒的小子,一步步提拔到如今的高位,視我如己出,恩深情重,萬死也不能報答,此乃做人之本份! 外人見我慕容信長只用一年半就擊垮契丹,將某家吹捧成了白狼山下陣斬踏頓,一戰而定遼東的張文遠。 但實際上,王公也見識到了,我擊破契丹主力后,仍然不敢貿然進遼陽府,就是因為契丹乃是幅員萬里,帶甲十萬的大國,足可以比擬昔日高句麗,并不能視之為一般戎夷。” 說到這里,慕容信長眼睛里驟然發出了亮晶晶的光芒,就像是凡人看見了神明降臨一般,語氣也從憂心與蕭索,變成了一種帶著崇拜的激昂。 “昔年在承天涼州府時,圣人明明有拿下關中,以大義推翻偽晉的能力,卻一直隱忍不發。 諸文臣武將不解其意,連某家母親曹貴妃那等絕頂聰慧之人,也想不出圣人為何要等待。 直到一日,圣人在我母親生辰宴席上吃多了酒,他拉著某與李存惠李三郎的手說道。 ‘我兒可知道,這耶律德光五年必入中原,某一直蟄伏于河西,就是在等他南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