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是一個圓圓臉,不算特別美,但是很耐看小蜜桃,渾身都充滿了成熟的氣息。 但并不是張翁四個兒媳中的其中一個,而是一個在酒席上就頻頻找他敬酒的小寡婦。 小寡婦看見章小豹這樣,更加滿意了,她瞇起眼睛,撫摸著章小豹的胸口說道。 “張翁說的沒錯,這些人中唯有郎君內蘊虎嘯卻恭謹有禮,哪怕一腿不便,日后也必定是個大人物。” 。 。 清晨,不知道鳥叫幾聲了,章小豹還是不愿意動,昨晚太過瘋狂了,以至于他都沒感覺到自己的腿瘸了,長久積攢的抑郁之氣,仿佛一下就掃清了一樣。 吱呀的一聲,門被打開了,婦人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走了進來,這是碗搟的極細的湯餅,上面鋪了厚厚一層的切成薄片的牛肉。 湯餅碗旁邊還有一大盤腌制好的醋腌韭菜,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用羊油煎好的雞子。 真的很豐盛啊!立刻就讓章小豹胃口大開。 風卷殘云般,章小豹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湯餅,連湯都喝的一點也不剩。 隨后他輕輕攬著婦人,心里覺得異常的寧靜,兩人明明昨晚才相識,卻像是早就認識了一樣。 “郎君不問問奴家為何如此嗎?”婦人輕聲問道。 章小豹慢慢地,然后堅決搖了搖頭,“你要是想說,一定會說,但我卻不能問,因為我要去辦一件大事,不能給你任何承諾。” 本來章小豹是有些愧的,他這人就是這樣,責任感特別強,卻不想婦人一點也不沒覺得有什么不應該,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當年奴家的夫君走的時候,也說是要殺敵立功,不過后來等來的,卻是一個黑陶罐子。” 頓了頓,婦人繼續說道:“不過圣人對咱好,給了三萬錢的撫恤,還賜了三百畝地,一頭牛,還下旨讓農博士協調勞力幫助,奴家帶著孩子到也過得不錯。 可是,圣人的地盤越來越大了,奴家的小叔子,娘家的兄弟好幾個跟著圣人去了中原,今年還帶信回來說,不準備回河西了,所以奴手里地也越來越多。” 章小豹有些奇怪的看著婦人,沉吟片刻低聲說道:“圣人昔年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早就做了預防,留下了那么的農學博士,種地的人還不夠嗎?” 河西并不是缺人,雖然漢人不是很多,但是靠著把嗢末扭轉回來,產生了一大批漢人。 加上周圍還生活著很多吐蕃、諸羌、諸姓黨項,人口還是不少的。 但是很缺少會種地的人,河西之地,包括漢人在內的各族人,打仗是一把好手,放牧騎馬也還挺不錯,就是會種地的人太少。 所以張昭才在河西推行農學科舉,提拔了數千農學博士,為了就是提高河西之地的農業生產技術。 婦人捂著嘴低笑了幾聲,“我的小郎誒,肯定不是缺人種地啊!而是缺給這地當主的人! 奴家夫家和娘家的兄弟留下了這么多可以繼承的土地,就算是打理,那也要人來打理。 更別說咱這種軍府之家,那是按人分地的,多一個孩子,那就多一份地。 若是你這冤家,能給奴留下一個種,十個月后,就是二百畝地到手了。” 章小豹愕然,他以為這是場心意相同的靈魂邂后,婦人定然是在酒席上就相中了長相英俊的他,所以才會在房間里等候。 結果沒想到,他壓根就只是別人的工具人,人家只是想要個種,正好他合適而已。 想到這,章小豹直覺火一下就升騰起來了,一把就將婦人按倒在床上。 “你這話說的,好不傷人,想要個種,伏羌縣還少了男人不成?” 婦人雙腿一纏,蜘蛛般將章小豹給纏住了,還嘻嘻一笑。 “伏羌縣的男人怎么能要,要來干什么?睡在老娘的身上,沒事再來打打老娘的孩兒嗎?” 。 。 受傷了!真的受傷了!腰酸背疼的章小豹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涼州。 這一路受到的歡迎不少,每走到一個州縣,必然就有家里出了親軍或者禁軍的人家請吃飯,河西的情況也遠比他想象的好。 家家均了田,戶戶得了賞,田稅又低,官府也不敢下鄉欺負人,因為有甲有刀的軍戶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加上商路的暢通,經濟也相當活躍。 現在的河西,是州縣之中繁榮興盛,出了州城和縣城,則是阡陌相連,大片大片的良田,大片大片的牧場,看著就讓人心中舒暢不已。 連河邊擺渡的老翁,城門口賣水果的小販都能隔日吃上一頓肉,富足讓人不敢相信。 而越往涼州走,情況就越好,過了渭州地界,穿過狄道進入蘭州以后,更是一片天寬地闊。 如同李寅生那樣的少年郎,幾乎每個村、里都有,而且他們還要更勝一籌。 因為他們有馬,從小幾乎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十一二歲就能策馬如風,左右開弓了。 章小豹等人的歸鄉之旅,就是在這些未來的河西驍騎簇擁下走完的。 等章小豹從狄道走到蘭州的時候,身后已經起碼聚集了三四千各地少年郎。 而正好也快到鄉射禮的舉行日,從八九歲到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大量聚集在蘭州城外,河西道副大使,蘭州刺史賈言昌干脆就宣布提前舉行鄉射禮。 少年郎們邊唱邊跳邊比較騎射武藝,他們圍著章小豹等人,不斷的詢問圣人的情況,詢問天下還有誰是大周國的敵人。 那一股子豪情,讓章小豹不由得目醉神迷。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