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二郎、三郎都跟著白大將走了,去了左金吾衛,現在也都是跟你們一樣,有甲了呢。 只是額這老漢沒啥福分,那東京城和神都都太吵了,人多,吵的腦袋疼,說話也聽不懂。 還是回咱伏羌,看看這山山水水,開個騾馬行,種下幾百畝地,這才是好生活。” 白大將,就是掛著左金吾衛大將軍銜的左金吾衛指揮使白從信。 而能跟著白從信出發的,定然以前就是老兵,眾甲士趕緊跟張翁一一報身份,竟然還有個根張家二郎一起服役過的同袍。 張翁一聽,更加熱情,說什么要留下眾人吃了飯再走,一個矮個子甲士嘿嘿笑著調侃張翁。 “咱這可有二三十號漢子呢,一頓一人就能吃一只羊,張翁安排的起?” 張翁自矜又有幾分得意的一笑,“安排不起?小看人了??!咱河西農稅不過才二十稅一,每家至少也有三百畝均田,不提這騾馬行,老漢也供得起你們吃喝?!? 到了晚些,張翁果然弄了好大的場面,別說羊了,他還特意買了一頭長毛牛來殺了。 燉牛腩,烤牛肉、紅燜牛蹄,牛雜湯,加上上好的黑黍酒,吃得一眾甲士叫好不停,章小豹也吃得肚子圓滾滾的。 他現在也明白張翁所謂呆不慣東京是為什么了,東京雖然繁華,生活也方便,但要論生活質量,是比不上河西的。 在東京開封府,圣人等閑都吃不到牛肉,只能吃點祭祀完的牛肉。 東京普通人家,雖然生活比晉時好了很多,但吃一頓羊肉,那也是大大的打牙祭。 但是在河西,吃只羊根本就稀松平常,吃牛也不是什么大事,這從張翁的大孫子就看得出來。 張翁夾了兩大坨牛肉硬要孫子吃完好長肉,大孫子卻苦著臉,跟吃毒藥一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翁甚至讓他的兒媳婦們出來跟大家見了一下禮。 原來張翁有四子三女,除了幼子和三女兒以外,其余都跟著圣人去了東京。 張翁給留在家的幼子兩年內娶了四房婆姨,他唯一的使命,就是增加家族成員。 醉醺醺的張翁過來拉著章小豹的手一一介紹。 他四個兒媳婦,一個是托付行商買來的胡姬,一個是從山上下來的吐蕃婆姨,另外兩個是他入東京時,在中原為兒子納的。 張翁又搖起了他的大頭,有些遺憾的說道:“本來還想為這小子再納一房,只可惜關中也不缺糧了,沒災了,沒人愿意把妹子、女兒賣掉了。 哪像前年在黃河邊,多得是沒飯吃的,兩升粟米,就能買個兒媳婦。” 說完,見幾個兒媳婦,特別是中原來的那兩個還有些扭扭捏捏的,張翁高舉酒碗,直接對她們說道。 “有什么好害臊的?看清楚了,這些人都是你們兄長,無有他們在外征戰,無有他們跟著圣人刀山火海的闖,哪有咱們今日牛肉吃到飽?” 一席話說的兒媳婦們也不扭捏了,她們跟著張翁一起舉起了酒碗。 “奴等恭迎兄長凱旋而回,請飲此碗得勝酒?!? 此話一出,本來有些家伙還放肆盯著人家兒媳婦看的,頓時就把眼睛收回來了。 眾人隨著章小豹一起,也端起酒碗,心間升騰起了圣人常說的,軍人該有的驕傲。 張翁看著剛剛還野性十足的甲士,立刻就變成了守道的君子,頓時大為滿意,他親自走到門口打開了大門。 章小豹抬眼一看,外面站滿了左近的鄉親,他們提著肉,抱著酒甕,吵吵鬧鬧的過來了。 章小豹愕然的看著張翁,領頭一個壯碩老翁狡黠的一笑。 “不先把你們喝個暢快,咱們這些老骨頭可不敢跟你們上桌?!? 一時間,有了左近鄰居的加入,氣氛更加的熱烈,章小豹引進徹底放開了,在這塊河西的土地上,他勐然間就感受到了家鄉的感覺。 眾人為圣人賀,為大勝賀,甚至為今年的豐收賀喜,又唱又跳,一直狂歡到了半夜。 章小豹也喝多了,他頭昏腦漲的回到張翁安排好的屋子。 屋子不大,但是布置的很好,床上的被褥都是新換的,還有一股很好聞的皂角和幽香。 章小豹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壯碩的身體在澹澹一絲月光下看起來完美無瑕。 如此的青春強壯,以至于讓床腳一個黑影動了動,還發出了渴望的嘆息。 饒是在酒醉之中,章小豹還是嚇了一大跳,他剛想跳起來,卻一個踉蹌,因為他右腿已經行動不便了。 不過章小豹一點也不慌,手輕輕一抖,一柄隨時綁在腿上的短匕首,就出現在了手里。 不過終究是腿有點缺陷導致行動不便,章小豹的身形慢了半步立刻就被對方纏住了,章小豹正想一把摟住對方然后用匕首亂捅。 但手一伸,立刻就呆住了,因為入手的竟然是一具極為柔軟的胴體。 胴體的主人比他要矮上一個頭,但這正好讓那份讓人渴望的柔軟,擠到了章小豹健壯的腹肌上。 一股柔軟與僵硬的對比差感,立刻讓章小豹打了個哆嗦。 這位戰場上的百戰悍將,忍不住全身一抖,手中的匕首,當啷的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如此幽涼的夜晚,在酒精的作用下,要推開這么一具火熱、柔軟而充滿幽香的胴體,沒幾個人能做的到,章小豹也一樣。 他立刻就被俘虜了,強壯的身體,被比他更柔弱的存在,推到在了充滿皂角香味的大床上。 忽然,章小豹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個翻滾將胴體的主人帶到了月光能照射到的床腳,然后長長松了口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