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故武威將軍,于闐軍大使,于闐鎮守使,鄭公諱據七世孫鄭通,拜見沙州張二郎君!” “故焉耆鎮守使,疏勒偏州城知州官,攝焉耆總管楊公諱日佑七世孫楊和,拜見沙州張二郎君!” “故庭州瀚海軍果毅都尉,知神仙鎮,攝經略副使押衙曹公諱令節八世孫李旺,拜見沙州張二郎君。” 這三個自報家門對張昭大禮參拜的都是老熟人了。 鄭通就是大光頭惠通和尚。 楊和就是那個修了閉口禪,一直沒怎么開口的道真大弟子惠興和尚。 李旺則是李七郎。 在他們身后,早已自報家門的道真大師正安坐在蒲團之上。 三人邊說,還邊舉起了一個已經破舊不堪的魚袋遞給張昭。 張昭接過去一看,里面裝的就是最后一任于闐鎮守使鄭據,焉耆鎮守使楊日佑,瀚海軍果毅都尉曹令節的官印和魚符。 “萬里一孤城,盡是白發兵!”張昭眼眶一熱接過三個魚袋,把他們高舉過頭頂。 “某終于找到你們了,終于找到當年安西忠臣的后裔了!蒼天有眼!” 說完,張昭鄭重的把這個三個魚袋放到準備好的木箱子中。 “若是三位愿意,某張二郎想把這三個魚袋留在身邊,待到此間事情完結,某希望能親自帶著魚袋,去龜茲祭拜當年的大唐英靈!” 張昭說完,蒲團上的道真大師笑著點了點頭,“二郎君有心了,自我等祖輩離開龜茲的那一天起,就時刻盼望著能再回龜茲,堂堂正正的回龜茲,此三魚袋,就托付給二郎君了。” 惠通和尚,也就是鄭通摸了摸頭上可怖的疤痕,“鄭某也實在沒有想到,大唐天子早已忘了我們這些無家可歸者,倒是二郎君還念著我等。 要是二郎君能早來幾十年就好了,彼時我祖鄭公諱據尚在,如果他能看到這一天,該有多高興!” “早來幾十年?”張昭疑惑的問了一句。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于闐鎮守使鄭據應該是790年左右的人物,因為他的名字之所以能流傳到后世,全是因為悟空和尚的記錄,悟空和尚經過安西的時候,就是790年左右。 而吐蕃大軍攻陷大唐最后據點龜茲的時間,據記載應該是808年左右,808年距離現在的932年,應該是一百年出頭了,怎么會是早來幾十年的事? 而且他現在的身份是于闐金國的奉天郡公,破虜州刺史,按說稱呼一個人,應該用稱呼他最高的官階啊,怎么會直接稱呼他為沙州張二郎君?這些人對于闐金國好像不太信任啊! 可是從張昭這大半年的觀察來看,李圣天的于闐金國可以說是相當漢化的,李圣天本人對安西唐兒也相當信任,光是于闐金國內,最少就有四五千唐兒。 那么,這些西域孤忠的后人,為什么不去于闐,而是在疏勒躲起來了? “就是幾十年啊!鄭令公一直活到了庚申年,享年八十有七才去世,那時候好像聽東來的行商說,大唐乃是會昌初年。 我們祖輩在會昌初年的前一年才丟了龜茲的控制權,距今也不過就是九十余不足一百年。 及至在龜茲待不下去遷到疏勒,尚不足六十年。”鄭通以為張昭沒算清楚,所以還特意給他算了一遍。 不對!時間不對!張昭輕輕敲了敲腦袋,示意張忠把黃歷給他拿來。 會昌,庚申年,張昭一個個的找去,確實庚申年就是唐武宗會昌元年,但這就不對了啊!張昭掰著手指開始細細盤算。 他現在不知道具體的公元,但他記得后唐明宗李嗣源是930前后登上帝位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