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長子曹元德允文允武還算有些才能,可是太過講規(guī)矩,有仁善之風(fēng)。 若是天下一統(tǒng),這樣的人是個不錯的守成之主,但如今歸義軍這點基業(yè)孤懸西北,四面皆是胡虜,仁善這兩個字恐怕并不好用。 次子元深就更別提了,他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管不住,個人作風(fēng)更是奢靡,連守成之主都算不上。 三子元忠呢,處事四平八穩(wěn),為人八面玲瓏,是個合格的裱糊匠,但也非雄主??! 曹議金在品評三個兒子,曹元德三兄弟也沒想到父親會這么評價張昭,覺得在這件事上出了差錯的曹元忠,更是忐忑不安,他走到父親曹議金身邊,試探的問道。 “父親,若是張二郎真如同你和延鼐猜測的那樣有梟雄之姿,那我們是否要出動節(jié)前衙軍去予以剿滅?” 曹議金半閉眼睛了片刻,隨后搖了搖頭,“不能剿滅!沙州以西地域廣大,原本禿毛虎葛咄在的時候我們連葛咄都逮不住,現(xiàn)在想要找到張二郎談何容易。 況且我們歸義軍之患,不在于在于張二郎而在自身,延鼐有句話是沒說錯的,這敦煌城再出一個太保公不好嗎?” 說完曹議金看著長子,“元德,你也下去準(zhǔn)備吧,張二郎不是要為齊加潤的部署后人們討一紙赦令嗎?你去擬好,蓋上我的大印,不管張二郎來不來敦煌,這一紙赦令都給。 除此之外,準(zhǔn)備拘捕羅賢達(dá),把他送去新亭縣吧,讓其兄羅通達(dá)嚴(yán)加看管。 張二郎不是想去于闐建功立業(yè)嗎?就把羅賢達(dá)手下那些刺頭壽昌鎮(zhèn)軍悍卒,一并送給張二郎,他既然表態(tài)說絕不怨恨于我,那我這個做姑父的,也襄贊他一二。” 話說到這了,曹氏三兄弟也知道父親曹議金的意思了,張二郎若只是個中上之姿,那就把他誆到敦煌來殺之以絕后患,免得他利用身份在歸義軍后面的政權(quán)交接中搗亂。 如果張二郎不來敦煌,幾年沒見面的母親相召也不來,那就說明這是個謹(jǐn)慎又性情堅韌的狠人,加上曹三娘子的描述和評價,這家伙就還真是一個人才,那就要施恩加以籠絡(luò)。 因為張二郎今年才十九歲,只要不暴斃,起碼還有四五十年好活,而他們當(dāng)中,最年輕的曹元忠也四十有三了,等他們都故去之后,會不會有張氏再代曹,那都未知。 歸義軍就是這十幾萬人的盤子,彼此之間都不知道結(jié)了多少次親了,曹氏代張就是一場沒有流血的政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