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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找過你？”鄭娟問。

    陸天點點頭，“他愛人外形端莊，歌唱的也不錯。半年前那場聯(lián)歡會，他愛人還唱了兩首歌。”

    “是么？別說，多少我還有些印象。你覺得他愛人怎么樣？”鄭娟回憶道。

    “還行吧。做不了主要演員，做個配角還是綽綽有余的。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了?！标懱煺f。

    “那咱們?nèi)バh室，一起見見。”鄭娟起身說道。

    陸天和鄭娟來到小會議室，蔡曉光和他愛人王二妮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

    見陸天和鄭娟進(jìn)到房間，蔡曉光拉著王二妮站了起來，“陸天、徐董，你們好?！?

    “陸哥、徐董好?！蓖醵莞f道。

    鄭娟隔著會議桌坐在了蔡曉光和王二妮對面，只見眼前的王二妮容貌端莊，雖不絕色，卻有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說道:“蔡導(dǎo)演，這位是你妻子？”

    “徐董，這位是我愛人王二妮。她是吉春電影制片廠演員，也是制片廠歌唱的最好的。”蔡曉光，向鄭娟介紹了一遍王二妮。

    聽過蔡曉光的話，鄭娟又打量一遍王二妮，微微點點頭，“二妮，你很漂亮?！?

    王二妮忙搖頭，甜甜說道:“徐董，我就是不丑，你才是漂亮?！?

    鄭娟淺淺一笑，“老了，再漂亮比不上你們這些小姑娘。二妮，今年多大？”

    “二十一?！蓖醵輵?yīng)聲說。

    “周歲？虛歲？”鄭娟又問。

    “虛歲，周歲下個月二十。”王二妮忙說。

    “真年輕，二妮，我對你的印象很好。”鄭娟點了點頭。

    聽到鄭娟的話，蔡曉光忙說:“徐董，我看二妮能不能在電影里有個角色？”

    “我覺得沒問題，不過具體角色要等水自流導(dǎo)演下個月來吉春定?！编嵕隂]有明確答復(fù)，也沒有拒絕。

    這樣的話，蔡曉光就很滿意了。

    他清楚，鄭娟一句話，頂他說一百句。沒有拒絕，就是認(rèn)可。

    想到這里，蔡曉光覺得沒必要再多說。多說，鄭娟可能生厭了，于是，開始說起公事，“徐董，我這次來是受賈廠長指派，來這里與徐董溝通合作拍攝相關(guān)事宜的?！?

    “我這次來吉春主要目的也是推進(jìn)雙方合作的。賈廠長那邊有什么想法？”鄭娟雙手平放在會議桌上，問道。

    聽鄭娟也有此意，蔡曉光接著說：“徐董，賈廠長的態(tài)度很明確，吉春電影制片廠將全力配合電影的合作拍攝。有些細(xì)節(jié)問題，讓我過來與徐董你商量一下?！?

    “曉光，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陸天接過話來說道。

    陸天有話了，蔡曉光接著說道：“陸天，你也清楚電影制片廠的困難。春節(jié)之后，賬面上就沒有錢了，這個的工資都開不出。你看，下個月就要合拍電影，這個月的工資，能不能從合拍經(jīng)費中撥付一些，解決制片廠的燃眉之急？”

    聽完蔡曉光的話，陸天知道了他的來意。

    半年前，振邦影視打來第一筆一百萬港幣的合作費用，電影制片廠就想過用這筆錢為員工年底發(fā)福利，看來，制片廠又打這筆錢的主意了。

    聽到這里陸天道：“制片廠的工資不是財政撥付么？怎么會發(fā)不出來？”

    “陸天，是這樣。春節(jié)之后財政撥來的錢，剛夠職工去年一年的補助。補助去年一直沒發(fā)，員工意見很大，沒辦法賈廠長把這筆錢作為各項補助發(fā)下去，就沒錢開工資。賈廠長說，下個月電影開拍，這筆錢就會給制片廠撥付過來，能不能提前一個月，救一下急?！辈虝怨馔懱煺f。

    “不行，這筆款項是?？顚Ｓ玫?，下個月拍，就下個月?lián)堋＿@個沒個商量?！标懱煲豢诰芙^。

    聽到陸天的拒絕，蔡曉光還不死心，向鄭娟道：“徐董，我覺得為了這次電影順利拍攝，提前撥付讓制片廠員工暖暖心，也算是雪中送炭，可以考慮一下。”

    鄭娟沒有立刻回答，稍稍考慮片刻后道：“蔡導(dǎo)演，是這樣。這一次合資拍攝的款項，振邦影視都打到了商業(yè)公司的賬戶，除了第一筆撥付的一百萬港幣外，我來吉春之前，又打到商業(yè)公司賬戶二百萬港幣。預(yù)計投入五百萬港幣，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賬了三百萬。按照合同約定，這些錢的支配權(quán)由省商業(yè)公司掌控，什么時候撥付給電影制片廠，省商業(yè)公司說的算。”

    鄭娟又把這個皮球踢給了陸天。

    蔡曉光當(dāng)然明白鄭娟這么做的目的，就是讓陸天來處理這樣的事。

    蔡曉光當(dāng)然也明白，陸天這個人有多難對付。

    來之前，他心里就清楚，這件事很難讓陸天吐口，可賈廠長也是實在沒辦法，才讓自己來求鄭娟的，現(xiàn)在又回到陸天那邊，蔡曉光只好硬著頭皮說：“陸天，這一次真的情況特殊，要不是開不出工資，不會讓你為難得。你看能不能先撥付一部分，讓制片廠挺過這個月？”

    陸天身子向椅子后背靠了靠，說：“曉光，我不是不幫你，我也有我的難處。這樣吧，如果有省一級批文指示，我可以先撥付一部分款項。”

    “這個……”蔡曉光很清楚，省一級批文比求陸天還困難。

    可陸天都這么說了，再死纏爛打就說不過去了，想到這里，蔡曉光道：“行，我回去向廠長匯報一下?！?

    說完錢這個最重要的事后，蔡曉光又說了一些關(guān)于合作的細(xì)節(jié)問題。

    差不多到了中午，和王二妮一起離開了吉春賓館。

    ……

    蔡曉光離開，鄭娟和陸天回到房間，坐在外屋的沙發(fā)，鄭娟向陸天問道：“下個月就要開始拍攝了，提前一個月?lián)芸钜矝]什么吧？”

    陸天搖搖頭，坐到鄭娟身邊，“你不知道，我要是吐了一次口，制片廠就會獅子大開口，沒完沒了了。這種事不能破例，一旦破例，以后就不好辦了?！?

    鄭娟點了點頭，又問：“那要是制片廠真的拿到省里的文，怎么辦？”

    “那就撥付。像這種事，即便相關(guān)部門領(lǐng)導(dǎo)考慮到他們的困難，開一次口，也不好開第二次口，沒關(guān)系的?！标懱煳掌疣嵕甑氖终f。

    鄭娟側(cè)過頭，看著陸天，“你陪我四天了，也不回公司處理公事？”

    “你就是我的公事。陪著你比什么都重要?！标懱焓直鄞钤卩嵕暄g，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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