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陸天知道,是白際晨到了。 盡管陸天清楚,白際晨是不會欺騙馬守常夫婦的。 可是,萬一他要不承認,周蓉還知道自己和白玉蘭有個孩子,那該怎么辦? 一時間,陸天的心跳不禁加快了許多。 …… 樓下,馬守常夫婦將白際晨讓進了客廳。 三人坐定后,馬守常開了口:“老白,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了吧?” 白際晨聽后點了點頭,道:“老馬,解放前我們就有來往,解放后你、我、還有老郝搭了大半年的班子交情能淺么。 老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不然不會提起以前的交情。” 說完,白際晨望了望馬守常,又看了看曲秀貞。 曲秀貞和馬守常對望一眼后,說道:“老白,今天確實有件事要問你,你要如實相告。” “曲書記,你可是法官出身,火眼金睛。跟誰說謊,也不會跟你說謊。說吧,什么事?”白際晨問。 “陸天幾個月前跟我說過,你家姑娘有了孩子?”曲秀貞直言不諱道。 曲秀貞這番話,令白際晨十分意外。 他跟白玉蘭對陸天承諾過,絕不對外人說起這件事。 自己和女兒沒跟外人提起,陸天怎么會主動跟馬守常夫婦說了。 同樣十分意外的,還有二樓書房里的周蓉。 聽到曲秀貞的話,周蓉臉色突變,正要開口問陸天,卻被陸天把嘴捂住。 在她耳邊耳語道:“蓉兒,求你了,你先聽著。等白院長走了,再表態。” 周蓉平復了一下情緒,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一直被陸天握著的手,抽了出來,狠狠瞪了陸天一眼。 這時,樓下白際晨開了口,“既然陸天說玉蘭有了孩子,那陸天說沒有這個孩子是他的?” 這句話一出,周蓉再也坐不住了,霍地站起身來。 陸天也站了起來,把手放在嘴唇,示意周蓉別說話。 此時的周蓉,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還好,周蓉想知道究竟,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流淚。 這時,樓下的曲秀貞說道:“白院長,陸天說了,那個孩子是他的。不過,是你和你女兒下了安眠藥和春藥,他才暈倒。 你女兒本想把陸天扶進她的房間,是你說扶到你的房間更好解釋。 后來藥物起了作用,陸天和你女兒發生關系的? 這,是不是真的?” 曲秀貞的話一出口,白際晨頓時啞口無言。 陸天是怎么知道,那天酒里下了藥?還說出是安眠藥和春藥? 他又怎么知道是自己為女兒出的主意,把陸天扶到自己的床上? 白際晨太熟悉曲秀貞了,這么肯定地說,一定是知道了真相。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隱瞞了。 于是道: “老馬,曲書記,陸天說的沒錯,那天我和玉蘭確實在酒里下安神藥和春藥。 陸天喝了幾杯后,很快就暈倒。 玉蘭把他扶到床上,春藥發作,他就和玉蘭發生了關系。” 聽到白際晨這番話,樓上書房心中一團怒火的周蓉,情緒穩定了許多。 要是陸天被下藥,與白玉蘭發生關系,責任確實不在陸天這邊。某種程度上講,他也是受害者。 不過,周蓉還是一腔怒火。這件事發生這么久,陸天為什么一直瞞著她。 這時,樓下的曲秀貞又說道: “白院長,我知道玉蘭很喜歡陸天。可是,用這樣下流的手段和陸天發生關系,太不應該了。” 聽了曲秀貞的話,白際晨嘆了口氣, “我勸過玉蘭,可是她不聽。 她的想法,就是把身子給陸天,要是能有個孩子更好。有了孩子,將來陸天就有了牽掛。 沒想到他們只有一次,真就有了。 現在孩子已經快兩個月大,有時候我都在想,將來孩子問他爸爸是誰,玉蘭怎么跟孩子說。” “白院長,孩子現在你閨女一個人在帶?”曲秀貞推了推眼鏡,問。 “是啊。她答應過陸天,絕不會跟任何人講這件事。 她說到,也做到了。 可我想不明白,陸天怎么會把這件事主動跟你們說了?”白際晨不解道。 曲秀貞直了直腰,說道:“白院長,陸天從京城回來的時候,就把這件事跟我們說了,問我們怎么跟周蓉解釋。 當時,我和老馬覺得,陸天并沒有主觀上犯錯。既然你閨女不追究這件事,我們覺得,沒必要讓周蓉知道,徒增家庭煩惱。 兩個月后,陸天跟我說,你閨女懷孕了。 這個時候,我和老馬都后悔當時給陸天出了個餿主意。再跟周蓉說,有些馬后炮的嫌疑。 就這樣,一直等到你閨女生了孩子。 這些天,我和老馬再商量這件事怎么解決。 覺得這件事不能繼續捂著了,才找你求證。 現在看來,陸天并沒有說謊。真相大白,我和老馬也好跟我干閨女解釋。 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把你叫來的。” 這番話,表面上是說給白際晨聽的,實際上是說給樓上周蓉聽的。 他們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就是讓周蓉不怪罪陸天。 聽完曲秀貞一番話,白際晨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馬守常夫婦早就知道這件事,只不過一直沒說罷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