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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歸鄉客 歸途-《天幕有劍落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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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面環山的山坳坳中藏著點點光亮,已是深夜,這遠離塵囂的小鎮中卻是充滿了歌舞聲

    燈火通明酒館里,一位肥胖男人左手握住酒杯,右手對著身旁的斟酒女子上下其手。

    這手感,這就是女人啊。

    男人只覺欲火壓抑不住的竄了上來,笑了一聲,狠狠地抓了一把斟酒女子的屁股,感受著手中的柔軟,男人舒服的哼了一聲。

    女子身子顫了一下,盡管很厭惡,女子仍是扭頭擠出一絲笑容,些許挪動身子,想要離開男人的魔爪。

    男人呼了口氣,濃烈的酒精味讓女子感覺到不適。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歪著頭,一雙眼睛快瞇成了一條縫,看著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那一片雪白,男人晃動著酒杯,忽然出聲問道

    聞言,女子倒酒的手忽然一抖,只見她艱難地轉過身來,低著頭用細微不可聞的聲音怯生生回答道:“大人,我叫阮青。”

    “阮青……好名字啊好名字。”男人用手磨蹭著膝蓋,嘴里反復的念叨著阮青的名字

    “大人,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先下去了。”阮青微微欠身,身子不動聲色的往后挪了挪

    男人一把拉住了阮青:“急什么,我這里有些忙需要你來幫一下。”

    說著,男人從懷里掏出一沓鈔票拍在桌子上,年輕女子的腳步隨著桌面紙張不斷的疊加變得愈發猶豫起來

    男人見狀也不強留,松開了手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朝著阮青意味深長地說道:“聽說有個煉丹的宗門最近有練出一種專治百病的丹藥,我和他們宗主關系……不錯。”

    說罷,男人走上二樓去,留阮青一人傻傻的看著桌上的紙鈔

    良久,她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托盤,眼中噙著淚,一步步踏上那條不歸的樓梯

    不多時,樓上的包廂中便傳來壓抑不住的悅耳聲

    樓下酒館的角落里,一位戴著白虎面具的男人看了一眼阮青走上去的地方,仰起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路是自己選的,誰也沒有辦法

    有個臭屁的家伙曾經這樣告訴自己

    男人吐出一口濁氣,心里愈發郁悶

    酒館里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男人,目光停留在男人身上久久不去

    男人抬眸看去,正對上眾人的目光,他嗤笑道:“看屁啊,沒見過砸場子的嗎。”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男人一手掀翻了桌子,大聲喊道:“打劫,都他媽把你們的錢給老子留下。”

    在男人掏出刀之前,眾人的笑聲差點掀翻了酒館

    ……

    月色中的山頂有座大理石鋪路建起的乘涼亭,一位白衣男子坐在亭上雙手扶膝抬頭看月,面帶微笑

    好美的月色,讓人流連

    男子站起身來,俯視腳下小鎮

    一陣微風吹過,亭子的四周突兀出現四個便衣男人

    “今晚很熱鬧啊。”亭上的男子感嘆道,而后才緩緩收回目光,靜靜地打量亭下四人

    為首的男人一抱拳:“夜喻大人,打擾您賞月了,卑職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大人隨我們走一趟。”

    夜喻沉默著,又開始重新看著腳下的小鎮

    許久,夜喻仿佛睡著了一般站在那一動不動,男人硬著頭皮又是問了一句:“夜喻大人?”

    “我要是拒絕呢。”夜喻立馬回道

    男人還想說些什么,身體卻忽然控制不住的跪在了地上

    夜喻又重新問道:“我說如果我不去呢。”

    男人的身子整個趴在地上,無論怎么掙扎也無法爬起

    “既然沒有回答,那就是可以了。”夜喻點點頭道:“那就等我殺了王凱再說。”說罷,夜喻腳尖一點從亭上消失

    夜喻離開后,那股壓制著男人的威壓總算是松了幾分,男人這才能勉強站起身來

    “隊長,這夜喻這么囂張,我們怎么報告組織。”其余三人緩緩爬起來,湊到男人身旁說到

    “我們小隊,沒見過夜喻。”男人神色平靜,淡然說道

    “可是隊長,組織上要求的……”

    “組織要去抓便去抓好了!回去大不了背個處分,今夜的事都給我爛在肚子里,夜喻?沒見到!老子在這里賞月來著。”男人一屁股坐到亭子里,生氣地說道

    這小小的山頭上埋伏了二十多位修客,夜喻不照樣走上來了?這些老油子在組織里是保證的好好的,見到夜喻本人了,誰去抓他?沒豎個大拇指夸他干得漂亮就很對得起組織了

    男人目光瞟到了桌子上的一個小木盒,盒子上還放著夜喻親手寫的書信。男人拿起一看,盒子里是一套靈氣純粹的錢幣,信中寫到讓男人拿著這些錢帶著出這次任務的人員好好放松一下。信的末尾,夜喻提到了近期會去異客喝茶,讓男人把信帶回去交給大長老,此次任務的人員自不會被責罰

    男人忽然有些理解了,為什么私底下提起夜喻,無論男女都豎起大拇指,說他一句真漢子

    得了,今晚上真得看月亮了

    你別說,得有多少年沒仔細看過月亮了

    男人躺在草地上,凝視著天上星辰與圓月,有些想念家鄉的妻子了

    ……

    月色避過白色窗簾照進屋中,王凱滿意的看著已經熟睡過去的阮青,他咂吧了兩下嘴巴,意猶未盡啊

    穿好衣服,又得回去見自家那個母老虎了

    雖然外面的少女是挺香挺軟的,自家的婆娘姿勢卻也不少,尤其是給自己生的那兩個兒子,個頂個的身體好

    王凱傻笑著推開門,卻見有個男人擋住了門口,他戴著白虎面具,手中的刀不斷滴著血

    “喲,王凱兄,身子骨不錯啊,我可是等你好久了,你辦事的時候我可是一點都不敢打擾你。”

    男人咧開嘴,他的笑有些滲人

    王凱被男人帶到樓下,幾小時前還人聲鼎沸的酒館內現在冷冷清清,到處都是尸體和殘肢。男人推著王凱走到路面上,王凱忽然沉聲問道:“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在這里可是有夜家十幾個修客保護著老子的,你真不怕死?”

    “哦喲喲我好害怕,嚇死人家了。”男人舉起雙手裝模作樣道,腳下卻一點都不留情,一腳就將王凱踹倒跪在大路中央

    道路的盡頭,有個男人一步步走了過來

    街道的屋頂上站立著數十位修客,刀劍在月色中閃閃發亮,他們俯下身死死盯著路面上的那個白衣男人

    “現在跑還來得及。”王凱說到

    “廢話多哎你這人。”王凱身后的男人嘖了一聲,隨手把王凱的耳朵割了下來

    撕心裂肺的聲音伴隨著刀劍的落地,那人走到了王凱面前,他的身后,那群來自夜家的修客,皆是重傷在地只剩一口氣了

    戴著白虎面具的男人看到那人,松開手,站在一旁,沉聲道:“主君!”

    那人看了看衣角沾染的血,如果他想,這件衣裳不會沾上一滴血,只是這樣,他就會忘記,忘記自己到底是為什么站在這。

    “王凱,好久不見。”

    那人終于開口了,他臉上帶著笑,眼中卻是無盡的怨恨。

    “狼……狼君……你是狼君?!”

    從看到白衣男子的那一刻開始,王凱就確定,這些人……一定是六芒星!

    六芒星,一個著名的暗殺組織,在世界各地游走,而六芒星中的最高位,就是君!

    狼君,熊君,鷹君,蛇君,獅君,蝎君,這六位最強的暗殺首領,鑄就了最強的六芒星!

    每一位君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但是如此強悍,并且擁有絕對服從力的部下,只有一人,狼君!

    那個白虎面具,就是證據,除了狼君部下,沒有人會佩戴那個面具。

    一想到這,王凱的腿就在打顫。

    白衣男子站到王凱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王凱,男子笑道:“站起來。”

    “狼君大人……我不敢……”王凱聲音都在發抖,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好說話的小伙子,而是真真正正殺過人的狼君。

    王凱顫抖著就要站起身子,身后的白虎男人卻一刀劃斷了他的經脈,轟的一聲,王凱又跪了下去

    “啊!”

    白虎男子皺了皺眉,就要兩巴掌讓他閉嘴,白衣男子卻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聽著仇人的慘叫聲,夜喻沒來由感到舒心,左手輕輕轉動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慘叫,好似天籟之音。

    失去耳朵,血流不止,王凱仍然還在求饒,他不敢,他不敢抵抗這位高高在上的狼君,哪怕是一點點這種想法,都不會有。

    陰狠的蛇君曾經這樣評價狼君,每個人都可以殺人,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狼君一樣,把殺人這件事做的像藝術一般。

    他只想活著,耳朵沒了沒什么,斷一條腿也沒什么,他要活著,只要活著,他什么都還會有的!

    看著王凱內心掙扎的模樣,夜喻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都從眼角滑出來了,在王凱眼中,那個男人假惺惺的擦了擦眼淚,在對視時,他的眼中還是那般,從未有過任何變化。

    “因為我是強者,你便不敢反抗我,因為我是弱者,就該遭受你的欺凌,你,是這樣想的吧。”

    夜喻死死地盯著王凱,見王凱不回答,他轉過身去,等著王凱想起些什么。

    “狼君大人,一切都是誤會,我們根本不認識的,可能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不開心……”

    “夠了!”

    夜喻手中攥著剛剛從路邊撿來的的玻璃碎片,此刻揉在手心,血流不止。

    如此傷害自己,絲毫不能減輕夜喻心中的憤怒,只能讓夜喻一遍遍在心中告訴自己,自己妹妹的死,比這種痛,更甚十倍千倍萬倍!

    如此一來,自己憑什么放過他。

    白虎看著夜喻的背影,收回刀刃,按住眉心,頓時王凱的記憶就像翻書一般被翻閱開來。

    記憶停留在某個時刻,停留在,一群人奸污一個女孩子的畫面上,只是那個女孩子的身體和臉龐,再也看不見。

    做完這一切,白虎低頭致歉一聲:“主君恕罪。”便又退后兩步,離開兩人的對質區。

    “這是?”

    王凱愣了愣,仍未想通其中關節,直到看到那個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少年,他眼中的不甘與怒火,與眼前的男人一模一樣!

    夜喻轉過身來,手上鮮血淋漓,微笑道:“想起來了?”

    王凱這才發現,面前的男人與那個少年有幾分相似!

    王凱忽然劇烈掙扎起來,大聲喊道:“狼君!夜喻!你不能殺我,我是被逼的,他們說讓我做,我不做,他們就會殺了我的!我只是個保鏢,我連他們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你放了我,我告訴你們他們在哪!”

    強大的求生欲望讓王凱不顧一切,他跪在地上,不斷求饒:“夜喻,我知道是我不對,我有錢,都給你,求你放過我,求你,我還有家人,我還有父母……”

    “父母?妻兒?”

    夜喻冷笑一聲,憑空丟出四顆頭顱:“地獄見吧,路我給你選好了。”

    王凱望著滿是鮮血的頭顱,愣住了。

    “夜喻!你不得好死!”

    王凱大聲咒罵著夜喻,夜喻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變化。

    “當年我妹妹求救的時候,你們有誰停了手,當年我跪下愿意給你們當牛做馬的時候,你們,又有誰停了手!”

    夜喻一腳把王凱踢翻在地,狠狠地踩在王凱的傷口上,夜喻面目猙獰,大聲嘶吼道:“我妹妹死在我懷里的時候她才十六歲!那時候我就發誓,哪怕是下地獄,我也要讓你們先給我墊腳!”

    白虎男子轉過身去,不再繼續看下去。

    雖未謀面,可他卻早已知道這個女孩的一切,主君終究還是太善良,即使是復仇王凱一家,他也不愿意親手殺死王凱的家人,最后這件事,還是自己瞞著夜喻,先斬后奏做了。

    軍師說的對,自己這輩子就該下地獄,而主君,才應該上天堂才對。

    那位名叫夜雨馨的女孩,想必也很喜歡自己的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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