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當初他是真的對她毫不容情,明知道在那樁婚事里,她是最無辜的一個,可他不在乎。 要不是她有用,當時她真的會死。 景烜眼神愈發深長柔軟,輕聲道:“可是你和我不一樣,阿歡,你是個醫者。” 褚歡又看向他:“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多善良的人,于我而言,病人也有該死的,我并不會因為自己身懷醫術可以救人,便不會傷人性命,醫者仁心這句話,不適用于我。” 景烜笑笑:“我知道的,我并不是說你醫者仁心就會無條件的心懷仁慈,我是說,因為身懷醫術,你有自己一套關于生死的原則,再心懷怨憤想要報仇,你始終是敬畏生命的。” 因為敬畏生命,所以,便也盡可能的不傷害不必要傷害的人,而不是為了利益或是泄恨,就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如果沒有這份源于醫者之心存在的原則,她會因為仇恨褚眀修和鄧氏,便恨不得整個褚家除了冼氏母子之外的人都去死。 可她到底沒有。 她恨透了褚眀修和鄧氏,可最終因為褚玉津沒對她和冼氏母子如何過,即便褚玉津身懷血脈的原罪,她都還是想放過褚玉津了。 褚歡道:“可我如果真的要保他,你就得做出退讓,我并不想你這樣,我娘也說了,損害自身利益的退讓和成全,都是一種愚蠢,我不想和犯蠢。” 景烜不以為然的笑道:“其實這份退讓,于我無傷大雅,或許還能算是順勢而為。” 褚歡側目,詫然打破:“難道你也……額,想手下留情,留沈氏一息存活?” 景烜扶額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巴不得將沈氏上下,包括沈氏門前的石獅子都碾成齏粉。” 褚歡不解:“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