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望著拓寬到一個洗手臺大小的空間,云珠又驚又喜。 喜的是時候到了可以多裝些家當跑路,驚的是她不知道空間是怎么變大的。 人難免貪心,有一就想二,有東便想西。 云珠小臉漲紅,興奮之余不忘關門落窗,眼見庭前院后暫無人跡,連蹦帶跳的踢著鞋子將自己埋進了床褥里。 “系統?” 在床上大蛆似的翻滾幾圈,悶悶的鋪蓋里傳出云珠的試探聲。 沉默,是今晚的怡紅院。 “系……神仙?你在嗎?”云珠的聲音透著幾分期許。 萬籟俱寂,連廊下的鶯雀兒也不叫喚一聲。 沒有系統,也沒有資歷深厚但身受束縛的半神,霎時間的憧憬與期待如肥皂泡似的破碎,留下的只有虛空里那處被錦緞塞得滿滿當當的小空間。 她將布匹一一摘拿出來,見著空間最底部那一兜大錢和一小袋碎銀子,零散的珍珠和戒指被布匹擠得四散,歪倒的水壺倒是幸運,茶水穩穩當當的盛在其中。 云珠抱著壺嘴喝了一口。 盤腿坐在榻上,手里搓著幾枚金豆子,像是在思索什么。 * 京城的糟亂剛平息時,趙三兩口子已經和胡君榮接上了頭。 “三妹,三妹,哎呀,三妹!”劉平壓著的嗓子有些不耐,直接伸手上前開推。 趙三自下船以來,腳下總是沒個實感,走路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胡夫人各種偏方都在她身上試過了,可她腦子里起起伏伏的飄搖感還是揮之不去。 暈船暈得太厲害,導致她暈出了后遺癥。 大夫說只能躺平歇息,什么時候緩過來了,什么時候再出門做活去。 可憐劉平一個老實巴交的壯漢,沒媳婦助陣,單槍匹馬的捏著嗓子,和人為了半吊租金吵得不可開交。 好在熬過來了,如今房子賃了,郊外的地看了,官府的備案也做了。 就等趙三什么時候不暈了。 “平哥,你就放手做吧,我信得過你,等到要下地時,我包管也好了。”不好也得好了,頭暈眼花比起賺錢又算得了什么? 她這樣甩手掌柜,劉平心下十分復雜。 “六妹,是個實心眼兒的。”劉平目光怔忡的盯著趙三,將那只灑金繡的荷包放在趙三眼前晃。 趙三面色潮紅,神情萎靡,手臂抬不起來就干脆隨意揮揮,隨即痛苦的閉上眼睛,不耐煩道,“快拿走別晃了,頭暈呢。” “可不實心眼兒?當年娘要賣她,我本想著叫她跑了,她卻只知道傻乎乎跟在我后面,你猜她說什么?她問我要跑去哪里……”她沒說什么俏皮話,只是柔聲復述著一些舊事,仿佛總角小六正在夫妻倆眼前似的。 劉平笑著,上前在趙三額上細細揉按,附和幾句之后,又想到自己今天看的那幾片地。 便對趙三溫和的說道,“六妹妹給咱們拿了九百兩銀子,我想著放著也是放著,灑到地里卻能生崽兒,咱們雇十來戶佃農,將郁莊那三千畝地全賃下來如何?等到來年……若是力氣夠使,可以……” 趙三一個激靈,一把捉住劉平的手,欲言又止道,“多少?” “三千畝。” 她搖搖頭,“不是,你說小六給咱們拿多少?” “九百兩。”劉平對著趙三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六兒五歲離家,如今剛滿九歲,她……不會在賈府里被欺負吧?”趙三腦子里轉得飛快,將那些道聽途說來的大戶人家的陰私,腦子里活起來似的輪番出現,幾欲落下淚來。 劉平一愣,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那樣的高門大戶,揮金如土的,他只當是六妹妹得主子待見,再兼六妹妹腦子活泛……沒見隨手給自己一個方子,運道來時便能叫一家人在京城站穩腳跟,多么聰慧的腦瓜兒? 能叫人欺負了? 不能。 劉平斬釘截鐵。 是以只愣了片刻,見趙三擔憂的模樣,他忙對身前的女人說道,“賈府是什么地方?沒見街上小孩兒都唱,他們賈府那是睡東海白玉床的,六妹妹又聰明伶俐,還不能攢下個千八百兩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