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半強硬的將八分滿的酒杯塞到昊天的手中,自己搶先一飲而盡的燭龍眼巴巴的盯著前者,直到昊天面色變換微笑著飲盡了杯中的酒水,祂這才奸笑著繼續道:“不知上帝這新得之寶可還有剩余?” “如此至寶,老龍可有幸窺得一眼吶?” “您放心,老龍不白看,我鐘山之物任您取用,想拿多少都隨意,我只求.” “您這說的哪里話!”喝了別人的酒,昊天也不再耷拉著個臉:“今次我等化身而來,那凈瓶沒有隨身攜帶,若燭龍大神有意,等這邊諸事落幕我邀您去天庭一酗,品鑒品鑒?” “哈,那自然恭敬不如從命!”燭龍等的就是這個,雖然沒想到昊天松口的這么簡單,但已經被急切迷了眼的祂可顧不上許多,趕忙答應下來,甚至原本諂媚的面容此時更添了幾分真誠。 而在一側從始至終看著這倆互相吹捧,達成邪惡交易的老東西,饒是應龍面皮夠厚,也忍不住眼前一黑。 “好好好,倒顯得我多管閑事了!”應龍冷笑一聲,順勢坐在桌前直接伸手胡吃海塞起來。 燭龍雖有意阻止,但見被祂恭維的昊天沒什么意見,喃喃了幾聲隨后也迅速的湊入其中,當個丑角活躍起氣氛來。 而隨著這場簡單的酒宴逐漸推于熱潮,三位吃喝起來的大神卻漸漸顧不得下邊已經再度燃起的戰火: ‘你沒騙這老龍吧?事后要是拿不出東西,祂鬧騰起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安心好了,我是真新得一女,且那凈瓶確實幫了大忙,騙倒不至于,可燭龍若真想用光得到凈瓶可遠遠不夠,祂還得去求一個人!’ ‘誰?’ ‘女媧,或者后土!要么生生造化,要么輪回之力,總得拿到一樣才能開花結果!’ “真可憐吶!” 聽著神念交流中昊天冰冷無情的話語,應龍轉而看向燭龍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憐憫的意味。 這被蒙在鼓里的老伙計,還在這兒上躥下跳的活躍氣氛,卻不知自己已經被人拿捏到了小尾巴。 但也能理解,不怪燭九陰跪的快,單純是昊天這家伙太狡詐了。 誰能想到,這威震九州的三界之主居然還賊心不老? 誰又能想到,這家伙對此道的鉆研居然深入至此,以至于孤寡老龍一著不慎落入無敵深坑! 沒有子女,沒有傳承的孤寡很難理解長輩們為了自己的后代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為了子女,那些英雄了一輩子的人物馬前失蹄的并不在少數。 而類比燭龍,只會更加的極端。 沒人知道連續承受了兩次喪子之痛的燭龍心中的執念究竟嚴重到了何等地步,但知情者也絕不會不開眼的在這老龍的傷疤上撒鹽。 但像祂們這些存在,無法以常規的方式繁育也是事實。 這是永恒不滅的懲罰! 是一切收束自身一切存在,過去,現在,未來歸于一體所必然要承擔的代價。 不談外域,在蠻荒任何有志于此的都會在邁出最后一步之前繁育好后代,養回虧損的元氣之后再登高臺,燭龍也是如此,只是祂運氣不太好,兩個后代全都沒了。 而今,有昊天的實例,燭龍枯木逢春的概率并不算低。 但應龍不在乎這些,祂只知道那熊孩子的登王儀式倘若不出什么預料之外的意外的話,基本是穩了! 有昊天釣著的這根胡蘿卜,這頭老龍能搖身一變成為張珂最忠誠的護道者! 哪怕是祂們也無法比擬! 而在這之前的一刻,平復了內心中波濤洶涌的情緒,重新睜開雙眼的張珂,望著周圍滿目瘡痍的大地忽的咳嗽一聲。 然后下一瞬間: “轟!” 暴虐的火海再度升騰而起,吞沒了視野范圍內的萬物! 據比尸殘留的黑水仍然跟釘子戶一樣牢牢的覆蓋在地表,但失去了源頭的支持,它們也不過是比較難除去的吳輝。 大火煅燒,烈焰升騰,肉眼可見的黑水逐漸下降,露出了被浸泡的坑坑坑坑洼洼的土地。 當絕緣體被烈火焚盡,殘忍的暴君再度開始了他的征程! 草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點燃,搖曳的火影舔干木柴中的最后一滴水分,爆裂的火焰將干脆的柴薪一口吞下,只余片片煙塵隨著升騰的熱流在高空中四散飛舞。 下到蟲類,上到飛禽走獸,無一能逃脫烈焰的追逐,最終變作火炬在惶恐跟掙扎中散落一地。 神? 需要被凡人們仰望的神靈在這滅世的災厄跟前也不過是一根耐燒一點兒的火炬,跑跑跳跳持續不了多久就得變作灰燼,而祂們的一切則是會化作火海擴張的底蘊,給這片天地帶來更多的死亡跟惶恐! 當萬物滅絕,大地熔解,流淌的巖漿散發出暖心的光芒,那沖天的火海才“慢吞吞”的轉向別處,將那些尚且山清水秀的地塊一口吞下,在一遍遍的舔食中將之前的一切再重復一遍。 而作為這一場凈化的發起者,張珂拎著盾斧行走在火海之中,但凡見到那些遲遲不愿意被火海焚化的存在,他都會貼心的補上幾斧,幫對方安詳的進入火化的過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