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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佛祖這鳥玩意兒怎突然這么好心,原來是在人眼皮子底下被授意的。
“沒有不流血的變化,沒有不死亡的勝利,它們若是只有這些蠅營狗茍的拙劣手段,反倒讓我瞧不起!”
張珂放下了一直被捧在手中的佛頭讓其重新被懸掛在腰間,下一瞬間圓潤的瞳孔逐漸收縮成一條豎縫,金紅的烈焰在其中灼灼燃燒,強烈的光芒甚至在短時間內遮蔽了天空中的太陽。
兩輪紅中泛金的大日凌駕天穹之上,滾燙的光芒讓空氣都發生了扭曲,磅礴而暴躁的生命力化作無形之浪傾倒而下。
仿佛一瞬間,整個九州本土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朝會的帝王,當職的官員,走街的商販,下地的農夫,山林中的妖魔,傳道的邪神,乃至在白天躲藏在地下墳墓中的冤魂野外僵都感受到了那股如芒在背的肅殺之感。
濃郁的血腥撲鼻而來,甜膩的味道直讓人心中作嘔。
但無有嘔吐,也無有動作,所有人都被那不含一點雜質,不分貴賤高低的暴虐殺意所震懾,怔怔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在此過程中,那兩輪照耀天地的血色太陽卻不被外物所擾,千絲萬縷的光芒好似探照燈一一般掠過北海的每一寸土地。
良久,張珂雙眸中的淡漠緩緩消逝,嚴肅的面孔強扯出一個瘆人而危險的笑容:“找到你了!”
“啊?”
“我?”
“不是我,是誰?”
一聲話落,維持了數十上百萬年的北海忽的喧囂起來,黝黑,死寂的大地上一雙雙色彩各異的眼眸驚詫的瞪到了最大,不敢置信的眺望著天穹上那兩道一掠而過的宏偉光柱,驚愕半晌之后旋又默契的落于北海深處的某處。
伴隨著目光的扭轉,無數的竊竊私語在陰暗處波動。
嘶啞的語調,惶恐的聲音,還有張狂的大笑.
北海。
作為九州極北之地,荒蕪,死寂是它的代名詞。
在九州相關的諸多神話中都曾隱晦的提及了北海的恐怖。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這里是生靈的禁地,是張珂未曾出現之前,九州斷代之中后殘留蠻荒元素最多的地方。
而在蠻荒,北海再北便是生靈終結之地,萬物歸途—歸墟!
九州雖然沒能夠繼承歸墟,但作為長期浸潤終末之中地方的代價,北海也繼承了歸墟在死亡跟終末的部分概念,從而使得兩片天地徹底割裂之后,在沒有了歸墟束縛的九州,北海成了諸多相關要素逃脫,聚集的首選之地。
如此日積月累下來,本就荒蕪的北海逐漸變的死寂,仿佛冥土一般的黑色迅速蔓延了整個北海,在此之上新的生態體系逐漸生根發芽。
在地府尚未被創立之前,幽冥雖然也肩負著吸納亡魂篩選真靈的職責,但那只是相對于凡俗,以及那些弱小生命而言。
但凡長生久視者,對幽冥大多敬謝不敏。
沒有人會愿意放棄辛苦得來的一切,只留存一點兒真靈前去輪回轉世。
雖然大神通者們哪怕是一點殘存的真靈也比同大小下凡人的強大無數倍,除了同樣要受困于胎中之迷外,不論是天賦,還是能力都要遠遠超出凡夫俗子,且在足夠的刺激下祂們能較為輕易的覺醒前世宿慧。
但有選擇的情況下,誰會愿意丟掉自己的血脈,丟下自己強壯的體魄修為,放棄一切,費勁巴拉的去換個遠不如當下的軀殼走流程。
難不成只為了一個合規的身份?
那大可不必!
九州的身份對于這些古老,強大的存在也并沒有那么的重要,有與沒有并不妨礙它們在九州的生存。
更何況,有四海龍族積極奮進的割裂蠻荒導致淪為餐桌上的必備菜單,沒誰想不開了,自告奮勇的幫九州開發一下新品種。
剛開始只是那些因為種種原因,壽命將終,亦或是本身依賴北海類歸墟環境的存在前往北海生活。
后來隨著天庭地府的壯大,以及人神,外域兩戰的接連勝利,那些不合規制,卻又不愿回蠻荒的存在們也是紛紛選擇躲進了北海。
以為北海終末之中地,卻又不屬歸墟幽冥的位份延續自己的存在,靜待天時。
簡而言之就是卡bug,如此生活雖不如外界那般恣意,繁華,但平淡規律也不失為一種修行。
直到一條繼承了玄冥血脈的惡蛟不知怎的突然自北海深處誕生,平靜被打破了!
繼承自玄冥的血脈讓這惡蛟對北海惡劣的環境格外的適應。
就像是回家一樣,隔三差五便一輪劇烈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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