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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張珂的消失,生活在這三州大地上的萬千生靈們也好似感應到了什么似的紛紛抬頭望向了天空。
“怎的,看甚?”
本體雖走,但那尊自后世而來的陽面化身仍在。
平日里有張珂的存在,它就宛若一尊死物似的,只代替本體坐在巫山腳下的新營造的城池中的王座上,好似廟里的那些木胎泥雕一般,只作擺設之用。
但此時,張珂的消失卻是觸動了這尊化身。
在覺察到自九州大地上,四面八方涌來的那或是探查,或是窺視的目光之時,化身立馬瞪眼還了回去。
乃至于借助著因果之間的牽連,一撮三昧真火如附骨之疽似的橫跨了數千里,飄飄灑灑的落在了各個角落。
“當真晦氣!”
豫州的某處江河中,生拽下自己的左眼,看著那團紅白的血肉在眨眼間的功夫便被猛然升騰的火焰化作一抹灰燼,滿臉是血的身影忍不住沉著聲罵了一句。
然而,話語剛落,便猛的起身打量四周,狐疑的目光跨過奔涌的河流,透過水面緊盯著外面的天穹。
直至許久之后,見外界仍沒什么動靜,祂這才一屁股坐了回去,伴隨著的還有一道漫長的吐息聲。
而至于水府中,那些本來就近服侍,卻因他疑神疑詭的動作,猛的看來的詫異目光那缺了一只眼睛的存在并未在意。
些許小妖,又懂得些什么。
那西南邊陲的十萬大山,水夠深吧?
一出場便被那位屠了。
諸懷,鳧徯,肥遺哪個不是在上古傳說中都鼎鼎大名的存在?
不也化作了釜中羹湯,被人吮髓敲骨,吃了個干干凈凈。
這些都是小事,甚至于三州被燒,千萬詭神盡屠也算不得什么大問題,更讓祂們感到心驚膽顫的是,那位自得了帝號之后,更是以一己之力問戰四方詭神,這還是因為天下二分,中原六州屬于周天子跟諸侯而不歸帝尤所管。
即便如此,他所過之處,帶喘氣兒的都被屠了三成還多,要不是最后人家最后一邊說著別送了,一邊又往口袋里填了兩頭蛟龍當系繩,這件事恐怕還有說法。
至于原因別問,問就是曾食人.
如此橫征暴斂,屠戮無數的存在跟你當鄰居,還是搬不走的那種,擱你不得天天盯梢啊?
所幸那位是真的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尊化身,否則今日可就不只是棄掉一顆眼珠子就能瞞得過去的了
天高云淡的晴日下,一陣陣微風繞過曠野,在九州的山林中拂動。
然今日的金烏都已經東升西落,回湯谷休養生息,無數目光所期待的事情仍是沒有發生。
看這風平浪靜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有多少詭神暗中破口大罵
外界的動蕩張珂并不知曉。
因為商周天地的九州初分的原因,張珂近幾年來幾乎一直都在外界處理事務。
雖然,他所謂的處理,只是把權柄分發,俗稱甩鍋,但要想將這些麻煩分擔到可用的人手中,還能保證能夠運轉不會出錯也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在這個過程中,雖然照舊張珂仍引進了天庭諸神鎮場,代替曾經的詭神來庇護人族。
但他也知道,按照時空慣性,其樂融融的時間并不算長,再過百來年,天庭諸神將會消失數個時代之久,按原本應當是隋唐歸來,但有了張珂之前變更軌跡的一行,其時間必然要被提前許多。
不過,不論如何,九州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將會陷入一段正神稀少,而詭神猖獗的時代,既然已經被扣上了這頂玉冠,那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懶散。
如此,張珂已經有多年沒到副本中向兩位老師討教了。
“還記得家門啊,我當你早就將信物給丟到哪個臭水溝去了”
眼前的環境剛一變換,張珂便聽到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一抬頭便見到了蚩尤的身影。
只是,與過往那個抱著兩頭食鐵獸坐在城墻上,滿面滄桑的中年老頭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穿著一身蓑衣,拿著一根碳纖維魚竿坐在黃河岸邊孤獨垂釣的漁翁,而兩頭食鐵獸一如既往的繞在膝下打盹休憩,直到那魚竿有動靜的時候,才會猛的抬起頭來,舔著嘴角,漆黑的雙眼緊盯著沉沒的浮漂。
這些變化自然是張珂的杰作了。
總不能眼看著隔壁熱熱鬧鬧的場景,卻讓這邊孤零零的僅一人二熊吧?
所以,在那巫山停留的十多年里,張珂也給這黃河改造了一番,取了一大片的魚群栽種在了空間之中,而為了水脈能夠自然衍生,又從自身上拆分了一條五品的江河水脈代替此地的黃河。
魚竿也好,其他也罷,都是這期間零零散散的添加而來。
張珂無暇進來試煉的時候,便給老師找點事做,而張珂進來試煉的時候,這些自然會被隱于空間深處,不受外界紛爭的波及。
就這,他還花了近十萬的玉髓,才從游戲中購買了相應的修改權限跟保障服務。
不過,現在張珂已經不缺玉髓了!
占據三州之地,都用不著刻意琢磨,將十萬大山劃出來種植各類靈藥,瓜果的收入便已經是爆利了,而在有虛空游戲這個渠道的情況下,張珂更是召集了一大批精通內外丹道的修行者于山中幫他煉藥。
一切所成九分歸張珂,而剩下的一成還要拋掉火耗才算是他們的收獲,而即便如此也讓一大群道士們樂的找不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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