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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溢彩,明可鑒人。
只是在這般明媚的寶光的照耀下,張珂的臉上卻見不到一點兒喜意,反而雙眸中凝聚了多年的血色經此一驚都變得澄清了許多,黑白分明的瞳孔茫然的看著不遠處同樣一臉啞然的紫薇大帝。
求求了,您老別站在那兒震驚了,趕緊說句話吧!
誰知道咱爺倆不過是對吹兩句牛皮的功夫,這天地還真當回事兒了,直接廣告四方,通傳黎民這什么破地方,也太玩不起了!
感受著頭頂那幾次帶著萬萬百姓的愿景,將要戴到自己頭頂,卻被磅礴的血氣沖刷的縷縷偏轉到一邊兒的冠冕,張珂抹了把額頭生出來的冷汗。
禍從口出的道理他當然知道。
在具備神話背景的天地里,口不擇言,能引來的可不只是**這么簡單。
當然,一般人,因為自己的命格跟身份,便是故意為之,也頂多是招惹到一些附近的孤魂野詭,頂多便是去廟里謾罵幾句,而后受廟祝,佛道們的暗中懲戒。
至于神明祂們才懶得理會你這點兒污言穢語。
普通人的祝福,謾罵于仙神而言,連犬吠都算不上,更用不著祂們降罪,畢竟信神者眾,敢在公開場合冒犯仙神的,用不著人家自己動手,那些信徒,門人弟子早就一擁而上把你分尸了。
而如果是達官顯貴,文人士子,乃至于天潢貴胄,因其身份跟氣運的身份,在仙神眼中也算得上是犬吠了。
只是,不同于后世人那碰到瘋狗就恨不得一腳踢死的狂躁。
于仙神而言,再惡也不至于直接對凡人下手。
舉個例子,西游記中雖多有捏造之事,但其中鳳仙郡大旱數年,卻很符合現實。
達官顯貴也好,天潢貴胄也罷,作為承載家族,乃至天下人運的中心,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周圍人,這跟一將無能,累死千軍的道理幾乎等同.
張珂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凡,但那不還有姬發在哪兒頂著的么,在他的預想中根本沒想到自己只是打比方就能引來天地的傾心。
換句話說,首富家里親兒子不成器,然后路人說了一句如果你把財產權給我,那我就給伱養老。
正常情況下,人家不打你一頓已經算得上是脾氣寬仁了。
但,他偏偏就遇到了這種愿意散盡家財賭一個可能的犟種。
這讓他多少有些麻了。
與此同時,紫薇大帝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祂雖早就知道,張珂是無風也能掀起三尺浪的廁棍,但卻沒想到他的整活兒能力還隨著時間與日俱增。
不是,你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情況?
蚩尤雖敗,但那家伙可是上古人王候選,真正只差一步便登上寶座的狠人,雖然輸了,但人家是真有繼承權的!
而作為血脈跟技藝的再傳者,張珂也自然具備名分上的資格,尤其是這家伙之前燒熔三州,驅神屠詭,雖不曾廣而告之,但暗地里也契合了上古人王所需的武功。
雖然在許多地方,后者仍有欠缺,但奈何天地當了個大喇叭,通傳天下。
如今,不能說人人贊同,但也獲得了人族絕大多數的贊同跟支持,這么一比較,什么儀式,準備都顯的不那么重要了。
“我就說了昊天不靠譜,讓你留下來當苦力還不如早早送走算了,這下麻煩了”
紫薇帝君的表情像吃了苦瓜一樣,而后不等張珂開口,便聽到他繼續傳音道:
“為今之計,要么你就捏著鼻子認下這個人王之位,恰好商周富饒也能平了天庭跟你的欠債.”
都沒等到帝君說完,張珂便忙不迭的搖頭。
如果說是上古那種一證永證的話他估計還忍不住捏著鼻子認了,但九州還是算了。
無它,九州人王要承擔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光是將無限可能的壽命變成有限這一點張珂就接受不了,雖然神話天地,其人壽悠久,但強如夏啟最終不也是老死,將人王之位傳給了其子太康。
而世界底蘊的不足,便需要王者不斷的征服外域來抵消天地的自然損耗。
而張珂又與詭神不合,不能說有我無他,但也是水火不容,這種情況下,帝辛那好似救火隊員一樣,東奔西跑百戰百克的下場便是他可以預見的未來。
當愛好變成了工作,任誰都會有厭煩的一天。
光是這么兩項張珂都已經無法接受了,更何況其他。
“若換做是他人,便當真拖著你,看你戴上冠冕也算徹底解決了一樁麻煩,但誰讓我下來前得了水官跟泰山的囑托。”
紫薇大帝說著狠狠地瞪了張珂一眼,而后繼續道:
“此路不通,那就只有另一個方法了,為今之計只能讓姬發迅速登基,定鼎九州,如此才能隔絕人運匯聚趨勢,將你從這泥潭中拽出來!”
“只是,此法即便成了,也不一定盡善盡美,你要做好被拖下水的準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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