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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tnd還真是個人才!
禍斗聽著遠處那小防風氏,不對,現在應該稱其為小蚩尤?一時間竟毫無辯駁的想法。
它能怎么說,它也沒啥說法啊?
禍斗雖誕生起便已在九州大地,但對上古舊事終歸還是有些印象的,且不同于那些血脈駁雜,沒有跟腳的雜·種,它之父乃是天狗,母乃禍斗,一乃同胞中,六個兄弟只出了兩個繼承了父母血脈的純血,其他多有雙方血脈交融,需要后天的培育洗干凈身子,才得以更名換姓。
自然,也因為父母傳承之故,它結合自身血脈記憶的映照,對上古諸事也算知之一二。
在那片蠻荒的土地上,有因實力強橫而聞名的,也有因本性狡詐善謀劃陰人而得名的,更有因肉質可口而天下皆知的,凡此種種不勝枚舉,但在諸般生靈中,唯有一人,以不講理而得名。
其人便是蚩尤!
當然,公正的來說,其實蚩尤也不是不講理,只是他從不與人族之外的物種講道理。
蠻橫,霸道。
同一時期相類似的瘋子還有一個——刑天,但后者對瑞獸祥瑞等存在多少還保留幾份尊重,除此之外只要貼近人族,與人交好的他也不會太過分,只稍囚禁百來年月,便能脫離炎部,重返故地。
當然,若是族中長輩來尋,較量一場,若能得其滿意的話也能帶崽歸家,而至于那些沒打過的.嗯,其實父子團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缺了點自由,但總歸包吃包住,也算還行?
但相比于刑天,蚩尤便更加決絕了!
他當初尚在炎部之時,炎部所轄三千里內,不許任何成年異族踏足一步,違者搜山滅族!
便是如此,因一些不曉道理的兇神惡獸侵犯時,他追逐狩獵也全不顧它族之感,所過之處,遍地焦土,瑩瑩寶血都能在低洼處聚起一灘湖泊!
最酷烈的便應當是精衛之事了。
因為此事,蚩尤屠東海,絕水脈,東海海神,后來的黃帝之子禺猇去阻,若不是因人族的份兒上都差點被斬了,重傷而歸已是最好的下場,甚至于后來此事愈演愈烈,蚩尤跟蒼龍大戰東海之濱。
勝負沒人知曉,只知道事后蚩尤五十年沒踏出炎部,而蒼龍同一時間內也再不現身。
直到此時,蚩尤行事多少還有軌跡可尋,只要不接近炎部,不去參與進什么陰損的勾當,大多用不著擔心。
而炎部分裂,帶九黎追人王之位后,其行便已經朝著暴虐之舉一去不回頭了。
戰開明,屠騶吾,鎮夔,與燭九陰鐘山鏖戰近年,惜敗,而后倒是安靜了一些年月,但緊隨其后的便是眾所周知的討炎部,與綿延許久的九黎跟有熊氏的大戰了,最終山海狩蚩尤于涿鹿,分其五肢,分鎮四方,以平禍患。
也虧得當時蚩尤提前發瘋,惹怒了山海眾神,助黃帝將其擒于涿鹿。
否則但凡蚩尤能多隱忍一些歲月,將人王大位拿在手中,得權柄相助,真不知道上古會被它霍霍成什么樣子.
當然,這些大多都是禍斗根據血脈傳承,再加上父母偶爾的口述自己推論出來的,而且言述之時也多有避諱,畢竟此事涉及頗多隱秘,牽連大神者眾,更何況還有一封印了的禁忌在,誰知道念念不忘,會不會招來什么不好的回響!
蓋因此,在張珂自稱蚩尤之時,禍斗便知今日已無任何回轉的余地。
下一瞬間,矗立在山頂的赤紅人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猙獰的龐大身影自群山中拔地而起,熊熊烈焰包裹其身。
而禍斗展現本體,周圍溫度便開始了瘋狂的攀升。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翠綠的群山便盡數枯萎,熊熊大火遍布山間各處,裸露的金石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熔融,化作金液緩緩流淌。
“蚩尤也好,有苗也罷,因我接此職,便不能讓爾等走出大山一步!”
化作龐然黑狗的禍斗,口中噴吐著熱浪,震聲道:
“今日乃你自尋禍根,便是打殺了你,諸般.”
禍斗也只來得及說出了這些。
下一刻,有陰影拔地而起,遮蔽天穹,血色的陰影,裹挾著狂躁的颶風自天邊呼嘯砸來!
禍斗一雙瞳孔縮到了針尖大小,宏偉的身軀更是轉瞬間潰散成萬千熱浪消失在原地。
而后,群山震顫,地脈崩殂!
“遭瘟的家伙,如此摧殘山水,我必去人王面前參伱一本,給你死后上一惡號!”
飛揚的沙塵間,無數火龍重新聚合成了禍斗的身軀,細長的犬吠噴涂惡言間,在戰斧尚未復位之時,它便率先一步撲向張珂!
它又非蠢笨之輩,先前吞火之舉,已證明此獠身具驅火本領,雖不知深淺,但想借神通之力將其焚燒,不能說是無望,但也機會寥寥。
無他,火焰之力雖因人而異,但其本質卻是大同小異。
無非是高溫與灼燒。
而就如同水神不溺于水一般,擅火者,自身也必然具備了足夠的火焰抗性,再不濟驅使體內火種,收攏外部火焰,在火種達到承受極限之前,也能達到保全其身的效果。
但張珂不吃這一套,并不代表有苗部的人能扛得住熾炎的燒灼。
于是,只見黑犬猛撲間,漫山遍野的火海仿佛擁有了智慧一般,化作一道道的通天龍卷,朝著有苗部的寨子席卷而去。
而在這一刻,張珂舉盾,擋住了來自禍斗的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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