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雖擋下了鋒利的爪牙,但隨之而來的沉重一擊仍是使得張珂手中一沉,而下一刻身上華光閃爍,眨眼間,肌膚之上仿佛鍍了一層暗沉的啞光,同時一股新生之力自腰腹中生成,雙臂猛抬,直接將禍斗拋飛了出去! 而在十萬大山之外,相隔遙遠的距離,無數正暗中窺視這邊動靜的生靈神情猛然一滯。 隨后破口大罵: “瘋了,當真是瘋了,無怪近些日子上古紛紛擾擾,先祖多傳訊截殺這廝,這無頭氏之兵怎被他給得了去!” “刀盾在手,我已看到禍斗之死!” 有人急躁,煩悶: “說這多作甚,既知此事,還不速速去幫忙,難不成真等他走出十萬大山,倒是有人族依托,只需殺上一二,那便有如蛟龍入海,再無正面相抗之機!” 只是躁動持續了沒一會兒,便有聲音出來勸解: “說得好聽,你行你去!你信不信,我等前腳走,后腳商王就能直接將夷方踏平,北疆已敗,夷方再敗,其他布置便是最快也得十年左右,容商王喘上一口氣的話,最終勝負可真未曾知曉了! 需知,西周代商,我等還尚有喘息之機,再不濟也能去天庭求得一位,以功代罪,千年萬載總有還完的一天,但若讓帝辛贏了,他可是要斷人牲,絕神祀,以律法束縛我等,孰重孰輕,還需要我來分說?” 一語落斃,諸多嘈雜盡數消失,唯有不甘心者暗自呢喃:“那可是蚩尤,蚩尤??!雖非本人,但自承其名,今日我等不鏟除了他,日后必定禍患無窮!” 但很快聲音便被按了下去,有人憤道: “一群雜碎,你們閑著沒事,惹他作甚!” “誰惹的麻煩,誰去擦!” 說完,一切嘈雜盡數消散。 但惹是生非的并未見到,卻遠遠的見到一黑,一花兩道虹光徑直沖向了十萬大山的區域。 “佑靈王手下留命啊!” 遠遠的便見到兩道虹光一前一后徑直沖來,前者撞向了正欲劈殺的戰斧,后者筆直的彈向張珂的手臂,兩股巨力沖撞之下,原本應當將那禍斗攔腰斬斷的斧刃偏了一些擦著其尾巴掠過,將那松散的黑尾連根斬斷之后,徑直沒入大地! 本就殘破的大地,經此一擊更無以負擔。 劇烈的轟鳴聲中,自張珂腳下,綿延數千里的群山轟然坍塌,竟直接形成了一寬廣的盆地! 見狀,一旁斷了尾巴,被一頭更大的禍斗攬在懷里的禍斗猛的打了個冷顫。 初時它還想的很美,自身撲殺,而火海繞后侵襲寨子,這廝雖擅火法,但難免顧此失彼,不論是焚了寨子,還是搶險咬上一口,對它此行都能多有助力。 然而剛一接手,禍斗直接蒙了。 知道修行法天象地者,大多氣力磅礴,但持盾將它直接掀翻的可是頭一遭! 而后來不及思考,那回轉的戰斧再次揮舞而下,雖倉促間避開了斧刃,但仍被當頭擦了一下,當時便頭暈目眩,難以自持,而當禍斗稍微清醒一些時,便見到那血色的戰斧,帶著無匹的巨力再度朝它劈殺而來。 此時,失了先機,那磅礴的殺意已然將其鎖定,再想像之前那樣躲閃卻是做不得了,只能拿頭來硬抗。 只是扛這么一下,能不能生還禍斗還真不曉得! 卻不料,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而后尾巴斷裂的疼痛都沒能將禍斗的恐懼完全驅逐,直到那熟悉且溫暖的懷抱將其包裹,它才后知后覺的打了個哆嗦,看著那低頭摩挲自己的腦袋,聲音顫抖的道了聲:“娘親!” 而與此同時,張珂看著趴在自己右手上,四肢死死抱緊的白頭花狗,眉頭一皺道:“后世,天官,你來此作甚?” “當不得佑靈王如此稱呼,只是因我肚大能容,上帝垂青,便擔了那吞月之職!” 看著張珂并未再起殺伐之事,花狗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氣,扭頭狠狠的瞪了眼蜷縮在禍斗懷中的禍斗,而后轉過頭臉上帶上了一絲諂媚的笑容:“犬子無狀,沖撞了上神,還請您看在其未造成惡果的情況下,饒它一命.佑靈王初到此地,應當缺個領路人?若您不嫌,我可幫佑靈王開路,尋人,尋寶,但我知曉,不敢隱瞞!” 張珂低著頭,目光在手臂上的花狗與一旁的兩個禍斗身上徘徊。 小輩闖禍,大人來填,當真是九州的傳統藝能了! 只是,往常自己都是闖禍的那個,現在角色對調,多少有些奇妙之感。 而至于死死抱在自己手臂上這條花狗,也有說法。 《山海經·西山經》記載:“(陰山)濁浴之水出焉,而南流于番澤。其中多文貝,有獸焉,曰天狗,其狀如貍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兇。” 而后世的天狗食月,說的也是它。 同一物種,在不同的兩個時間段,承接吉兇兩種職能,這在九州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只是,這兇兆之獸,如今卻低眉順目,一副求情可憐的模樣,再轉頭看那神色復雜,目光恍惚的禍斗,張珂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你可知,它開口便數我罪過,還言說尋人王為我求惡號之事?” 這.這已經不能說是耿直了,純純的蠢貨,廢柴! 想它與禍斗,歷經上古分割,夏商交替,甚至在后世都能在天庭當中謀得一職,雖算不上什么正面人物,但由此可見,它夫妻二人趨吉避兇之能。 睿智如此,怎生了這么個蠢貨! 事情原委它來的倉促,自是不知,但并不妨礙問詢。 就這一會兒功夫,禍斗(母)已經將原委,還有那逆子的狂言一并與天狗說了。 聽著那刺耳的言語,便是環抱著的四肢都不由得松了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