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松心契-《過河卒之風起鳳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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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沉默中,冉鶴歸看著那四張大票,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
大玄久視四十三年,正月初八。
金川東岸,足輕軍陣中。
冉鶴歸額頭上被割開了一道半寸長的刀口,雖已止血,但干涸的血跡還是染紅了他半邊臉,仿佛給這半張臉戴上了一層妖艷的血紅“面具”,而他身上的傷口更是多達四五處,也都已經被他運轉真氣止住了血。
太多了,那個叫做本多的混蛋帶來的增援實在太多了。
一百人的鳳鱗州足輕軍陣他們可以不放在眼里,二百人也能夠掰掰手腕,甚至拼起命來三百人的圍困也有突圍的希望。
但竹中光俊這次帶來的足輕士卒足足有五百人,耗都可以把他們十一人耗死在這金川岸邊。
若是再無什么變故,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就都得為道門戰死、變成被安葬在安魂司陵園里的道門英靈了。
鄭譯強撐精神,前足前行一步,后足緊跟一步,后足不超過前足,相對于常人走路后足超過前足之一步而言,僅僅是前進了半步而已。
繼而他縮拳從中盤胸腹處發出,其形短,其力猛,如崩箭穿心,如山崩地裂,一拳擊中身前那即將揮刀斬中自己的武士的腹部。
武士身上穿戴的桶則胴雖然防護能力優異,但仍是被這一拳直接擊穿,勢大力沉的一拳將這名武士擊飛數丈,隨后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此即是武夫玉虛階段的“半步崩拳”。
那名倒霉的武士口中噴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液,其中還夾雜著許多內臟碎片,幾息之后便耷拉下了腦袋,已經是活不成了。
“全部住手!圍而不攻,給我困住他們!”一聲如同武夫血吼般高昂的雄渾聲音穿透無數喊殺叫罵之聲,傳進了在場的一眾足輕和道士耳中。
那些足輕組頭、足輕大將回頭望去,發現下達命令的正是前來增援的本多侍大將,于是迅速地予以執行。
道門眾人也不知這倭寇肚子里裝著什么壞水,圍著鄭驛站成一圈,防備著那些圍困的足輕們突然發難。
本多幸玄緊握手中長槍,眼神熾熱地看著在軍陣中大放異彩的鄭譯——至于那名被打死的足輕大將,相信他會回到天照大神的懷抱。
“若能陣斬如此人物,也算不負忠勝公后代之名”本多幸玄喃喃自語道,眼中的戰意幾乎凝如實質。
本多幸玄出身于三河國豪族本多氏,其祖上忠勝公曾在鳳鱗州戰國時期跟隨德川家家主征戰四方,闖下了赫赫威名。
當年他身披鹿兜甲,手持“蜻蛉切”,突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有敵看見忠勝公,便大呼道:“蜻蛉切者本多平八!”敵軍隨之潰散。
靠著自身的勇武和蜻蛉切之銳利,陣斬敵將不過輕而易舉。
蜻蛉切為忠勝公所用的名槍,被贊譽為鳳鱗州三名槍之一,槍身部分長一尺四寸,莖長1尺8寸,中部樋的位置刻有梵文銘文,由三河文殊派的鐵匠真正公打造。據說此槍的鋒利程度僅僅立著就能把飛行中的蜻蛉斬斷,故而得名。
鳳鱗州軍備中一般的長槍槍柄只有一丈多長,而蜻蛉切的槍柄卻長達兩丈有余,相傳忠勝公晚年由于自身力量不足以揮舞此槍,遂將槍身后的三尺槍柄截去,只用剩下的部分長槍。
本多幸玄對祖上忠勝公有著近乎瘋狂的崇拜,所以他今天出陣所穿的甲胄、武具都跟當年的忠勝公一模一樣。
所以他現在迫切地想要像當年的忠勝公一樣斬殺一員敵將。
催動胯下雄壯的戰馬,本多幸玄穿過一層層足輕軍陣,來到被圍困其中的道門眾人面前,雙眼緊盯鄭譯,用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話問道:“還未請教閣下姓名?”
鄭譯眉頭一挑,但還是答道:“鳳麟洲道府四品主事道士,鄭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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