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卓菲白的聲音-《孽鏡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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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江不晚垂頭。“那鄭鈞禮昨天說白天去,是怎么去?”
“姑爺?小姐你要去找的人是姑爺?姑爺剛回金城就敢去那等子地方?老大說了,那鄭鈞禮要是敢欺負(fù)你,就讓我把他腿打斷。我現(xiàn)在就去想辦法弄條船來!”刀疤越說越憤慨,他叉起腰,罵罵咧咧地也不知去哪兒搖人找船了。
江不晚還來不及解釋,刀疤就將船找了來。這倒是因禍得福。
江不晚與刀疤坐上七板船,船夫撐槳,穿了道石橋,又過了架紅橋,這才來到了這風(fēng)月場。
河上一片澄清,百十畫舫停在河面,白日微荒,寂靜如許。
正中那艘最大的畫舫,舫頂懸一牌匾,名曰‘醉月’。
“我就說,你們來得太早了,這畫舫還未開始接客呢。”船夫抱怨道。
“那我們近前,爬上畫舫去敲門,她們可給我們進(jìn)?”江不晚問道。
“自然是不給啊。只能等這天黑了,人多了。”船夫回道。
江不晚聞言,焦心。
鄭鈞禮他們是警察,敲了門,亮出證件,估摸著是給進(jìn)的。這百十畫舫,也不知他們進(jìn)了哪一艘,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日薄西山。
江不晚在河上等了許久,天邊亮色逐漸消磨。醉月畫舫前的小七板船也漸漸多了起來。
旁的畫舫雕欄前都懸起了羊角燈,荒寂金河風(fēng)月轉(zhuǎn)換,變得燈火煌煌,人潮如織,熱鬧繁華。
獨(dú)獨(dú)醉月畫舫,久閉不開。
江不晚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鄭鈞禮他們不會就在這醉月畫舫中吧?
“今天怎么回事啊?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算了算了。回去吧。”
專門為醉月畫舫上的姑娘而來的客人們實(shí)在等得沒了耐心,紛紛調(diào)轉(zhuǎn)船頭。
“小姐,我們也走吧?”刀疤對江不晚說道。
“不行,我們得想辦法進(jìn)去。”江不晚話音剛落,周遭便飄起了細(xì)雪。
此時不過初秋,怎會下雪?
江不晚抬手,雪落于她掌心,頃刻融化無蹤。
這雪......是黑色的。
眾人仰頭,只見著雪黑如死灰,
知道的,明曉如今是在風(fēng)月場。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是什么焚香燒紙的墳頭。
“這也太詭異了,恐怕不安全,小姐,我們快離開!”刀疤個壯漢見了這場景,都不由膽寒。“船夫,趕緊回去。”
船夫聞言,旋即搖槳,背光而去。
“誒?別啊!”江不晚著急道。
只可惜此刻河上已然亂了套,江不晚的船卡在中間,被一眾小船裹挾,想掉頭都不行。
“江不晚!”
江不晚坐在船尾,忙亂中,卻恍惚聽見一聲女子喊叫。
江不晚轉(zhuǎn)頭,可惜這聲‘江不晚’沙啞短促,一瞬便被湮滅在了秋風(fēng)之中。
此時船過紅橋底,火光漸弱,她身后萬事萬物都已瞧不分明了。江不晚凝神,再沒聽見呼喊。
可那聲音......好像卓菲白......
江不晚閉目搖頭,腦中忽而混沌。如今所有,難道不都是大夢一場嗎?
難道這場夢要醒了?夢醒之時,她是不是就會身處奈何橋,與她的冤家卓菲白一起喝碗孟婆湯,轉(zhuǎn)世輪回去了?
江不晚想到此處時,船恰入石橋洞,竟是伸手再難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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