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楚人是必定要阻止我們的”,明白過來的魏舒也虧素的接嘴:“楚君在外,晉軍在內,楚國人沒有接到楚君的通知——也許楚君早早通知他們,讓他們限制我軍的活動范圍,所以,我軍必定能遇到不合作的楚國城市……執政,南下與范鞅匯合的軍隊,到多帶攻城器械……嗯,船隊運抵增援部隊后,讓他們別空船回來,把攻陷的楚國城市都搬空,讓他們從水路把東西運回來,軍隊則輕裝前進,直抵宋國會盟。” “對呀”,被分配南下接應的祈午也明白了:“軍隊兩手空空返回,齊人站在我們這一邊,楚人怎么指責我們?” 一報還一報啊。 坐在上首的趙武看著大臣們熱烈議論具體的實施方案,笑得很憨厚:伐代的時候,齊人利用趙武開發河間,乘機驅逐了慶封,耍了趙武一把。如進趙武翻手刷齊人一次,把著名的齊國智者晏嬰裝進筐里……哈哈,感覺很爽。 現代宅男趙武,至此已經完全被“全盤晉化”了,他像一個土生土長的晉人一樣小心眼,一樣睚眥必報。 “如果我們動作快的話,我們甚至能攻陷昭關”,田蘇笑的很陰:“昭關是楚國與吳國的門戶,晉楚結盟后,吳國人的日子會越來越不好過,而我們以后恪于盟誓,也無法幫到吳人了,不如我們這次拿下昭關,送給吳人做禮物,以報復楚人的傲慢與無賴。” 傳說:伍子胥過昭關,一夜白了頭。拿下昭關這想法讓趙武很快樂,他憨厚地提醒:“那需要動作很快,若晏嬰已經度過昭關,我們總不能讓晏嬰再走回頭路吧?” “嘿嘿”,田蘇笑著說:“執政,我們是到吳國接晏嬰的,我軍不到昭關,怎知晏嬰的行蹤?更況且,只有失去昭關,才能重重打擊楚人。” 魏舒摸著下巴,也像田蘇一樣陰陰笑著:“拿下昭關后,我們不把它交給吳人。我們只是向吳人打聽晏嬰的行蹤,而后我軍追逐晏嬰而去,至于吳人是否隨后進攻昭關,那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 田蘇翹起下巴:“這些事情,無需司徒囑咐,蘇會把它辦得非常穩妥——元帥是想讓楚人暴怒,還是小怒?” “暴怒如何?小怒如何?” “暴怒嘛,我軍前腳撤出昭關,吳人后腳進攻,如此,就算楚人明知道我們搞鬼,他也有話說不出,這是暴怒;至于小怒……我軍沿途掃蕩大路附近的城市,讓楚人消息隔絕,如此一來,楚人自己也說不清楚昭關何時陷落,是為‘小怒’。” “做人要厚道”,叔向插嘴:“不可欺人過甚。” 叔向這么說,其實等于贊同了出兵策略,只是不想過分而已。 “形象啊”,趙武厚道地笑著:“形象很重要!” 田蘇點頭:“我明白。” 中行吳壓低嗓門,替楚國默哀:“自此之后,攻守之勢易位。楚國想攻擊吳國,必將面臨昭關險境,而吳人攻楚,則是一馬平川……我們是不是對楚人太苛刻了?” 中行吳最后那句話被人自動過濾。 “楚國南方小城,應該遠不如代國堅固,我們派出的援兵有攻陷代國的經驗,應該不會耽誤行程”,田蘇沉吟著說:“我現在只擔心船只不夠,元帥,我們有足夠的船只運送士兵,以及帶走戰利品嗎?” 趙武慢悠悠回答:“我在東津帶了一個冬天,只要精力在于改良船只。代國現在地大人稀,各地新封的領主都缺乏人手,只要許諾把俘虜都安置在代地,船主們一定竭力貢獻戰船。 我離開東津的時候,布置侯晉向東,向齊國境內探索,這項工作侯晉以前也在做,現在想必做得更完善。 另外,我們的商隊遍布齊國境內,而我們的船隊已經跟吳國開始通商,他們有過行走吳國的經歷——記得我從楚國回來的時候,就曾走的水路。所以,沿途必然有我們商隊的蹤跡,以及補給點。” “那還等什么?”中行吳坐不住了:“張趯與祈午要迅速南下,祈午,你要一路疾行,把消息提前通知范鞅,田蘇,你今晚就動身,坐船直下東津,緊急動員當地士兵……元帥,請下命令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