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春秋小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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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的回答是:我堅持。
最終,子皙不得不讓步了,他已經認識到光靠威脅壓不倒趙武,而趙武也通過自己的行動告訴子皙:一個弱者的威脅,我會放在眼里嗎?想要魚死網破,那也得先看看是什么魚?什么網?
最后,趙武那段話也別有意味,他讓人拿來棉袍罩在楚國舞者身上,這是在摧殘子皙的信心:你瞧,明明是一群勇士,楚國人卻拿他們當舞蹈者,用來取悅高官貴族!你這份禮物我收了,我晉國敬重武士,回去之后我們會給予他們相應的勇士待遇。而你們楚國毫不珍惜勇士,平常拿他們的舞蹈來取悅自己,緊急時刻拿他們當禮物贈送別人……所以,即使你們楚國普通百姓再剛烈,我也不會用正眼瞧你們這群楚國執政者。你們在我眼中,無論多么怒火萬丈,都是盤菜。
能坐在大殿中的卿大夫們個個都是政壇老手,晉楚雙方無聲的交手眾人都看在眼里,他們都捕捉這場交鋒當中,晉楚雙方各自表現出來的態度,不禁暗自為楚國悲哀——曾經的南方霸主,是怎樣走到如今這一步的?
合約被扔在子皙面前,趙武平靜的催促:“快點快點,我很忙。”
其實趙武現在最想唱的就是周杰倫的《牛仔之歌》:“不用麻煩了,不用麻煩了,你們一起上,我在趕時間;
每天都決斗,觀眾都累了,英雄也累了;
不用麻煩了,不用麻煩了,你們有幾個,一起上好了;
正義呼喚我,美女需要我;牛仔很忙的——”
子皙用盡全身力氣,呼喊說:“這份屈辱的條約,我子皙一旦簽署,必將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受到千古唾罵。而我楚國人如果知道了條約的內容,他們怎會甘心?”
趙武慢慢的收斂了笑容,輕聲提醒:“我們是城下之盟。”
城下之盟,這四個字代表一切。
楚國人如果覺得屈辱,那么好吧——我想問問:之前他們干什么去了,為什么讓自己的敵人推進到兵臨城下的地步?如今,晉國人既然堵住了楚國國門,那么戰爭的結局應該由勝利者、也就是“兵臨城下者”,說了算。楚國人到今天才覺得屈辱,不覺得晚了點嗎?
子皙一再反復強調楚國人的烈性,那些楚國人的烈性趙武已經見了,楚國人確實剛烈,但他們不過是一群所有利益被楚國貴族所代表的奴隸而已,人數再多,在楚國貴族眼里也等同一個屁。你瞧,在楚國貴族的命令下,他們不是乖乖的舞蹈,乖乖的接受奴隸的身份,被楚國公子當做禮物,以取悅于“兵臨城下”的趙武嗎?
趙武之前已經反復摧殘了子皙的信心,但子皙還不覺悟,他覺得剛烈的楚國人會替楚國貴族出頭的,但他沒有認清形勢。不過,這并不代表隨行的伯州犁與伍舉不明白狀況。見到趙武的輕聲細語,咄咄逼人的讓楚國喘不過氣來,伯州犁插嘴說:“這份盟約上似乎還忘了加上一條:監盟的人員分量太輕,我們要求齊國國君親自到場,監督盟約的簽署。”
在場的齊國執政慶封大怒,但他還沒來得及表態,趙武已經冷笑了一聲:“齊國是大國,他們的附屬國超過六國,這已經是一等強國了,我們晉國雖然也收取了齊國的征稅,但我們并沒有權力號令齊國。
這樣吧,如果楚國方面堅持我晉國方面由齊國國君監督盟約,那么本著‘對等待遇’的原則,我們要求楚國國君號令秦國國君,前來楚國,作為楚國方面的盟約監督人。”
這話噎的楚國人直翻白眼。
楚國人耍賴比不過趙武,想要反抗,又純粹是色厲內荏,他們還想鼓足最后的勇氣抗辯,趙武已經冷笑著,指著楚國郢都的城墻,輕描淡寫的說:“眾所周知,我在蔡國國都之下豎立了千余具投石車,以及更多的床弩、沖車、撞車……這些武器我都帶來了,原先蔡國國小,沒來得及讓我展示這些武器的威力,楚國國大,想必能讓我暢快淋漓的展現這種武器的功能。
當日,楚王在城墻上觀看我與二三子相戲于城下(事后又反悔,閉門不納),說實話,我在忍住怒火,竭力地忍住怒火,沒來得及向楚王展示我軍攜帶的所有武器,我很遺憾;說實話,楚國這座城墻雖然雄偉,但人造的城市,人就能摧毀它!在我的攻城武器之下,楚國的城墻仿佛雞蛋殼一樣脆弱。
如今,我之所以止步于城下,是尊重楚國曾經的霸主地位。現在我已經伸出了手,祈求和平,不要讓我垂下雙手,因為當我垂下雙手的時候,我會尋找武器。”
趙武這是伸出雙手,行的是誕生于楚國的雙手交握禮,這種握手禮,意在表示:自己將一生的安危置于對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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