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是這樣雄厚的兵力,胥梁帶依然小心翼翼,等各國集結好了兵力,把這消息悄悄通知胥梁帶后,胥梁帶立刻假借趙武的名字,給烏馀送去一封信,說晉國最近打算承認烏馀的存在,并正式將他占領的列國土地劃作他的封地,但因為對于這件事還有爭論,所以需要烏馀親自去晉國國都,上下打點一番。 烏馀聽到這消息,利令智昏——他也不想想,自己進攻晉國盟國的事情,晉國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認可此類事件,如果晉國真這么做了,恐怕這位霸主身后,將沒有追隨者了。 烏馀只想著自己的努力終于獲得了晉國的認可,為了獲得正式的受封文件,他將家中三分之一的財產裝上了車,興沖沖的向晉國趕去,準備在新田城揮舞金錢大棒,將晉國相關官員全部收買,而后獲得正式的冊封文書。 臨上貨船前,烏馀還對兒子得意的炫耀:“我們家族這次抱上了霸主的粗腿,從今往后,我們想打哪個打哪個;只有我們惹別人,別人不敢來惹我們……父親這次為家族鋪好了路子,你們這些小輩要努力啊。我們家族努力兩三代,也能建立一國的資本。” 許國的碼頭上,胥梁帶躲在陰影里,看著烏馀的船隊靠上碼頭,他神態輕松,對左右說:“不要以為烏馀愚蠢,烏馀這個人一點都不蠢,只是他接觸的是范匄,以為我們晉國的卿大夫都如同范匄一樣貪婪,只要給錢,什么都能買的動。瞧,他這次不是打算用錢財買動整個晉國嗎?” 旁邊一名官吏輕聲回答:“我們霸主的根基不是靠金錢鑄造的,是靠我們的鮮血與榮譽,而鮮血與榮譽,金錢買不到。” 胥梁帶學著趙武的樣子聳了聳肩,故作高深的說:“鮮血與榮譽,一聽這話就知道你是趙城學宮出來的,這不是武子嘴上經常掛的詞嗎?” 那名官吏伸手在身前劃了一圈:“許國有一千武士,這些人都是學宮里出來的。” 胥梁帶不放心的問:“都準備好了嗎?” 那官吏回答:“準備好了,許國前任執政將親自迎接烏馀,但這位前執政什么都不知道,只負責將烏馀引入館舍安歇。烏馀經常來往許國,向來喜歡住城東的館舍。 我們這次攜帶了三百具弩弓,不管烏馀在哪里安歇,都將于傍晚時刻發動突擊。三百具弩弓之下,烏馀無論帶多少隨從,在狹窄的庭院里都難施展的開——他今天死定了!” 胥梁帶輕聲細語的笑了:“這烏馀擅長偷襲,今日能死在偷襲之下,也算是:興于偷襲,死于偷襲,死得其所。” 第二天,天亮時分,胥梁帶向四國聯軍傳示烏馀的首級,暗地里集結在邊境的四國聯軍得到這個信號,蜂擁而至,當日夜晚,列國軍隊涌入烏馀的領地,完成對原屬本國土地的重新接管……唯獨稟丘的歸屬尚有爭議。因為稟丘是晉國軍隊親自占領的。 當日,胥梁帶帶領一千名精選的聯軍武士來到稟丘城下,向稟丘傳看了烏馀的首級,稟丘城的防衛勢氣便立刻崩潰…… 進攻稟丘城是五國聯軍共同的行為,當然,主導者是霸主國晉國的軍隊。 列國軍隊入城之后,紛紛直撲城中的主要建筑,比如大藏府(儲存貨物以及錢財的官邸,相當于現代的商務部)、兵庫、守藏府(警備司令部)等等,而晉軍則著急的控制稟丘城的六座城門。等到城中軍隊把持關鍵部位之后,由趙氏傷殘老兵構成的衛戍警察部隊敲著隆隆的腰鼓,按照晉國人那種特有的傲慢與不慌不忙的步伐進入城中,開始接管城中要害。 其余四國聯軍占據了關鍵部位之后,準備將這些關鍵部位搬遷一空,卻發現城中執行了戒嚴令,四國聯軍的車馬甚至不能走上街道,他們的轉運計劃因此落空。四國聯軍的主帥很憤怒,他們將消息傳遞出去,不一會兒,魯國的執政季武子,齊國大司徒晏嬰——這家伙現在升官了,成為齊國左右相國之下的國中第三人,而田無宇則接管了晏嬰司寇的位置,成了齊國司法總監與警察總監。 衛國來的人是北宮陀,獨有宋國,來的只是一位大夫,還特地姍姍來遲。 宋國現在財大氣粗,宋國的執政、司城(首都衛戍軍區司令)子罕,與左師向戎(國防部長)都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巴結好趙武,宋國才能得到呼風喚雨的機會。 如今的宋國國土變遷的厲害,他們割出了自己北方的少量國土,轉而換取了位于南方的肥沃楚地,甚至獲得了整個蔡國。而他們國境北方,目前正遭遇大旱。對于宋國來說,這些北方領地是貧瘠的,是處于強敵環伺之下的。但新獲得的南方領地卻處于晉國飛地、智氏直接封地的直接庇護之下。那里是雨水充足的沃土,稻谷一年兩熟,甚至三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