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百五十三章 “齊國第二綠帽”上位 此刻,站在街頭,想到回家以后還要看兩個兒子那倆張臉,崔杼一陣心煩意亂,他站原地思量半天,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副手,右相慶封,隨即吩咐左右:“去慶封家里。” 慶封雖然與崔杼共同完成了弒殺齊莊公的活兒,但慶封一直躲在幕后,結果齊國太史記錄那段歷史的時候,把處于從屬地位的慶封給忽略了……崔杼執(zhí)政之后,為了酬謝慶封在弒君大事上對自己的支持,特意將右相的職位授予慶封。但慶封知道崔杼獨霸權位的欲望超出常人,自齊景公登位以后,他壓根就沒有上過朝,整天躲在家里與自己的家臣密謀。 接到崔杼上門的消息,慶封還很納悶:“這頭老狐貍,怎么終于想起我了?三年了,他對我的記恨消除了沒有?難道說他這次上門,是想找茬子收拾我……快快,孩子們,你們趕緊悄悄集結家丁,分發(fā)武器與鎧甲,聽我的號令。” 等院中一切都安排妥當,慶封微笑著,領著自己的兒子慶舍,笑瞇瞇的迎入了崔杼,口氣親密而熱情:“執(zhí)政日理萬機,怎么會有空來我這個閑人府上?” 崔杼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我那兩個兒子,唉,一個都不替我省心。如今這兩個孩子竟然鬧到見面就打,彼此的家丁家將將對方當作仇人,以至于府內每日流血不斷,真讓人煩悶。” 慶封咧開了嘴,心說:“如今這局面難道不是你造成的?按規(guī)則,嫡長子完全可以管轄崔氏的全部家將,你的次子如果沒你的許可,怎么會獲得自己的部屬?沒有部屬的崔疆哪里有爪牙,怎敢沖自己的兄長伸爪子?” 慶封心里這么想,嘴上卻說得充滿驚詫:“這兩個孺子,怎敢這樣目無長上呢?……執(zhí)政若想家宅安寧,不如由我出面吧,我好歹是長輩,以長輩的身份出面教訓一下兩個孩子,也算是為執(zhí)政出了點力。” 崔杼感動的快要哭了:“如果你能為我教訓一下這兩個逆子,以安崔家,我就叫宗子崔明拜你為父。” 所謂“宗子”,指的是嫡妻生下的兒子,他不是嫡長子,但身份地位要比庶子高。 慶封一拍大腿:“行,執(zhí)政請先入府安歇,我讓人擺上酒席,你只管在我府中喝點小酒,聽著音樂,欣賞歌舞,等我把事情處理完,回來向你匯報。” 慶封這么說,腳下卻沒有挪動,崔杼也是聰明人,看到慶封光嘴上說卻不動身,他想了想,一咬牙掏出了崔氏的令符,遞給慶封:“你拿著這個令符去,我的家將們必然不敢違背你的命令,你替我好好教訓一下兩個逆子,我等你的好消息。” 慶封笑瞇瞇的接過令符,趕緊招呼自己的兒子親自侍奉崔杼,等崔杼跟著慶舍走進慶封的宴會廳,慶封慢慢的收起了堆在臉上的笑,他轉身問家將首領盧蒲嫳:“你集結了多少武士?” 盧蒲嫳是慶氏的官家,主管慶府的伙房。古語“盧”同“壚”,是酒家安放盛酒器的土墩子、蒲的意思是草席和扇子,在這里是“使動詞”。“盧蒲嫳”的含義是:府內伙夫頭領及鋪草席打扇子的管家“嫳”。 這樣一位身份地位的奴仆原本不該入慶封法眼,根本不該統(tǒng)領武士,但這位管家有一位非常美麗嫵媚的妻子…… 盧蒲嫳躬身回答:“府內一千名武士集結待命。” 崔杼搖著頭:“太少了!你讓家中的奴仆都跟過來……也無需人人帶武器,沒武器的人只管拿一些口袋就行,讓他們跟著隊伍走。” 大堂內,崔杼在慶封孩子的招呼下安坐高位,開始欣賞音樂。坐在慶封的殿堂內,他有點心神不定,但想了想,又捏了捏懷中另一塊信符,他終究放下心來——另一塊信符是執(zhí)政信符,有了這塊信符,崔杼可以調動整個齊國的兵力。 許久之后,慶封府內一片喧鬧,似乎是慶氏的家族武裝回來了,崔杼聽到喧鬧聲,放下心來,他將注意力轉到歌舞當中,心說:“終于結束了!” 終于結束了! 慶封領著家族武士走進歌舞的殿堂,那些家族武士手里拖著兩個托盤,慶封臉上顯得得意洋洋,他命令武士向崔杼獻上兩個托盤,邀功說:“執(zhí)政,按照你的命令,我已經替你教訓了兩個逆子,這是我教訓的成果,請你驗收。” 崔杼鼻子里已經提前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那托盤上面蒙著布,有淡淡的血跡滲了出來,崔杼滿意的點點頭,心說:“原來慶封也知道殺雞給猴看,他一定是斬殺了兩位桀驁的家臣,以此震懾那兩個逆子,使得他們不敢再亂斗……嗯,這兩個頭顱是誰的?我兩個兒子手下跳的越歡的武士是何人?不會是某某與某某吧?” 崔杼得意洋洋的一揮手,兩名武士立刻掀開了上面蒙的布,崔杼仰頭喝下一杯酒,放下酒杯,視線已經沒有了遮擋,他望向托盤上的兩顆頭顱。 頓時,崔杼說不出話來。 稍后,他難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次仔細端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