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子產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說,我們鄭國必須進攻陳國,不是嗎?我鄭國在戰爭中遭受了重大的損傷,我們必須獲得補償,不是嗎?我們缺少人口,缺少土地,缺少讓人畏懼的制度,在如今這種狀況下,我們必須壯大自己才能避免被吞并。環顧四周,只有攻擊弱小的陳國才理直氣壯,所以我們攻擊陳國是必然——對于我們鄭國來說,這是我們無可奈何的必然選擇。 至于晉國,他們或者現在不愿意過早的觸怒楚國,但楚國是他們百年的仇敵,是他們天然的敵人,所以我們削弱楚國的勢力,難道晉國會因此責備我們嗎?況且楚國現在一天天強大,一旦他們強大起來,我鄭國會最先受到攻擊,在這種情況下,晉國會因為我們攻擊陳國而削弱我們嗎?…… 喔,其它的事情,執政別管了,與晉國的交涉由我子產擔當,執政只管籌備討伐陳國的戰爭……” 子展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最近還有兩件大事,一件是吳國國君的弟弟季札出使晉國,聽說打算求聘晉國卿大夫的女兒為吳國國君之妻,他前幾天經過了我國,這幾天大約已經進入魯國。 另外,楚國的卿伍舉(名臣伍奢的父親、伍子胥的爺爺)出逃,現在正在我鄭國,你是否去見一見……” 子展對子產的眼光非常認可,他想讓子產鑒定一下伍舉的才能,但正在此時,楚國也正在談論伍舉的事情——這一年,楚國令尹薳子馮去世,子木繼任,屈蕩(屈原先祖)為莫敖,蒍掩(薳子馮之子)為司馬。 在楚國群臣之中,子木還算是一個講究信義的君子,也頗有才干。《國語》中記載了這樣一則故事:子木的父親屈道最喜歡吃菱角,臨死前囑咐宗老(大管家):將來一定要用菱角祭祀我!不料子木當家之后,命人將祭祀的菱角撤去,理由是:按照祭法規定,祭祀國君用牛,祭祀卿大夫用羊,祭祀士人用小豬和犬,平民用煎魚——不能因為父親的個人愛好就違反禮儀的規定。 子木執政之初,處理了舒鳩(位于現在安徽省舒城縣的一個東夷小國)叛亂之后,在與吳國交手的間隙,子木就抓緊著手整頓出國內政——在趙武開始制定各項世俗法的時候,楚國也開始走向成文法的文明階段。 10月,子木派司馬蒍掩負責征收賦稅,清點國家軍備。10月18日(甲午),又命蒍掩考察匯總國家田地、山林資源的狀況、度量山林的出材,匯集水澤的物產,考察高地、山陵,標示鹽堿地的范圍,計算易澇的低地面積,規劃水庫建設,劃分雜邊地的歸屬,將沼澤地用來放牧,在平坦肥沃地實行井田制…… 采取上述一系列措施時,子木顯然是在反思與晉國爭霸失敗的教訓、深思熟慮的之后的行動。 子木不會忘記,在晉悼公與楚共王爭霸進入到白熱化的當口,晉國人實施了集中一切力量的戰時經濟政策,耗得楚國國力難以維持,無力針鋒相對。而楚國雖然是當時天下第一大國,滅國最多,疆域最闊,但由于制度相對落后,國家管理歷來采取粗曠政策,力量反而顯得不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