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呂福生(二)-《忌時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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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的話,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見程寂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陳順那顯擺的心情涌上心頭:“反正過去幾年了,找證據(jù)也找不到了,只不過我收了人家好處,傳出去怕人家不依不饒地上門騷擾我。”
程寂點了點頭,卻暗中按動了錄像機的開關(guān)。
“隱晦點說的話,這家人是個重組家庭,女的帶著孩子再嫁給了一個富二代,雖說兩人親密無比,但對這孩子啊,嘖,算是漠不關(guān)心吧,似乎男方非常在意女的帶個孩子。”
“你的意思是?聯(lián)手殺人......”
“欸,我可沒說。”陳順從房間里拿出了一封包裝好的文件,臉上裝作懵懂的樣子,“我只知道那對男女在事發(fā)前給這孩子保了巨額的保險,光賠償就能到這個數(shù)。”說著,陳順伸手比了個數(shù)字。
雖不至于到天文數(shù)字的地步,但也是常規(guī)家庭數(shù)十年才能積攢下來的額度。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程寂望著陳順閃爍逃避的眼睛。
“我有個做保險的朋友告訴我的,咳咳,總而言之,這可是獨家秘密,鮮有人知道,你就聽個樂。”陳順一拍程寂肩膀,將那一張嶄新的百元大鈔放到程寂的手里,隨后推搡著走出門去。
程寂知道陳順還有所隱瞞,但事實發(fā)掘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明晰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冷酷的父母坑害孩子為自己牟利,而吳騰飛見義勇為救人卻無人幫忙,人們只是目睹著孩子摔死,然后逃之夭夭,躲在家里閉口不言,盲目地看著吳騰飛被孩子父母控告惡意殺人。最終,在網(wǎng)絡(luò)的推波助瀾下,最終導(dǎo)致了呂琳跳樓而死,繼而壓斷了吳騰飛精神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多么可悲的故事,多么純粹的惡意!
悲憫的情緒在程寂心底油然而生,他仿佛覺得這人心,比那來自地獄的惡鬼還要可怖。
程寂回頭看了一眼,陳順擠出了一絲敷衍的假笑。
他以為程寂只是一個普通的人生過客,一個微不足道的配角,就算有顆赤誠的正義之心,也無法還原當(dāng)年的案子以及他與那對男女之間的利益糾葛。
殊不知,程寂已經(jīng)猜到了,只不過他無處言說。
沒有人會信他,一如三年里沒有一個人挑明這起冤案。
程寂的目光越過了陳順的肩膀,忽然,他似乎看到,在不遠處的臥室里,似乎有個人倒在床上,沾滿了干涸血液的手就這么垂掛在床頭,不少綠頭蒼蠅在上方爬行。
至于那隱約露出的衣物。
和當(dāng)初被他采訪的工友一模一樣。
是啊,自打進入愿境前,他就有段日子沒聯(lián)系過對方了。
沒想到,居然被陳順殺死在了這里。
他忽然回憶起了工友生前友善的叮囑,一絲憎惡之火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燒。
“怎么了?”陳順?biāo)坪醪蹲降搅艘唤z端倪,他本能地想要轉(zhuǎn)過頭去回望尸體陳放的房間,但是,他硬生生止住了這個念頭,而是表情陰冷地盯著程寂,像是隨時準(zhǔn)備出手留下程寂的小命。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收了這通紅的大鈔有些不好意思。”程寂憨憨地笑著,目光貪婪地望著那張紙幣。
陳順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忽地失聲笑道:“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拿著啊,下次過來,你陳哥還賞你。”
說完,門就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
程寂望著門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回到了不久前的樓層。
他將垃圾袋里的文件取出放進懷里,把剩下的部分往地上一放,因為在他的眼前,擺放著快件的房門深處,正有著一個扭曲的赤裸人影。
它背對著程寂,捂著臉龐,不知道在低頭思索著什么,似乎是在程寂上樓的那段時間里誕生的,還不清楚自己渴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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