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呂福生(二)-《忌時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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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程寂伸手打算觸摸快件的那一刻,它突然爆發出用極其尖銳的吼叫,繼而猛然轉過臉,像是要守護什么珍貴的寶物一樣,四肢著地從那毫無光線的房間里沖出來。
此時,房間墻壁上那些黑色的發絲還尚未完全褪去,部分還連接在那厲鬼的身上,尖端如同鐵鉤,穿進皮膚之下,隨著那東西開始奔跑,發絲竟慢慢繃緊。
很快地,厲鬼的嘶吼變得更加凄慘,但它沒有停下前沖的步伐。
它的皮膚開始開裂,鮮血四溢,被發絲勾住的皮肉向著四周撕扯開來,看上去像是一個畸形。
嗞嗞——
厲鬼的皮膚終于不堪重負,朝著四周碎裂,就像是脫下了一件肉色的衣服,它露出了皮膚下暗紅的肌肉組織,淋漓的血液使它變成了一個血人。
這畫面對程寂帶來的視覺震撼無疑是十分重磅的。
他沒有半點猶豫,轉身就是往下跑去,奇怪的是,血人竟然跨出了房門,在樓道的墻面上左右橫跳,卻沒有被愿境抹殺的跡象。
怎么回事,難道隨著時間的延長,厲鬼的能力也在變得強悍,足以和規則抗衡?
程寂一邊飛速轉動腦筋,一邊朝著樓外跑去,可是即將到達底層的一剎那,他突然剎住了車。
在他眼前,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單手持著彎曲的水果刀,另一手則是提著一個腦袋,粘稠的血液順著斷口滴落,在來時的路上拖出長長一條。
“找到你了。”男人摘下口罩,赤紅的眼睛配合著滿是傷痕的臉龐,他不比身后的血人來得友善。
“你是......7號樓的那個住戶,呂福生。”程寂還記得對方,當初那雙滿是血洞的手直至現在都令他記憶猶新。
“白天的你,一定是本體了吧,真是個狡猾的厲鬼啊......”呂福生用刀背刮了刮骯臟的頭發,隨后將人頭朝著程寂的方向隨手一丟,像是一個漏了氣的皮球。
程寂看到,那是今早與自己同行的同事,面部和之前見到的厲鬼呂琳一樣,遍布錯亂的刀痕,像是剁肉的砧板,顯然已經遭到非人的荼毒。
“你在說什么,我是厲鬼?”望著步步緊逼的呂福生,程寂一點點地后退,而在他頭頂,那追趕而來的血人僅僅就差了不到兩層。
耳畔都是咚咚地蹬地聲。
“我找你好久了,你為什么還是不死呢......”呂福生一步一踉蹌,搖晃著身軀,像是一個酣醉的人,嘴里嘰里咕嚕地重復著,時而嘎嘎怪笑,辱罵著骯臟的詞匯。
走得近了,他一腳踢開了沾滿灰塵的人頭,癲狂的目光有過剎那的清醒,而后,他的腦袋一陣痙攣,左右瘋狂擺動抽搐,白色的唾沫從嘴角冒出,掛在他那凌亂的胡茬上。
“快點走吧......快點走吧!”
突然,呂福生目光一凜,身軀如豹般前撲,刀刃朝著程寂的心臟捅來。
程寂本能地想要側身躲避,但速度還是慢了一拍,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傳來刺痛,繼而是麻木感。他轉頭看去,工作服已經被切出了長長的一道口子,創口深可見骨。
“你瘋了!”程寂喝問道。
“沒錯,我就是瘋了!”男子攻勢不減,反手持刀就是朝前一揮,扇形的刀鋒劃出一道亮芒,順便撕裂開了程寂用以格擋的快件。
鮮血飛濺,快件中的血肉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
“就是這樣......”呂福生那陰暗的目光浮現陣陣快意。
只見他瞬間補上一腳踢倒了程寂,而后一腳踩住胸口,雙手像是掄動鐵錘一樣瘋狂地往下扎。
程寂不知道自己中了幾刀,只感覺每一次刺痛都伴隨著那瘋子般的大笑,在腎上腺激素的瘋狂分泌下,他也漸漸感覺不到了疼痛,反倒用盡全力攥住了刀刃。
血液順著手掌滴落在他的眼前,兩人就這么惡狠狠地相望,如同有電光炸響。
刀尖慢慢逼近程寂的咽喉,從一尺遠,再到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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