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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者已開始有些不寒而栗,其余人也暗自惴惴,不知道拓跋哈爾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而宇文澤這邊,面對黑衣人的阻攔,宇文澤向身旁的宇文戰使了個眼色,宇文戰便站了出來,目光冷冷的掃視面前的黑衣人一圈后,說道:
「你們一齊上罷?!?
幾名黑衣人聞言,也不廢話,各挺刀劍,便攻了上來。
可宇文戰號稱「狼王之下無敵手」,卻也絕非浪得虛名,他自幼便無心家事國事,單單醉心于武藝,所以在拳法之上的造詣,只比天生勇武的拓跋志稍遜,就連拓跋逐鹿學拳時,都曾經受過他的指點。足可以見得他在雙拳之上的功夫。
面對面前幾位黑衣人的夾攻,宇文戰不慌不忙,只見他雙拳一挺,猱身而上,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只人影一晃,對方幾人的兵刃就已被他拿下,只留下驟然空手的幾人呆立當場。
宇文戰不愿多生事端,與這幾個來歷不明、身份神秘的黑衣人結下梁子。心念電閃,又以比之前更快的身法躥入人堆,趁著對方還未當場撕破臉時,又將那幾把樸刀、短劍塞回了他們的手中,然后退回原位,抱拳朗聲道:
「幾位朋友好俊的功夫,在下自認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已是嫻熟至極,誰知道還是未奪下幾位的兵刃。現在可否稍讓,放我們通過?」
在武功造詣不高或是沒有武功的大多數旁觀者看來,只見到宇文戰邀戰,隨后人影閃動,看不真切,然后便聽見宇文戰說了這番話。仿佛是宇文戰硬闖不下,才開始說客套話一樣,而宇文戰在荒狼國內的戰力眾所周知,對方僅僅是幾個普通部下便能將他攔住,其余人的心中不免越發的不安起來。
而心中通透的那幾名黑衣人,才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宇文戰用精巧手法奪下他們刀劍,已讓從不曾吃過大虧的他們詫異至極,而就在此刻,宇文戰卻又把武器給他們還了回來,不但搶的時候無法反抗、還的時候也讓他們毫無知覺,宇文戰露了這么一手,足可已令他們感受到鴻溝一般的差距,而宇文戰又不卑不亢的說了那么一通場面話,著實是顧全了他們的顏面,照理說此刻他們就應當讓路才是??墒钦账麄兯幗M織的規矩,執行任務時,后退者重罰,而此刻不僅僅有其余同伴在場,更要命的是,他們的首領也在盯著自己,萬萬不能退后讓路。
于是,那幾名黑衣人,拿著剛剛被還回來的兵刃,是讓也不是,不讓也不是,十分尷尬。甚至心里都巴不得宇文戰剛剛出手時,把自己幾人擊倒,最后好歹在組織中能落得個「工傷」,也好過現在像幾個呆子一樣,愣頭愣腦的站在這兒。
「哈哈哈哈……好!」,一連串媚笑和一聲叫好冷不丁自宇文戰身后響起,宇文戰吃了一驚——以他的耳力,居然在聲音響起的前一刻都未發現這聲音主人的到來,來人的武功定然非同小可。
循聲轉身,宇文戰看見了來者——便是那個之前以極快手法擊殺董陽鎧護衛的空手黑衣人。而根據對方剛剛開口的嗓音、婀娜的身段,宇文戰判斷出這人是一個女子,而這則更讓他吃了一驚——畢竟他在荒狼生活了幾十年,多年來只有前狼王拓拔志能穩穩勝他一著,在荒狼女子中,他只敬佩雖不會武功但思想開明且帶人寬厚的納蘭玲瓏,論武藝的話,任何一個荒狼女子都不入他的眼,但就在此刻,一個武功絕不下于他甚至還有可能猶有過之的女子就這么活生生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教他如何能夠相信?
宇文戰如臨大敵,渾身緊繃,目光猶如猛獸一般死死的盯住對方,不敢有絲毫松懈,然后開口詢問道
:
「尊駕有何指教?」
那黑衣蒙面女子咯咯笑了一聲,一邊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一邊說道:
「你是在問我為什么叫好么?這還用問,你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已教我贊嘆不已了,可你后來將他們還回去的這一招‘白刃回空手,更是教我大開眼界,妙得很,好的很吶?!?
宇文戰不理會對方帶有挑釁意味的話語,對方越是閑庭信步、漫不經心,他便越是不敢掉以輕心——就好像一只半伏于地的狼與天空中盤旋的猛禽對峙一般,那猛禽看似遨游無際、心不在焉,可她的眼睛卻永遠用余光關注著她的獵物,一旦這匹狼松懈半分,哪怕只是眨一下眼,這只猛禽就會直沖而下,發動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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