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擎一聽這稱呼,不由得愣住了,隨即又看了看霍凌瀟,神色中多了幾分挑釁之意,他更是伸手去攬住了沈飛飛的腰,而沈飛飛也沒有躲,只是任由歐擎將自己攬在懷中。 “許先生,我給你一個下午的時間,收拾自己的東西,我下午會回沈家,與你有個了斷!” 說完,沈飛飛攬著歐擎的手臂,轉(zhuǎn)身邁著步伐就向外走去,而霍凌瀟看著那抹影子在自己視線中消失的蹤影,她好像是在走出自己的生命。 他幾步上前擋住沈飛飛的去路,“飛飛,你給我點時間,我們好好談?wù)労貌缓茫课摇? “我與你無話可說!”沈飛飛彎起唇,笑了笑。 她就那樣站立著,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男人有一雙深邃的眸子,鼻梁高挺,涔薄的唇瓣抿的緊緊的,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襯得他是那么卓爾不凡,他就這樣屹立在眾人的眼前,絲毫不在乎旁人探究的眼神。 只是將自己的眼光看著站在離自己眼前的女人。 那種叫做思念的東西,沿著他的血液流進心臟里,再遍布全身。 燦爛的燈光從落地窗照了進來,落了一地的璀璨。 霍凌瀟冰冷幽深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沈飛飛,墨色的眸中凝著心底最深沉的悔恨和自責。 他伸出了手,他的手卻微微地顫抖,怎么都落不到眼前女人瘦弱的臉頰上。 “飛飛……” 沈飛飛在聽到那個聲音,抬頭的那一瞬間,神色已經(jīng)變得淡漠疏離起來。 霍凌瀟的面孔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不真實,他英挺俊美的身軀,依舊倨傲俊美,眉宇間散發(fā)著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霍先生想與我說什么?”沈飛飛看著眼前的男人,淡然道,“是想問我,為什么我沒死嗎?” 霍凌瀟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沒有一瞬間的移動,在他的眼底,那一份熾熱的愛越來越濃。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的沙啞:“飛飛,不是,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這樣,那霍先生是什么意思?”沈飛飛淡然地說著,好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平淡的事一般,無悲無喜。 “飛飛,你沒死就好,沒死就好!”霍凌瀟還未能從這樣的震驚中恢復(fù)過來,他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這樣說。 沈飛飛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給他一分眼色。 霍凌瀟見她這樣,不由得低下了頭,飛飛恨他是應(yīng)該的,那是應(yīng)該的,只是一想到她冷漠的眼神,他還是很難受,可轉(zhuǎn)念一想,五年前,他曾待飛飛那樣不好,甚至比現(xiàn)在更不好。 那個時候,飛飛到底是怎么堅持過來的呢? 她每次的妥協(xié),他都以為那是她的愧疚,卻不知道,那原來是飛飛對他的縱容,他一次又一次的將飛飛推得更遠了。 “飛飛,你不會原諒我了,對不對?”霍凌瀟的聲音低沉顫抖得不像話,也帶了幾分自嘲的意味,“也是應(yīng)該的,你不原諒我,也是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