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2021年7月x日 10時22分。” 周培毅已經跟著李副局,來到了分局的技術科。因為涉及到案情本身進展,王隊長在終于抽完了一整包白沙之后,代替李副局陪同家屬。 不得不說,這是王隊長多年來少見的家屬。作為失蹤案件的報案者,失蹤人員的近親,大部分人來到這里簽署知情書和查看監控的時候,都是顫抖的。對于那種最為糟糕的可能性的知情與害怕,經常可以摧毀一個親人脆弱的堅強。而這個少年,作為失蹤人員的雙胞胎兄弟,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踩在地面的腳步也有些虛浮,但他的眼神非常堅定。 在他的堅持下,作為技術科值班人員的“四眼兒”眼鏡仔開始為他播放監控記錄。 學校的監控視頻從這里開始。在四個角度的視頻里,都是一個和周培毅一模一樣的高中生,跟校工有說有笑的走進倉庫。 23分,校工從一大串鑰匙里開始不斷嘗試。25分,開門,兩人走進去。30分,高中生從倉庫搬出來一套桌椅,又重新走了進去。35分兩人一起搬著桌椅出來。 同時,畫面停滯住,接下來的畫面,就只有留在觀察室桌子上的一張照片。這個學校,這個位置,地面留下一個半球形的深坑,倉庫的一半也轟然倒塌,留下的只有廢墟。校工已經在廢墟中發現了遺體,而男孩,一根頭發都沒有找到。 “情況就是這樣。。。。。。”眼鏡仔瞄了一眼周培毅,他本不用來,是王隊實在操作電腦太笨才喊他過來的。這種是非他有點怕,眼前男孩的家庭他也有所耳聞。 “這之后的監控怎么了?”、 “啊啊啊,這之后的監控被很強的磁場之類的東西干擾,也可能是有巨大的電流或者爆炸什么的,倉庫附近的監控攝像頭全部沒有畫面了。但是攝影頭本身的電子期間沒有損壞,在壞掉的畫面中也沒有提取出干擾源的信息,當然,我們也確認過,監控錄像沒有剪輯刪除的痕跡。這也是本案最為奇怪的地方。” “10時35分17秒,那個時間有幾幀,我能不能返回去看看。”周培毅只盯著屏幕。 “啊好好好。” 王隊在一旁猜測著,男孩是要重新看看弟弟的臉嗎?果然還是孩子,還是不舍得接受真相。但是眼前的這個男孩,身形已經比隊里的隊員不差,只有稚嫩的臉還宣示著年齡,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光芒,絲毫沒有傷心的黯淡,他真的是不舍嗎? “有點好奇。” 周培毅同時看著四個畫面,剛剛的播放,讓他感覺有一點點違和感。 “對對對,可以一幀一幀播放嗎?” 眼鏡仔按他說著操作著,心里暗自道,怎么可能給你這么快就能發現新東西。孩子就是不信邪。 周培毅只是盯著屏幕一幀一幀的變化:“停一下,就這一幀,這個鏡頭,可不可以印一張給我?” “有發現嗎?”王隊長好奇的問著,看了看監控畫面。那是監控被干擾前幾十秒的一幅畫面,畫面里的周培仁抬頭看了一眼天氣。在第一次看監控的時候這也是一個疑點,詢問了幸存者才知道不過是問天氣,并不是發現了爆炸或者坍塌的前兆。于是半安慰半解釋地說:“我們詢問了幸存的校工,這里的情況是這樣的,是您的弟弟覺得要下雨了,所以問了一句,和后面的意外,我們目前是推斷沒有關系的。不過也請您不要著急,我們一定會全力搜尋失蹤人員的,請您不要太緊張。” 周培毅沒有動搖,說:“嗯嗯我知道了,這個鏡頭,可以印一張給我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