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按規定是不能給你的,實在不好意思啊。”眼鏡仔道。 周培毅又看了看這副監視器上的畫面,很快,轉頭繼續問:“那周圍幾個街區的監控我可以看嗎,也是10時35分17秒這個時間點。” “和案情相關的監控是可以看的,我們調取了學校門口的監控,主要是想看失蹤者有沒有自己爬出來或者突然出現什之類的。。。”眼鏡仔越說越小聲,似乎也知道自己突然的玩笑并不是非常合適。 很快,他為了掩飾剛剛的尷尬,用較大的聲音說道:“我們還調取了附近幾個街區的公共攝像頭的監控記錄,幾個人流量比較大的商店也愿意提供從十點起的監控視頻。所以我們這邊有大概,幾百小時的監控記錄。” “能給我看的部分,10時35分前后五分鐘,可以放給我嗎?”只是高中生的男孩周培毅,他的聲音里不曾聽出一絲動搖和顧慮。 “很多監控鏡頭啊,五分鐘也看不完吧。”眼鏡仔很清楚這是很大的工作量,即便是羞愧于心也有些不太情愿。 “可以倍速播放。辛苦您。” 那是學校周圍兩三個街區的監控攝像頭的錄像畫面。書店,印刷店,小賣部,小吃街,甚至還有一家賣光盤的。在這五分鐘里,稀稀拉拉的百姓忙碌著,在突發事件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警方已經看過一遍這些日常的錄像,并沒有什么收貨,也并沒有期待獲得什么不一樣的信息。 周培毅卻格外認真地看著,四個屏幕同時倍速播放的情況下,他的關注點一直在變化,卻也還是沒有什么收獲的樣子。而眼鏡仔調取視頻調整到相應時間的速度,也比不上他看視頻的速度。 “還可以看離得更遠的街區嗎?”他問眼鏡仔。 被抓來加班的眼鏡仔一言不發,似乎還沉浸在說錯話的罪惡感中繼續調取了再外面兩個街區的監控給他看,范圍擴大至五百米內的公共攝像頭與超商便利店。 王隊長有些待不住,經驗豐富的他自認為這樣呆呆的看錄像對破案沒有任何作用。可能這一系列行為可能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青少年想要幫上忙,只是不信邪,但是經過兩天多全組警力的搜索,那些視頻中并沒有能夠推動案情的資料。 他沒有發聲阻止,默默走出了技術室。 周培毅用了一整天的時間看完了這次事件收集的全部監控錄像,不管眼鏡仔有多么困擾于久坐的腰痛。隨后,他按照加班民警的指引,簽字了一些關于搜尋失蹤人口的文件和知情書。弟弟,周培仁,法律意義上成為了真正的失蹤人口。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回到家安慰好母親的周培毅,坐到自己房間的桌前,開始回憶今天看到的內容。 弟弟是個熱情而敏感的人,幫助劉校工是他經常在做的事情,而且一定會面帶笑容有說有笑,這是自然而正常的事情。他對天氣非常敏感,尤其是天氣和溫度的變化。所以問天氣也非常正常。這部分里唯一反常的部分在于他對于天氣的感覺錯了。 根據周培毅的記憶,兩天前的上午非常晴朗,甚至過于熱了。因為這樣的天氣,他沒有選擇在上午和弟弟一起去學校。 一個對于天氣和濕度極度敏感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犯這種分不清雨天和艷陽天的錯誤的。弟弟的膝蓋有傷,小時候摔傷了髕骨留下了病根,雨天和雨天之前,濕度變化比較大的時候會突然疼痛,非常類似風濕。但這是只有家人才知道的事情。所以周培毅確信,弟弟絕對沒有感覺錯天氣,一定有什么東西影響了周圍的溫度和濕度。 周培毅在紙上寫上疑點一:溫度或濕度的變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