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又一呆,心臟開始緊縮。 君織夏繼續往下說: “西非有一個副領事在我們國內出了車禍。按著他們的生活習慣,要把尸首帶回來安葬。棺材內的死尸,登機前,有確認過。但是,那冰棺可能有暗層。所以,如果仔仔被送來了西非,他極有可能被人塞在暗層內,吃了啞藥帶上去的……卿卿……” 時卿的身體在發抖。 仔仔何其無辜啊,竟要被大人們的恩怨連累至此? 一個小孩子,竟要和一具死尸困在一起,如果他是清醒的,他被關在那樣一個不能動的空間里,喊又喊不得,他內心得有多崩潰啊…… “卿卿,你別急……” 君織夏忙把人抱住,安撫——她從未見時卿這么情緒激動過。 “所以,那具尸體現在送哪去了?” 時卿壓著血管里奔騰著的恐懼和憤怒。 “已送回本家。謝長風他們找去了,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你先去洗把臉,我們等一等消息吧……” 君織夏扶她去洗手間。 時卿沒反對。 她告訴自己,越是艱難,自己越是不能倒下,她要打起精神來,才能盡早將人救回。 所以,洗漱完,她還去吃了早膳。 才吃好早膳,君織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去接,看到來電顯示后叫道:“是謝長風打來的,我開免提……” 她按了免提:“喂,謝長風,情況如何?” 謝長風的聲音傳了過來:“冰棺找到了,棺內是有夾層,里面的空間,正好可以容納一個孩子,夾層內有汗酸味,還有手抓棺壁留下的血印子。棺內裝有換氣設備,可以自動調節溫度。所以,初步可以確定,孩子應該還活著……” “既然活著,既然有人把他接管了,那總歸有接管的人吧……” 時卿穩住心頭的鈍疼,沉聲詢問。 “冰棺曾被送去殯儀館,期間,無人管理那冰棺。這里不像國內,有些地方根本不裝監控,所以,無從查證誰接觸過那個冰棺……但我們已經趕去殯儀館,具體是怎么一個情況,回頭等我們了解清楚了,再和你們說……” 謝長風說到最后,寬慰了一句:“時卿,我覺得對方是不會輕易弄死仔仔的,那個人要的是讓你在內的相關人員,痛不欲生……所以,在他們沒再跟我們有聯系之前,應該是不會起殺心的。你別太緊張,一定可以找回來的……” 時卿想想,有道理。 對方是個變態。 變態殺人,一定想看到被報復者因為失去摯親,痛不欲生。 如果就這么無聲無息把人給處理了,他的殺人快感從哪里得到? 可是,西非這么熱的天,他們在運輸過程中,只要一個處理不當,就能把仔仔悶死在夾層里的,所以,她心里的焦慮,不可能因為這樣幾句安慰就能撫平的。 除非親眼看到仔仔活蹦亂跳地出現在面前。 不能再等下去了。 在西非,他們這些人只是外國人氏,沒辦法深入的調查。所以,想要得到更精準的信息,就得找本地各方勢力。 她認得一個人,叫托尼,是盤踞本地的黑勢力。 或者,她可以找他幫上一忙——只是這個人,她既有恩于他,后來又結了仇。 要是她找上門去,可能會有點麻煩。 時卿想了想,瞄了一眼夏姐,救仔仔這件事,她不能把夏姐牽扯進去,夏姐不會打架,帶著反而麻煩。 “你在想什么,眼珠子在算計什么?”君織夏可是人精,一眼就覺得不太對勁。 “我在想法子啊,可是關己則亂,我現在心里亂得很……”時卿一臉愁容,拍了拍臉孔:“夏姐,我想回房靜一靜,我必須想出一個好法子……” 說完,她噔噔噔回了房。 等到君織夏覺得不太對勁,跑去敲門,時卿已經不在了,至于她是怎么離開的——答案是,楚燃幫著引開了她的注意力,把人放了出去。 結果,沒過多久,楚燃給她打電話,急得直跳腳地大叫:“夏爺,完了完了,時卿把我給也甩了,也不知道她要去辦什么危險的事?” 君織夏一聽,急得要暈,立馬給謝長風打電話:“你那里查得怎么樣了,時卿一個人跑了,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又怕連累我們,單獨行動了……這孩子胡鬧起來,比我還任性。” 她任性胡鬧時,至少身邊還知道帶上一兩個保鏢。時卿呢,只知道單槍匹馬。真是要瘋了。 “好,我馬上回來。” 答話的不是謝長風,而是陸雋辰。 君織夏怔了怔,稀罕地直叫:“陸朝陽,你不在島上幫你爺爺善后,幫助你們陸家挽回損失,怎么也跑來西非了?” 陸家因為水門石窟事件,經濟受大挫,同時還令所有島上居民都陷入了疫情恐慌中。現在,陸家需要有人穩住大局。 時卿就是看穿了這些,才一個人悄悄飛的西非。她是不想拖累那個男人。 “我老婆和孩子出事了,我能不來嗎?你放心,我能追蹤到她的……”沒再細細解釋,陸雋辰直接就掛了。 君織夏聽到那句“我老婆和孩子”時,先是一呆,而后欣慰了—— 時卿這回總算是找對男人了,陸朝陽夠爺們…… 把別人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 這個男人,夠大氣。 ------題外話------ 本章五千字。今日更畢,明天見。求票票,求紅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