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和龍居丘不逢水沒有半點相干。 “黃道人……或者說,孤應該喚你黃石公?”趙泗笑了一下看向對方。 若論整體印象,說實話黃石公的賣相比盧生差遠了,盧生有仙風道骨之像,黃石公給人一種襤褸積年貧困之態。 盧生像道人,黃石公就像一個上了年紀老農。 從行徑和語氣來說,黃石公也遠遠談不上對自己有什么敬畏。 不管是從儀態還是禮儀皆是如此。 尤其是對方直勾勾沒有任何避諱的看著自己的面容,哪怕是和自己對視也沒有任何退讓。 趙泗開口露出笑容那一刻,黃石公似又有些恍惚,僵硬的面孔在黃石公眼中仿佛活了過來。 于他眼中,人相非相……面容也不僅僅是五官那么簡單。 仿佛,方才落于眼中的困龍之象只是自己老眼昏花亦或者是自己出了什么差錯。 現在現于眼前的宛若一團灼灼烈日,又宛若龍鳳爭鳴。 “龍鳳之姿,天日之表……”黃石公微微呢喃。 比起來方才的一閃而過,明顯現在的才符合趙泗的現實情況。 命貴,貴不可言也! 當然,像黃石公這般人物,自不會因為一個面相而失措,哪怕是貴不可言之相,更多的只是對自己兩個截然不同的評判的迷惑。 復聽到趙泗開口,黃石公很快就擺脫了一瞬間的茫然,臉上帶著笑容開口:“殿下用什么稱謂,民就是誰,這是殿下的意志,無需問臣。” “張良是你的徒弟罷……”趙泗笑了一下開口問道。 “是,也不是。是因為民確實授過他韜略,說不是,是因為他天資不夠,只能為人出謀劃策,而不足使領兵作戰,因此并未將其收入門墻?!秉S石公開口說道。 “這么說來許負也并非你的徒弟咯……”趙泗挑眉。 “太孫明鑒。”黃石公笑了一下。 “孤很好奇,盧生來咸陽還情由所原,畢竟他先前是五經博士,你又何故來咸陽?”趙泗往前湊了一些。 “從種種情況上來看,伱似乎并不喜歡秦國?!壁w泗問道。 “盧生向陛下謝罪是假,求活是真,而民來咸陽,除了為了見一見殿下和一些故人之外,便是當面向陛下謝罪了……”黃石公笑了一下開口說道,眼中似乎還帶著幾分追憶。 “謝罪?”趙泗怪異地看著黃石公。 “殿下先前問民是應該稱呼臣黃道人還是黃石公……”黃石公嘆了一口氣。 “所謂名,不過號也,有人稱我黃石公,亦有人稱我為黃道人,還有人稱我為泗下老人,這些都是我,殿下或者對我有一些了解,但并不清楚我究竟來歷如何,其實我先前的名字殿下聽到了就能理解了。”黃石公笑了一下看向趙泗。 “在秦國尚未一統,李斯還并未擔任丞相,陛下也尚未稱皇帝之時,民也在秦國做官,蒙陛下信重,添為國尉,民的名字是繚?!秉S石公沉聲說道。 “繚?尉繚?”趙泗先是愣了一下,爾后驚聲開口。 這個時期有很多人以官職為名,繚,擔任過國尉,稱尉繚并不為過。 對于尉繚這個名字,趙泗自然并不陌生。 其所著《尉繚子》一書歷朝歷代都對之推崇備至,其雖然在歷史上登場次數并不多,但對大秦能夠覆滅六國一統天下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蓋因為,滅六國的總體行動方針,基本上都是尉繚定下來的。 其軍事政治能力都是真正意義上的世之頂尖,還精通一手相面之術。 秦王為人,蜂準,長目,摯鳥膺,豺聲。 太史公記載于史記的對始皇帝相貌的評價就是采取的尉繚之言。 嚴格意義上來說,尉繚所說的并不是相貌,而是面相。 說一個人長這樣有點過于奇葩了,但若說一個人面相如此便可以理解了。 黃石公自爆自己是尉繚,趙泗的第一反應是震驚,但是仔細想想好像有點合理之處。 畢竟二人的業務重疊范圍很大。 韜略政事以及相術,都是二者廣為流傳的最擅長的本領。 “可是……尉繚不是已經死了么?”趙泗看向黃石公,或者說尉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