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消片刻,中車府令黔捧著木盒來到趙泗面前。
打開其中,有傳國玉璽,有始皇帝的私印,趙泗并不陌生,只是接過印璽略顯詫異的開口:“大父說了什么么?”
“陛下只說將印璽交予殿下,殿下可自去也?!鼻_口說道。
懂了,讓自己該干嘛干嘛去吧。
“大父既然未眠,何故不召見孤?”趙泗眉頭微動。
好好好,有了重孫子就不要自己這個(gè)親孫子了是吧?
這么多天分別兩地,自己大老遠(yuǎn)跑過來,真就看都懶得看了?
“陛下他……小公子已經(jīng)睡下了,陛下或許是怕驚擾了小公子?!鼻肓艘幌抡f辭。
“小孩子哪有這么容易吵醒?況且孤也許久未見小稚奴了……”趙泗逆反心理上來,始皇帝不見他還非要過去瞅瞅。
再說了,親兒子才出生沒多久就被始皇帝給帶走了,兩世為人頭一次當(dāng)?shù)?,就算是忙于政?wù),但若說心里不掛念,那自然也是假的。
而且趙泗本就是憊懶性子,被始皇帝變著法子推到了臺前,該自己干趙泗倒不會含糊,也不會敷衍了事,但不妨礙趙泗想辦法把始皇帝哄回去好撒手不管。
自己是太孫,是儲君!還沒繼位呢!
趙泗和始皇帝這對爺孫親密無間,哪里是黔能夠阻攔的?因此也只能一臉難色的為趙泗帶路。
趙泗推門而入,許是推門聲和腳步聲驚動了小稚奴,小家伙眼睛眨巴眨巴皺著眉頭踢騰了兩下,始皇帝轉(zhuǎn)頭看去,見是趙泗,狠狠地瞪了趙泗一眼,又趕忙將小稚奴抱在懷里輕輕拍打。
“大父這是有了重孫變忘了親孫子,孫兒大老遠(yuǎn)跑過來,莫說留下來住一宿,哪有見都不見一面的道理?”趙泗笑嘻嘻地壓低聲音湊到始皇帝身前用手指戳了戳小稚奴的臉蛋。
養(yǎng)孩子這件事很奇怪……
這前面天天帶在身邊,趙泗只感覺小家伙好幾個(gè)月都沒啥變化。
這分別了倆月,再見那種長大的感覺就變得頗為直觀了。
小家伙個(gè)子變大了,眉眼也長開了,已經(jīng)能夠看出來幾分趙泗的輪廓,從這方面上將,趙泗的基因頗為強(qiáng)大,小家伙幾乎是趙泗的q版,看起來如出一轍,不過相比較于趙泗,略顯柔和了一些,肥嘟嘟的臉蛋也更顯得可愛。
“不是你說有雪怕耽誤時(shí)間要緊趕著回去?眼下忙了,朕便是想留也留你不得?!笔蓟实燮擦艘谎圳w泗開口說道。
“大父若這么說,孫兒便寫一份詔書,將印璽交予稽粥帶回去便是,左右事情在朝會之上也已經(jīng)定好了?!壁w泗笑了一下復(fù)又戳弄自家兒子。
“印璽是能隨便給人的?”始皇帝略顯嫌棄的把趙泗戳弄小稚奴的手指頭打掉。
“知道,為名與器不可假于人嘛……”趙泗笑了一下。
“不過話說回來,這傳國玉璽之所以是傳國玉璽,那是因?yàn)榇蟾刚f他是,大父愿意,便拿一塊石頭說是傳國玉璽又待如何?難不成天下人就不認(rèn)了?”趙泗開口打趣道。
“那是朕,朕是一國之主,不是你!”始皇帝哼了一聲,顯然對于趙泗的馬屁還是頗為受用的。
“大父還記得孫兒只是儲君?。俊壁w泗詫異。
“大父說是帶著小稚奴來湯泉取暖,便將這一大攤子盡數(shù)交給孫兒,哪里是一國之主該干的事情?大父打算在湯泉待到何時(shí)?”趙泗開口問道。
“你倒還說起來朕的不是了……”始皇帝哼了一聲。
“你這憊懶性子……”
“孫兒知道大父這是在考驗(yàn)孫兒,這也差不多了吧……”趙泗翻了個(gè)白眼。
“行了,開春便回去,朕難不成還能帶著小稚奴在湯泉待個(gè)十年八年?你既然知道為政之辛苦,便該知道,朕十三歲繼位,群狼環(huán)飼,迄今為止,從未得歇,到了現(xiàn)在才能放下心來歇息幾個(gè)月的空子……”始皇帝開口說道。
趙泗聞聲明明心知始皇帝這是變著花樣想讓自己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多多參與朝堂政務(wù)之中,但是心頭還是忍不住一軟。
無他,始皇帝說的是事實(shí)。
想讓自己不那么憊懶,給自己加加擔(dān)子是事實(shí)。
累了半輩子,如履薄冰,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休息,也是事實(shí)。
“那不是還有父親嘛……”趙泗笑了一下。
“大不成一家子輪著來嘛,都是自家人,大方向私底下商量好,又能出什么差錯(cuò)?”趙泗想到先前自家父親下意識的沉重開口說道。
說實(shí)話,扶蘇的才能是真沒問題。
犟歸犟,但是扶蘇起碼不會自作主張。
“他?”始皇帝挑了挑眉,眼中露出幾分沉思。
“大父又不是看不明白,父親若是不行,孫兒便更不行了,我比父親也就能勝在更會哄大父開心,若論做事情之細(xì)膩,孫兒是不如父親的。”趙泗輕聲說道。
第(1/3)頁